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佈雷斯?”潘西揉了揉自己被撞疼的肩膀。
“德拉科不見了!”佈雷斯有些焦急地揉了揉頭髮。“我現在去找斯內普院長。”
“德拉科不見了?!怎麼回事?”
“他中午喝完牛奶,說要回宿舍休息一下,我們約好了我晚餐前去叫他起牀,可是,我剛剛去宿舍,德拉科已經不在宿舍裏了。”
“會不會是德拉科提前出去了?”潘西雖然嘴上這樣說,但是已經步伐朝外跟着佈雷斯去院長辦公室的方向了。
“不會,”佈雷斯憂心地嘆了口氣,“德拉科的魔杖遺留在牀上沒帶。”
斯內普剛在學生的作業上皺着眉寫下一個a後,他的辦公室的門就被敲響了。
“扎比尼先生,帕金森小姐,現在是晚餐時間,你們不去喫飯,來我辦公室幹什麼?”斯內普皺眉看着面前氣喘吁吁,神情緊張的兩個人。
“教授!德拉科不見了!”潘西的聲音有些尖利。
“德拉科的魔杖都沒有帶在身上!”佈雷斯跟在潘西后面補上了重要的一句。
所有的接受過純血禮儀訓練的純血巫師都不會遺忘自己的魔杖。
斯內普皺緊眉頭,德拉科·馬爾福在霍格沃茲不見了。“你們兩個斯萊特林休息室,等會直接去用餐,我去找鄧布利多校長。”
鄧布利多看着坐在他面前的黑着臉的斯內普,手指慢慢摩挲着信紙。
“西弗勒斯,你是說德拉科·馬爾福在斯萊特林的他自己的宿舍裏失蹤了?”
“我想你還沒老到一句話要說兩遍才能聽清的地步,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辦公桌左側的站立在樹枝形狀擺件上的福克斯低聲鳴叫了一聲。
鄧布利多站起身走到背後的櫃子前,從櫃子裏拿出了一包藥草,打開袋口,放到了福克斯的面前。
德拉科·馬爾福被人從霍格沃茲帶走了,還是在沒有驚動他的情況下。
“你覺得是誰,西弗勒斯。”鄧布利多撫摸着福克斯紅色的毛髮,正在用餐的福克斯不滿地抖了抖身上的羽毛。
斯內普收回如看藥材般看向福克斯的目光,皺起眉頭,“我不知道。”
他雖然覺得可能是黑魔王的手筆,但是黑魔王完全沒有必要從霍格沃茲帶走他屬下的兒子。
黑魔王自己本人還舒適地住在馬爾福的莊園裏。
“你要去哪,鄧布利多。”斯內普看着鄧布利多把魔杖揣在他獨特審美的衣袍裏,難道他已經知道是誰在霍格沃茲從他們眼皮子底下悄無聲息地帶走了德拉科·馬爾福?
鄧布利多揚了一下手中的看起來有些陳舊的信紙,“去拜訪一個老朋友。”
“別擔心,西弗勒斯,德拉科·馬爾福現在是安全的。”他剛剛用追蹤魔咒檢測了一下德拉科·馬爾福的目前所在位置,結果顯示德拉科正在馬爾福莊園裏。
“你給德拉科·馬爾福下了追蹤魔咒!”斯內普騰地站起身來,黑色的衣袍在桌邊飛揚起來。
“鄧布利多,你的腦子是以爲被你那些甜食給腐蝕完了嗎?”黑魔王就住在馬爾福的莊園裏,德拉科·馬爾福身上的追蹤魔咒並不難被發現,追蹤魔咒除了監視行蹤還有保護被施咒人的作用。
一個身上留下了鄧布利多追蹤魔咒的馬爾福,很難不引起黑魔王的注意。
德拉科·馬爾福雖然是和他父親盧修斯一樣傲慢自大的純血巫師,但是他還是斯萊特林的他的學生,一個三年級的孩子。
鄧布利多完全不爲斯內普特有的諷刺的話語所動怒,仍是笑容滿面地看着站在他對面發怒的斯內普,“哦,西弗勒斯,我的孩子,我以爲你不會在意這些。”
“我不是你的孩子!”斯內普發出一聲低吼,“德拉科·馬爾福是一個斯萊特林。”
斯內普停頓了一下,腦中似乎有根線連了起來,“你想拉攏馬爾福家族?!用德拉科·馬爾福的安全爲籌碼?”
