而且小朱也還是準備把那些公子哥,放在了京城國子監讀書,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長大的女婿才靠譜嘛。
晚宴散後,朱祁銘和朱祁鈺共同出宮回王府。
此舉倒是弄的朱祁鈺摸不着頭腦,疑惑地道。
“你不是下月才搬進王府,這麼幾個月沒有回來,你怎麼不回東宮陪大哥說說話?”
朱祁銘挑挑眉,爽快地便把李修山的事說了。
還不忘邀請二哥一塊兒回府玩玩,朱祁鈺連忙搖頭。
“還是算了吧,你二嫂在家怕是等得急了。”
“你自個兒玩兒吧,別過火了,那小騙子還年輕,改正後還是個孩子。”
他都成親了,自然得回去抱老婆,不像老三這個可憐的單身狗,只能靠逗騙子來度過漫漫長夜。
營王府。
李修山給自己洗了個熱水澡,換了身乾淨的衣裳,然後開始炫飯,吃了整隻烤雞還不夠,又向大肘子進軍,整個就是餓死鬼投胎的模樣。
兩個小太監看着他這副模樣,眼底忍不住閃過一絲鄙夷。
“還說是修行之人呢,誰家修行之人此等作派,我看這就是個騙子,待王爺知道了肯定得殺了他。”
李修山把小太監的話聽得清楚,他卻一點兒也沒往心裏去。
死就死吧,就是死了,也要當個飽死鬼,絕對不當餓死鬼,師父說世間最可憐的鬼就是餓死鬼了。
“王爺。”
這時候,朱祁銘回來了,他徑直坐到了李修山對面並揮退了下人,再把腰間的劍扔到了桌上,然後露出一抹和和藹可親的笑臉。
“這位道長,請問喫好了嗎?”
李修山看了桌上的劍,然後又看了手中的肘子皮,很識相的把食物放下,然後乖乖點頭。
“喫好了。”
朱祁銘點點頭,笑着道:“那還請道長繼續說,本王和那位姑娘,能不能修成正果,將來能生幾個娃娃?”
他已經想好了,要是這道長說得自己心滿意足,他就饒了他,要不能呢,他就送他去詔獄住幾天。
銘兒到底是上過戰場、殺過人,壓迫感絕對不容小覷,李修山嚥了咽口水,最終還是決定坦白從寬。
他把自己的來歷,一口氣全部都說了個清楚,又非常真誠地道了不是,希望能得到原諒。
“王爺,貧道知道錯了,還請王爺大人有大量,放貧道走吧,貧道定然記得王爺的恩情。”
朱祁銘看他的模樣,像是沒有撒謊,便又改了主意:“學藝不精就好好學本事,怎麼能出來騙人呢?”
“看在你是初犯的份上,本王可以原諒你,但你要證明你是個真道士,聽說道士都會煉丹。”
“你練一個給我看看,只要能練出來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這要真是個修道中人,他也總不好冤枉了人家,給個教訓就得了唄。
李修山:“……”
誰跟你說的到處都會煉丹的?
這到底是誰傳的謠言?
“王爺。”李修山整理了一下話術,開始試圖解釋道。
“停。”朱祁銘摸摸下巴,問道:“你說這麼多,其實你就不會練丹唄,也行,你祈個雨給本王看看,要是真下雨了,本王就放了你。”
李修山:“……”
他要是有這個本事,還會被人抓去牢房被關一個月嗎?
“有困難吶?”朱祁銘凝眉,又道:“那你就捉個鬼給我瞧瞧,長這麼大,本王還沒看過鬼呢。”
李修山:“……”
別說你沒有看過,我也沒看過啊。
“還不行?”朱祁銘沒耐心了,脾氣也跟着上來了:“來人吶,把他關到柴房去,明日送詔獄去。”
本來還以爲這小騙子挺好玩,或者能說些自己愛聽的話,沒想到就這麼點本事,真沒意思。
“詔……詔獄?”李修山不可思議:“我說這位王爺,不至於吧,我真沒騙你,我真的是道士,我只是學藝不精,我不是騙子,你相信我。”
可朱祁銘纔不管這些,在他心裏,學藝不精和騙子都是一樣的,誰讓你學藝不精的時候就出來獻醜賺錢了?
可誰知,第二日待他睡醒,便聽門房說這小子的師兄,遠在江南的元符觀的道長陳真福找上門開了。
“呵,那小子還真是個道士?”
但是又怎麼樣?
你來要人我就一定要給麼,當自己是哪根蔥哪根菜呢?
朱祁銘撇撇嘴,直接讓人把陳真福給打發走了,可他也手下留情,沒讓人把李修山扔進詔獄。
誰知這人卻死活不肯走,非要見着營王殿下本人不可,甚至還在王府大門,盤腿打起了坐。
此人功夫了得,四五個侍衛一塊兒都打不過他,反而引得衆人紛紛圍觀,朱祁銘沒有辦法只好請他進來。
“我說這位道長,是你那位師弟自己在京城招搖撞騙,惹是生非,這本來就是你們的不是。”
“本王還沒有找你們的不是,你倒先來堵門了?”
“你信不信本王即刻讓人,去江南拆了你們的破觀?”
朱祁銘說他是破觀那是一點兒沒錯,經過幾百年的戰亂,曾經聞名天下的元符觀如今確實有點悽悽慘慘慼戚,只剩下三個殿還能看。
陳真福也沒有生氣,他這次來也只是想把自己師弟帶回去,順便把自己師父雲遊前交代的事辦了。
只見他拱拱手問道:“王爺,貧道的師父讓貧道前來,主要是問王爺一句,陛下和娘娘明年開春之時,是不是準備出遠門,而且還是走水路?”
乾清宮。
這會兒離過年還有兩個月,但朱瞻基就已經開始,研究去東瀛的路線了。
這次小朱同學準備和景舒,先乘船下江南遊覽沿途美景,然後再從寧波港坐船去東瀛。
景舒穿越過來這麼久,倒是從來沒有坐過長途船,如今有機會可以坐船,心情自然十分美麗。
“陛下,那咱們是坐官船呢,還是坐商船呢。”
衆所周知,明朝的船舶很發達,不管是官商還是戰船在當時,都能夠驕傲地稱爲世界之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