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畏懼,而是深埋心內的恨意。
她僥倖活了下來,那與她一同成長的小夥伴們呢?
自己前段時間發現她們不見了,不是出去務工了,恐怕也是被當做祭品獻祭了吧?
貓朵兒捂着胸口,她痛恨自己爲什麼沒早一點察覺,自己有阿勃梭魯的保護,反而成了最後一人吧?
劉言注意到這些緊挨在一塊的塔型建築裏,總有一些目光投射了出來。
若不是自己這邊人多勢衆,恐怕那些隱藏在暗處的“村民”會第一時間出來攔阻自己等人。
秉承着先下手爲強,後下手遭殃的道理,劉言手一揮。
熟知任務的祥子立馬興奮的大吼:“全體都有!一個都不能放走!”
劉言貼心的在旁補充:“保證自身安全的同時,儘量活捉,實在活捉不了,殺了,少爺也賠得起。”
沒有負擔的保衛隊宛如那什麼進村,嗷嗷嗷的衝了過去!
他們手裏最少都有三隻神奇寶貝。
頓時上百隻神奇寶貝整齊有序的衝擊着對方的建築。
那點可憐的防禦措施完全不能阻攔它們的腳步。
頓時塔寨倒下,化作火海,無數人的慘叫聲,讓劉言理了理衣領子,真是痛快啊!
整個求閃村,看不見一個年輕人,要麼是那些年輕人不安於現狀,早早出去務工,要麼就是在他們的安排下,已經成爲了一片塵土。
那些人的眼中,沒有悔恨,他們不覺得尊崇先人的風俗習慣有什麼罪。
在這片土地,他們不一直都是如此?
憑什麼要受到其他民族的約束。
那其他民族都不會有嗎?
其實也有,從某個角度而言,人之初,性本惡。
法律,就是一種約束。
沒有約束,人的這種“惡”就會持續放大。
小時候,開水灌螞蟻窩、掰蜻蜓翅膀等等,演變成對同類,對身邊人。
而這時候,它們已經不能稱之爲人了。
劉言對這些畜生不會有一絲憐憫。
不到一個小時,一臉興奮的祥子跑了回來,恭敬的說道:“少爺,抓捕42人,現場擊斃7人。”
“以防還有漏網之魚,留一部分兄弟守住這些人,其他兄弟,繼續搜。”
這些人只是馬仔,可能只是對方計劃最底層的存在,但是不排除有知道更多情況的人存在。
貓御能想到斬草除根,劉言也能想到對方或許會有所行動。
只不過目前看來,對方的動作很慢嘛。
劉言沒感覺到一絲挑戰性,意興闌珊的走到貓朵兒所說的祠堂,也看見了供奉的魔神。
基本已經可以確定就是胡帕了,或許胡帕沒想過收取什麼祭品,但就會有崇尚它力量的人,以它的名義搞出些名堂來。
劉言冷眼觀察着這個魔神雕像,索羅亞侯在一邊,對於這個沒有生命氣息的雕像,索羅亞彷彿感覺到一絲絲其中暗藏的未知能量。
索羅亞輕輕抓了下劉言的褲腿,叫了一聲。
劉言疑惑的低下頭,索羅亞對着雕像一陣比劃,劉言輕聲笑道:“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一個雕像罷了。”
索羅亞點了點頭,輕輕一個躍起,整個身體和雕像持平,隨即用力一爪揮出。
雕像表面頓時出現一道爪痕,隨即索羅亞身上散發一道波動,朝着雕像而去!
崩碎的雕像底部,卻隱隱約約閃爍出一絲光芒。
這是?
【未知碎片:這塊碎片已經長埋於此一千三百年,已經無人知曉它的來處,其中蘊含着胡帕的一絲絲殘留印記。】
胡帕的東西。
劉言將其收到系統揹包,就出現了這一段描述。
系統也分析不出它的具體用處,不過劉言總覺得這東西應該會有點作用,可能真正見到胡帕的時候,纔會知道其中奧祕。
除此之外,劉言還在雕像所在的香臺下發現了一個隱祕的拉環。
拉環表面灰塵不厚,更像是人爲遮掩的,劉言輕輕拉動,腳下傳來一聲咔嚓的聲音。
劉言連忙向後退去。
地面憑生一道縫隙,縫隙中散發出一道光芒。
這種光芒應該是燈光。
底下有個地下室還是地下通道?
劉言並沒有妄動,鬼知道里面有沒有什麼機關之類的東西,別下去之後爬不上來就慘了。
貓朵兒好奇的打量着,對於這個可能是地下室的地方顯然也是一無所知。
索羅亞感覺到外面有人,突然身形一轉,直接變化成一隻紅色暴鯉龍,朝着劉言身後一聲怒吼!
一個人影嚇得慌忙逃竄。
索羅亞恢復原身,身體化作一道殘影,追打!
追打效果失效,但索羅亞速度再次加快了一分!
對方完全沒想到索羅亞的反應速度這麼快,瞬間就被撲倒。
索羅亞一口咬在對方的脖子處,血液瞬間噴泉般涌出!
對方手裏拿着一柄五十公分的匕首,胡亂揮着,但索羅亞都靈巧的躲開,同時絲毫沒有鬆開對方的意思!
索羅亞正是看見了對方手中的武器,才立馬下了死手!
這個人,竟然想對它的訓練家動手!
索羅亞眼中閃過一絲狠意,再次加重口中力氣!
對方掙扎的動作更慢了,隨即雙手無力的落下。
索羅亞這才鬆開,退回劉言身邊。
同時侯在劉言身邊的利歐路老老實實的從揹包裏找出一張紙。
索羅亞瞥了它一眼,又看了看自己的爪子。
利歐路尷尬的拿着紙不知所措。
劉言好笑的接過紙,幫着索羅亞擦了擦嘴邊的血液。
利歐路是人立而起行走的,而且爪子相對而言更像人手,能進行簡單的操作,但索羅亞的爪子,就完全不行了。
拍馬腿上了吧?
劉言喜歡自己這幾隻神奇寶貝之間的互動,它們各自都有各自的性格,索羅亞是隊伍裏當之無愧的大姐大,不管是從性格成熟度還是年齡。
索羅亞安靜的享受着主人的擦拭。
等擦乾了,索羅亞又默默地站到一邊,像個忠誠的衛士。
劉言這纔有心思去觀察被索羅亞咬死的人。
從對方的穿着打扮來看,明顯不是村子裏的人。
這人是怎麼越過祥子他們的追捕跑到這來的?
劉言看見祥子從另一邊跑來,放棄思索,指了指地上的人,祥子頓時面色一變,單膝跪地,低下頭,“少爺…我,我剛纔沒發現此人,不過我們抓住了一個他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