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大明好孕:皇后娘娘她日日求被廢 >第 473 章 畫在牆上的像
    “兒媳不敢,這是兒媳的本分。”

    這教養好自己的兒子,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哪裏還需要什麼賞賜,她纔沒那麼傻真要呢。

    三人說說笑笑,便準備去王府正廳喝茶說話。

    朱見濟卻攬着朱瞻基的脖子,死活都不肯撒手。

    “孫兒想和皇祖父、皇祖母在一塊兒呢。”

    好容易有這麼好的偷懶機會,錯過了可就沒有了。

    都說隔輩親,朱瞻基雖說對朱祁鈺的感情有些複雜,甚至可以說親近少了些,可對着朱見濟卻是疼愛得很。

    見他黏着自己,高興得鬍子都忍不住翹了起來。

    當即便答應了,看的景舒忍不住同杭氏笑道。

    “這孩子,既活潑愛偷懶,既愛偷懶卻又很是聰明,陛下說的不錯,你是個真會養孩子的。”

    像見洲,就少了幾分活潑,給他爹天天摁着教,有個活潑的見濟陪着她,想必會不錯。

    “母后過獎了。”杭氏輕聲道:“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不愛讀書,王爺前幾日還發愁呢。”

    別到時候去了京城,帶壞了人家皇長孫。

    朱祁鈺聽見父皇母后來了,急忙丟下手中的事物匆匆回來了,待見父皇母后真的親自來了以後。

    他眼淚唰地一下,便掉了下來:“父皇母后,兒子參見父皇、母后,多年未見,父皇母后身子可還好?”

    前些日子,大哥說父皇身子日益不好了,他本來還以爲,此生怕是不能見父皇最後一面。

    沒想到,父皇和母后居然主動來交趾找自己了。

    “哭什麼啊?”朱瞻基嘆息一聲,把兒子拉了起來:“男子漢大丈夫,別哭,咱流血也不能流淚。”

    “你母后說的不錯,你小子,是長壯了不少,我一路走過來,也看了,你把交趾治理得很好。”

    “老二啊,爹心甚慰啊。”

    五個孩子裏,四個有出息,剩下的那個也是老實孩子,這個好竹的出筍率,他還是非常滿意的。

    父子倆敘舊完畢後,就去了書房商量正事去了,景舒就和杭氏逗濟兒玩,聊些閒話啥的。

    朱瞻基和朱祁鈺,聊完正事後,便拍了拍兒子的肩。

    “兒啊,爹和你母后這次來,除了你母后心裏念着你,我想接濟兒回京以外,還想和你說。”

    “張輔年紀大了,精力肯定也不如年輕的時候。”

    “暹羅纔打下來,還不能鬆懈,鬆懈就容易被叛軍鑽空子,所以,你現在既然見過爹了。”

    “那等爹死的時候,就別回來了,好好守在這裏,我會讓你大哥,把你娘給你送來的。”

    “她這輩子,也是不容易,你要好好孝順她,至於老四那孩子,有你大哥在,你放心就是了。”

    朱瞻基對朱祁鈺,你要說沒有愧疚,說沒有疼愛,那確實是假的,他只是不溢於言表而已。

    這也是,爲什麼生命最後的時光,他還是想來看看老二,看看這孩子過的如何的原因。

    見他一切都好,比上輩子好,他也就徹底放心了。

    “爹。”朱祁鈺跪在地上,泣不成聲地道:“您……您別說胡話,您要萬歲,萬萬歲的,閻王爺纔不敢收您的,您還要像太爺爺一樣,抱曾孫子呢。”

    說不感動是假的,爹身子不好,居然還千里迢迢地趕來看自己。

    如果這都不能說明爹疼自己,那還有什麼能說明的?

    “兒啊,起來。”朱瞻基上前扶起他:“我這個當爹的,對你可能做的不夠好,可爹……”

    心裏是有你的!

    朱瞻基滿滿當當愧疚的話,此刻卻是什麼都說不出來,可父子之間的血緣關係,又啓是幾句話能說清的。

    “爹,兒明白,兒都明白。”朱祁鈺哭着道:“兒從未怪過爹,母后和大哥都對兒子很好,兒子已經知足。”

    說句不該說的,他有時候覺得,大哥對自己比對老三還好些,可能,這就是年紀相近的緣故。

    “爹放心,兒有生之年,定然會爲國鎮守好西南,一絲不敢鬆懈,發展漢學,造福百姓,兒明白。”

    這是藩王的責任,是他的責任。

    朱瞻基叮囑道:“記住了,凡是大明打下來的土地,一寸也不能讓,但凡有人起了貪心。”

    “弄死他。”

    他聽妻子說過西南的好處,聽妻子說過那些洋人對中原犯下的罪行,可他接受不了這片土地受到的欺辱。

    朱瞻基看向遠方,輕聲道:“我大明的疆土遠不止步與此,未來還有非常長的路要走。”

    “老二啊,你要趁年輕,和你王妃多生幾個孩子,教好些,將來繼續爲大明開疆擴土。”

    既然華夏亡於閉關鎖國,那大明就絕對不能閉門造車,不管哪方面都必須要永遠走在前面。

    朱瞻基和景舒在交趾住了兩月,本來還想住些日子,可朱瞻基卻吐了血,沒辦法只能回京。

    “陛下此番,再能撐半年,已然是……不容易了。”

    周澤林爲了給朱瞻基續命,不知道翻了多少醫書,眼下青黑,一日也就睡兩三個時辰。

    景舒閉了閉眼,朱瞻基多活了將近十年的時間,這也算是老天憐憫,生命這東西是強求不來的。

    朱祁鈺再捨不得親人,可也還是隻能含淚揮手送別,送到交趾和雲南的交界處時,他便再也不能上前一步。

    回京的路上,短短兩個月,朱瞻基便吐了三次血,等到了紫禁城,便暈死過去一回。

    紫禁城裏人仰馬翻,跟着回來的朱見濟倒是成了小透明,不過朱見洲很喜歡他,主動讓他和自己住。

    堂兄弟剛見面,感情便能這麼好,倒也算是好事了。

    太醫們辛苦一夜,到底還是把朱瞻基的命又給拉回來了。

    朱祁錦嚇個半死,表示在接下來的日子裏,不許朱瞻基再踏出宮門半步,必須好好歇着養病。

    “你跟誰說話呢?”朱瞻基無語道:“到底我是你老子,還是你是我老子,沒大沒小的,還想軟禁你爹啊。”

    還不許呢,太陽是從西邊升起的,兒子也能管老爹了?

    “兒子也是爲你好。”景舒嗔道:“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了,你說你也是當好幾年爺爺的人了,怎麼就不能穩重些,還跟年輕時一樣。”

    任性!嘴碎!

    “娘子。”朱瞻基倒是沒頂嘴,而是輕聲地要求道:“你讓畫師來給我像吧,就是掛在牆上的那種,你就在旁陪着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