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費江山淒厲地慘叫一聲,猛地回頭朝我劈來。
但我不給他這個機會,根本不等他轉過身來,又一刀捅在他的背上,接着狠狠一腳踹在他的腰上。
“咣——”
費江山整個人撲向會議桌,舊傷未愈、又添新傷,直接就爬不起來了,軟塌榻地倒在桌子下面。
費江山實力肯定還是有的,可惜連續兩次倒在我和木小夕的偷襲之下,根本沒有機會施展,可謂倒黴到了極點。
“王八蛋!”
看到這幕,遊鴻和柳耀都是大怒,紛紛拔出刀子朝着我們這邊撲來。
費江山都弄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將這兩人也一併料理了,得讓他們知道木小夕是不能碰的!
抱着這個念頭,我也朝二人迎上去。
“老公,不要!”木小夕大叫了一聲。
“都給我住手!”壽無疆怒喝着。
但我已經管不了那麼多,先是一腳把遊鴻踹開,接着又把匕首送進柳耀的肚子裏。
“呃——”柳耀捂着肚子,也慢慢倒下去。
“踏踏踏——”
我還要對遊鴻下手,腳步聲已經響起,一衆保安衝了進來,迅速將我們兩邊拉開。
“快,送他們去醫院!”檢查過費江山和柳耀的傷勢後,壽無疆立刻下令。
會議室裏一片混亂,大家七手八腳地擡着費江山和柳耀出門。
木小夕則把我拉到一邊,憂心忡忡地說:“你咋回事,突然這麼大的火氣?”
我說:“他要砍你,我能坐視不理?”
木小夕說:“壽無疆在這吶,怎麼可能打得起來……”
我說:“反正我是打了,看他們想怎麼樣吧。”
看我還是一副氣沖沖的樣子,木小夕卻又笑了,扯着我的手說:“好了,不要氣了,知道你關心我……他們能怎麼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幾個老東西在深市也翻不了天。”
木小夕這麼一說,我的心也柔軟下來,但仍罵罵咧咧地說:“動我老婆,門都沒有!”
“……入戲太深了哈,不會真喜歡我了吧?”木小夕伸出手來,輕輕在我額頭點了一下。
“……那倒沒有!”我忍不住紅了臉。
入戲深我承認,喜歡就談不上,但我確實把她當做很好的夥伴了。
會議室裏空蕩蕩的,大家都出去送費江山和柳耀了。我倆正說着話,壽無疆突然邁步走了進來,身後還跟着他那個兒子壽司。
看到我倆手拉着手,壽無疆嘆了口氣,正想說點什麼,壽司卻先竄了出來,一臉興奮、兩眼放光地說:“玉哥,原來你身手這麼好,真是太太太……牛逼了!”
“這不是廢話嗎,第一次揍你的時候沒看出來?”我白了他一眼,知道壽無疆不向着他,所以說話也肆無忌憚了。
“揍我真看不出什麼來,因爲誰都揍得了我!但費江山和柳耀可就不一定了,那兩個老傢伙一貫挺強橫的,在你手上一招都過不了……玉哥,你收我爲徒,傳授我兩招吧,我也不想一直這麼廢物!”壽司越說越激動,當場就要朝我跪下。
壽無疆一把抓住他的後領,將他提溜到一邊,又罵了聲滾,才衝我說:“以前經常聽小夕說你們夫妻關係很好,今天可算見識到了!好傢伙,一句廢話沒有,直接幹掉我倆元老……”
“壽董,很抱歉在你地盤鬧事……但是,誰想傷害小夕就是不行!”我再次抓緊木小夕的手。
“行了行了,別虐狗了,誰還沒個老婆……”壽無疆捏了捏眉心,無奈地說:“本來想把你調到總部,先從辦公室主任之類的幹起……你這一搞,我還怎麼調嘛,元老的意見更大了!你們先回去吧,以後有機會再說!”
往外走的路上,我們也一直手拉着手,彷彿已經形成習慣性動作,且誰也沒有覺得不自然、不對勁。
“是不是耽誤你的計劃了?”走到一樓大堂的時候,我終於忍不住低聲問了一句。
壽無疆今天準備把我納進總公司了,但因爲我的衝動,似乎失去了這個機會。
“沒事,再做其他準備不就好了……條條大路通羅馬麼。”木小夕笑臉盈盈地說。
“……”我沒說話。
“而且今天不一定能進。”木小夕繼續說:“你看到費江山他們的態度多強硬了,就是衝着咱倆來的……你想進總公司,他們肯定強烈反對。”
“……”我還是沒說話。
“你咋了?”木小夕奇怪地問。
“我覺得你變化有點大……”我回憶之前和木小夕初見時的場景,“那時候你又冷又兇,動不動就罵人,現在好像溫柔多了。”
“是嗎,那你喜歡哪一個我?”木小夕臉上泛着微笑。
“當然是溫柔的……”
“嚯,終於承認喜歡我啦?”
“不是那種喜歡!”
“那你說說哪種喜歡?”
我倆鬥着嘴,一路出了大樓,剛到門口突然站住腳步。
遊鴻站在我們對面,凶神惡煞地盯着我倆,身後還跟着十多個殺氣騰騰的漢子。
不過與此同時,又有腳步聲響起,老七等人迅速站在我們身後,和對面一衆人形成兩軍對壘之勢。
“遊總,沒跟費總、柳總一起去醫院?”木小夕笑呵呵地問着。
“我要走了誰報仇啊?”遊鴻針鋒相對。
“這樣啊,那來吧……”木小夕鬆開我的手,輕輕捏捏指骨,又活動了一下四肢。
我和老七等人也同樣做好了戰鬥準備。
“踏踏踏——”
身後又響起腳步聲,小胖子壽司氣喘吁吁地跑過來,衝着我們這邊大喊:“我爸說了,讓你們有多遠滾多遠!誰再內訌,就對他不客氣了!尤其家裏有女眷的要小心了,甭管什麼七大姑八大姨,都逃不過我爸的魔爪!”
最後一句話肯定是壽司亂加的,但壽無疆的確是生氣了。
遊鴻咬了咬牙,終究還是轉身離開。
“哎,這就對了嘛!”壽司這才滿意地掉頭而去。
盯着遊鴻離去的背影,我忍不住說:“好像是個隱患,追上去幹了他?”
木小夕搖了搖頭:“不用,這人挺好,挺仗義的……最好是收了他。”
“怎麼收?”我皺起眉頭。
木小夕側過身來,在我耳邊輕輕說了幾句。
“……行得通嗎?”我低聲問。
“沒問題的!”木小夕莞爾一笑。
……
因爲壽無疆的強力鎮壓,我們和費江山等人最終還是沒鬧起來,但關係卻是肉眼可見地降至冰點,本來就不說話,現在更加互不搭理,就連正常的業務往來都停止了。
這對一個集團來說是不可思議的,壽無疆非常惱火,卻又不好對幾位元老太苛刻,組織了幾次和事酒,效果卻不怎麼顯著。
不過很快,壽無疆就不爲這些事煩惱了。
因爲更大的煩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