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跳這種流傳了上千年卻還經久不衰的圈套能一次又一次得逞,自然有其道理。
只要這個世界還有男人存在,仙人跳就永遠不會過時,永遠都有市場!
當然不是所有男人都會上當……
但上當的男人,古往今來可真不少。
商量了一陣子後,我覺得此計可行,確實可以試試。
計劃定於明日實施。
吳凡和黃濤離開後,我也抖開被子準備睡了。
“吱呀——”
門被推開,是佟石頭回來了。
“什……什麼情況……”看着四面牆壁滿是大洞的寢室,佟石頭懵掉了。
……
來自黑省的袁遊,是個相當自律的人。
爲了拿下東北的域主之位,他每一天都在努力學習、認真訓練,週末也不到城裏去玩,過得像個苦行僧一樣。
……如果沒有黃濤的話。
黃濤每天都在寢室裏公然放片,聲音還開得特別大,時不時地淫笑兩聲,折磨的袁遊欲仙欲死。
終於有一天晚上,黃濤半夜起來上廁所的時候,看到袁遊正對着牆悄悄地做手工。
就衝這點,黃濤斷定仙人跳對袁游來說一定會起作用!
計劃定下的這一天,我就給尤明打了個電話,讓他安排一個特殊職業的女孩,朋友圈裏全是各種大尺度照片的那種,以“加錯微信”的理由成爲了袁遊的好友。
當天晚上,兩個人就聊得熱火朝天。
第二天上午,袁遊就把自己拾掇的乾淨又帥氣,打扮的漂漂亮亮後出了寢室、離開國子監、打車前往城裏。
在城中的某家酒店,袁遊和女孩進入房中。
約莫十分鐘後,一羣警察踹門而入,興沖沖地進去抓嫖,看到袁遊衣着完整地坐在沙發上,而那女孩則手足無措地蹲在牆角時……
一個個都傻了眼。
“驚喜吧?”袁遊微笑着,走出房間。
站在走廊上,他左右看了一下,隨即朝着拐角處走來,將準備看熱鬧的我和吳凡、黃濤抓了一個正着。
“真以爲我能上這種愚蠢的當嗎?遛猴罷了。”袁遊咧嘴大笑,慢悠悠地朝着樓梯下方走去。
“……他好囂張啊!”吳凡目瞪口呆。
“我就看不了這麼囂張的人!”我氣沖沖地撥出去一個電話。
五分鐘後,剛剛抵達大堂,準備離開酒店的袁遊,再度被一羣警察給按住了。
“搞什麼,我又沒嫖!”袁遊憤怒地大吼着。
“有人舉報你藏毒!站穩了,搜身!”警察一陣搜尋,不一會兒就從他身上“找”到一包白色粉末狀的東西。
“我是冤枉的!你們栽贓我!”袁游回過頭來,衝我們幾個大吼着,可惜還是被押上了車。
“拜拜——”黃濤衝他擺手。
“舒服,這個熱鬧總算是看上了!”吳凡笑嘻嘻的。
我則笑而不語。
無論仙人跳還是後面這招,都是佟石頭等人用過的。
爛不爛?
爛。
好不好用?
太好用了。
多少年都經久不衰!
嗯,三人行必有我師。
可惜,袁遊沒有尤明這樣的靠山幫他出頭。
就算他家在京城也能找到關係,怎麼着也得費上三五天的時間。
這三五天丟掉的學分,已經足夠黃濤將其甩開,只要最後的考覈不出意外,東北域主之位肯定是他的了。
“三弟,等你做了域主,記得一定要投莊含柳一票!”酒店大堂門外,看着車來車往的街道,吳凡點了支菸,幽幽說道。
“放心吧大哥,沒有問題!”黃濤拍着胸脯保證。
國子監的第二個週末,就這樣愉快地過去了。
等到第三個星期開始上課時,季紅豆和袁遊果然沒來,一個還在養傷,一個正在拘留。
剩下的人也不怎麼正常,納蘭若雨癡癡呆呆的,顯然還沒從之前的打擊中走出來,佟石頭和關峯知道自己競爭域主無望,再次呈現出一種擺爛和躺平狀態,一到上課時間就睡大覺。
吳凡和黃濤縮在角落裏一起看片。
只有我一個人認真聽講、做筆記,還時不時地舉手提問。
怎麼講,當初我成績還是不錯的,如果不是高中畢業時出了老富的事,現在大小也是個一本的大學生了!
