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當今這個年代,他們也沒有太多的束縛,身份說白了跟華夏的紅x代也差不多。
加奈子今天過生日,七八個朋友爲她慶生,現場又吹蠟燭又唱歌的,氣氛相當熱鬧、歡快。
就在衆人分蛋糕的時候,一羣人突然“轟隆隆”涌進酒吧。
“怎麼是他來了,晦氣!”加奈子擡頭看了一眼,眉頭便蹙起來。
幾個朋友紛紛看向領頭的人,也都不說話了。
領頭的人也是櫻花國的皇室成員,叫翔太郎,建豁親王的兒子,還不到二十歲。
從血緣上來說,是加奈子的弟弟。
因爲建仁、建豁不和,加奈子和翔太郎自然也看對方很不順眼,每次見面掐架拌嘴甚至大打出手都很正常。
“別搭理他!”加奈子不想破壞自己過生日的好心情,只能假裝沒看見了。
幾個朋友也都轉過頭來,繼續幫加奈子過着生日。
但翔太郎已經看到這邊的人,且快步走了過來。
擱到平時,翔太郎也不會主動來找麻煩,但他已經喝到第二場了,整個人醉醺醺的,正是非常興奮的時候。
“姐,今天你生日啊……來來來,我敬你一杯酒!”翔太郎給自己倒了杯酒,主動端了起來。
“我今天已經喝夠了,不想再喝了。”加奈子面色冰冷。
不可能跟翔太郎喝的,看他一眼都要吐了。
“唔,不給弟弟這個面子唄?”翔太郎的身子搖搖晃晃。
“……你能滾不?”加奈子的表情愈發厭惡。
“混蛋!”翔太郎罵了一句,把酒杯狠狠摔在地上。
“別在這裏發瘋!”加奈子異常惱火,端起杯酒猛地潑到翔太郎的臉上。
“啊——”翔太郎大叫一聲,抓起一個啤酒瓶子砸了過去。
“咣噹——”
不偏不倚,正砸在加奈子腦袋上,鮮血當場就從腦門上緩緩淌下,人也晃晃悠悠的幾乎要倒下去了。
這一下可真捅了馬蜂窩,兩邊的人迅速大打出手,那叫一個雞飛狗跳、亂七八糟。
但加奈子這邊基本都是女生,哪裏是翔太郎那邊一羣男生的對手!
加奈子昏昏沉沉地躺在地上,根本沒有人來攙她或是扶她。
翔太郎奔過去,一把將其抱起,朝着後門去了。
“太郎,你幹什麼?”一個跟班追了上來。
“睡她!”翔太郎咬着牙道。
“???”跟班疑惑地問:“她不是你姐姐嗎?”
“你有病啊,咱都櫻花國的人了還在乎這個?”翔太郎罵罵咧咧。
“也是!”跟班拍了一下腦袋說道:“太郎,那你去吧,我就不陪着了!”
“哎!”翔太郎抱着幾乎人事不省的加奈子繼續奔跑。
“咣——”
就在這時,有人突然橫空一腳踢在他的腰上。
翔太郎整個人都飛了出去,加奈子也脫手而出,在空中打着轉。
唯一不同的是,翔太郎狠狠撞在牆邊的角落裏,磕得腦袋和鼻子一起往外瘋狂飆着血。
而加奈子有人抱住,且穩穩落地。
這個人當然就是我。
我來的不算及時,到場時雙方已經打了起來,且加奈子已經被酒瓶子砸倒了。
因爲兩邊說的都是櫻花語,我也不知道他們在嘰裏呱啦些什麼玩意兒,反正看到有人試圖將加奈子抱走,肯定二話不說上前救人。
踢飛翔太郎還不解氣,我又上前狠狠踹了這傢伙兩腳。
——這時候的我,還不知道翔太郎的身份,只是單純覺得這個傢伙可惡,必須給他一點顏色瞧瞧。
這期間裏,翔太郎那些朋友也衝上來,同樣被我一腳一個都踢飛了。
要不是看加奈子的腦袋還在流血,非把這羣王八蛋一個個都踢廢了不可。
不敢耽誤,我立刻抱着加奈子往門外衝,打算第一時間將她送到附近的醫院裏。
“誰……你誰……”加奈子昏昏沉沉,還伸手推着我。
“是我!”我應了一聲,腳下不停,繼續猛衝。
“哦……哦……是李虎……”聽到我的聲音,加奈子放了心,這才靠在我肩膀上。
在櫻花國這麼久了,雖然大部分櫻花語還是聽不懂,但也掌握了一部分日常的詞語,所以到了醫院以後,也能和醫生、護士進行簡單的溝通,順利地將加奈子送進了手術室。
之後,我便坐在門外的排椅上,給項遊打了一個電話說明情況。
直到這時,我也沒覺得這事有什麼大不了,以爲就是一場普普通通的酒吧鬧事。
加奈子可是天皇的女兒、皇室的公主,什麼事搞不定?
那羣鬧事的小夥子肯定完蛋了!
——當時的我就是這種想法。
甚至警察找上門來,還要帶走我的時候,我仍趾高氣昂地用拙劣的櫻花語說:“我保護了建仁天皇的女兒!”
對方說道:“你毆打了建豁親王的兒子!”
我才知道自己惹了大禍!
跑,必須跑!
我當即就推開那些警察,瘋狂逃出醫院。
“砰砰砰——”
期間他們也開了槍,但沒有傷到我。
逃出去後,我又給項遊打電話,說我原來打的是建豁兒子!
“我也剛剛聽說!打得還不輕,重度腦震盪,還斷了三根肋骨!我的老天爺,建豁親王肯定不會放過你的。你先趕緊躲躲,看看天皇怎麼處理這事!”項遊快速安排着。
沒轍,我只能又回到他家躲了起來。
家人們,誰懂啊,李虎被通緝就算了。
崔青玉纔剛出來一天,竟然也被通緝了啊!
這個點是不是有點太背了?
呆在項遊家裏當然沒事,好歹是皇宮的護衛隊隊長,警察再怎麼着也不會搜到他這裏來。
一整個晚上,項遊不斷給我彙報情況。
“加奈子公主的手術做完了,就是縫了幾針,沒有大礙。”
“翔太郎的手術也做完了,還是挺嚴重的,要養好幾個月!”
“建豁親王非常生氣,說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你給挖出來。”
“建仁天皇和建豁親王正在談判。”
“建仁說你是加奈子的貼身護衛,保護公主殿下是你的職責。”
“建豁說你救人就行,爲什麼把人打成那樣?”
“……”
項遊告訴我說,二人談了挺久,就是圍繞着怎麼處置我來的。
建仁據理力爭,建豁寸步不讓。
建仁自然是力保我的,可是他也知道,不給我點懲治的話,建豁絕不可能放過此事。
最終,兩人終於商量出了一個結果。
一個雙方都很滿意的結果。
唯獨我不滿意。
“醫藥費和賠償金,天皇這邊已經出過了……是非常大的一筆錢!”項遊在電話裏說:“你只需要給翔太郎磕頭認錯就好了。”
“什麼?”我還以爲自己聽錯了。
“磕頭認錯。”項遊說道:“在櫻花國,磕頭是很普遍的事,在道歉的時候廣泛使用。”
“磕他奶奶個腿!”我怒罵道:“讓他來給我磕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