總之,我兢兢業業求學的態度,感動了臺上正在講課的老教授,他摘下眼鏡,擦了擦溼潤的眼角,又整了整腦袋上花白的頭髮,纔看着我無比感慨地說:“這裏除了選拔域主,還有各種各樣的培訓,但上一個這麼認真聽講的,還是十幾年前的李天子啊!”
我一愣。
“後來他的筆試拿了滿分,這個記錄到現在也沒人能破。”老教授微笑着說:“我覺得你也一定行。”
“……我也這麼覺得。”我跟着他一起笑了起來。
三天以後,季紅豆回來了,雖然傷仍沒有好透,但她還是堅強地回來上課,可惜落下的學分已經很難彌補。
不出意外的話,納蘭若雨肯定要做西北的域主了。
納蘭若雨的精神狀態仍舊不怎麼好,每天上課、喫飯都癡癡呆呆的,整個人像是一具遊魂。
她的精神狀態怎樣,我是一點興趣都沒。
就擔心等考覈結束後,她把莊含柳的事情忘光光了!
於是我找了個機會,想要和她私下裏談一談。
那天下課,我剛靠近她的桌子,她就像是踩了尾巴的貓,衝我大吼大叫起來:“流氓,你不要靠近我,讓我未婚夫看見了!”
……真他媽的。
以前我覺得赫子連精神不穩定,現在覺得他倆都有點大病,真就祝福鎖死就好。
我連忙往後退了幾步,衝她低聲說道:“我不靠近你了……你別忘了莊含柳的事情就行,你答應過我的!”
納蘭若雨彷彿沒有聽到似的,整個人依舊癡癡呆呆的。
說真的,我有點絕望了,感覺她這裏可以放棄了。
最後的希望,只有在黃濤身上了!
……
袁遊是在五天後回來的,據說花了不少錢、託了不少關係。
回來以後,他立刻投入到緊張的學習中,哪怕知道落下黃濤一個星期的學分也不放棄。
反觀黃濤,彷彿覺得自己贏定了似的,每天就和吳凡聚在一起看片、看片、看片,看完嫂子看寡婦,看完寡婦看人妻,看完人妻看後媽……
有時候我真覺得,也就內務府推薦了他,否則我肯定要和袁遊合作。
不過,我還是和黃濤深度長談了一次。
一是希望他的學習態度認真起來,不要覺得自己穩贏了就掉以輕心。
二是希望他做上東北域主以後,一定要記得給莊含柳投票。
他再度拍着胸脯保證沒有問題,說就是死,也會站在我們這邊。
但他說完這番話後,又憂心忡忡地說:“二哥,有個事情,我得提前告知給你……擔心到時候來不及!”
“什麼?”
“我是內務府推薦的人嘛,自然和內務府那邊關係很好……據我所知,滿大人和赫子連磨刀霍霍,就等考覈完了以後收拾你了!”
“嗯,到時候再說唄。”成爲西南域主的話,就算地位仍不及他們倆,應該也不至於隨隨便便擺佈我了。
“不,我怕他們到時候在莊含柳的事情上使絆子!內務府對你不滿意,北天王也想殺了你,如果兩邊聯起手來……那麼東北和西北不管誰做域主,都對你們相當不利了啊!”黃濤認認真真地說着。
我的心裏當即咯噔一下。
這確實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