“你知道的,西弗,馬爾福家人至上。”鄧布利多把手裏的信紙疊長條收進長袍的口袋。“盧修斯·馬爾福上次來霍格沃茲探望了躺在醫療翼的德拉科·馬爾福。”
“鄧布利多,你真是個瘋子。”
鄧布利多簡直異想天開,就算馬爾福在黑魔王手底下得不到好的待遇,馬爾福作爲神聖二十八族中的第一大純血家族也是絕對不會投靠於致力於消除魔法界血統歧視,全力支持麻瓜保護法的鄧布利多的。
“我沒有選擇,西弗勒斯。”鄧布利多撫摸着自己的鬍子,嘆了口氣,“德拉科·馬爾福身上有太多讓人疑惑的地方了。”
“你肯定也不會認爲從霍格沃茲帶走德拉科·馬爾福的會是伏地魔。”
“不可控的變故越來越多了,西弗勒斯。”
剛被他得知製作了魂器卻已經收回了魂器的以斯萊特林新生身份潛伏在霍格沃茲不知道爲了什麼目的的伏地魔。
突然出現在變形課上躲了十二年的彼得·佩迪魯。
以及這次從霍格沃茲帶走德拉科·馬爾福的神祕人。
斯內普沉默了一會,嘴脣蠕動了幾下,眼睛裏露出糾結的神色,最終他還是是沒有忍住向鄧布利多問出了心中的疑惑,“那你對哈利·波特的處處優待和關愛,也…是利用嗎?鄧布利多,就因爲他說那個預言裏說的出生七月末的能打敗黑魔王的男孩。”
就因爲那個預言,他失去了他最愛的莉莉,而如今,他可能再一次保不住莉莉的孩子。
保護不住那雙酷似莉莉的綠色眼睛。
鄧布利多藍色的眼睛閃着微光,透過半月形的鏡片看向神色悲慼的斯內普,“所以,西弗勒斯,我只能懇求你,保護好哈利,保護好莉莉的孩子。”
哈利救世主的身份,已經註定了他不能像一個普通小孩一樣無憂無慮的快樂長大。
他之前有想過好好保護哈利的童年。
但是,伏地魔的突然復活和所有的行動讓他所有的想法都成了泡影了。
斯內普低下頭,頹然地坐回椅子裏,他好像化身成了一團散不開的黑霧,黑霧裏照不進光亮,也拒絕光亮。
莉莉,莉莉的孩子。
“哈利,你在看什麼?”羅恩已經慢慢緩過來了,金妮的病情在下午有了好轉,他的母親莫莉·韋斯萊下午到學校給金妮辦理了休學手續。
金妮回家後有母親的親自照料,讓他們幾個做哥哥的都安心不少。
“馬爾福沒有來用餐。”斯萊特林專屬於馬爾福的位置的空的,而它旁邊座位上的帕金森和扎比尼臉色看起來都不太好。
“說不定他只是不想喫晚餐而已。”羅恩撇了一眼斯萊特林空着的那個熟悉的位置。
“應該不是,”赫敏放下了她手裏的《特殊魔藥的一百種用法》,“帕金森和扎比尼的表情看起來很焦急,而且一直注視着教師席的位置,像是在等教授們的答覆一樣。”
“我們要去問問嗎?”哈利放下手裏的南瓜汁。
“可是我們沒有什麼理由可以去問他們關於馬爾福的問題。”赫敏重新抱起書,手指快速翻頁到剛剛沒看完的位置。
“爲什麼要去問馬爾福的消息?”羅恩叼起一根雞腿含糊不清地發問。
“呃,因爲我們是朋友?”
“什麼?!我什麼時候和馬爾福成了朋友?!”羅恩大驚,雞腿掉到了餐盤裏。
哈利手疾眼快地捂住羅恩的嘴巴,對着身邊被羅恩打擾到的人微笑致歉,“羅恩你小聲一點,扎比尼他們看過來了!就算我們和馬爾福不是朋友,可是他也是救了我們三個人性命的救命恩人。”
“還有金妮。”赫敏直視着手裏的書本,在哈利的話後補上了一句。
羅恩眨了眨眼睛,示意哈利把捂住他嘴巴的手放開。
“我知道,我只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羅恩嘆了口氣,馬爾福最近確實也多災多難的,醫療翼都躺進去幾次了,“那我們喫完晚飯去斯萊特林問扎比尼他們嗎?”
“我覺得可以。”哈利對羅恩的建議表示贊同,晚上他們都沒有課,全都是休息時間。
用完晚餐後的佈雷斯本來打算去斯內普的辦公室,詢問一下他和鄧布利多校長彙報情況後得到的消息。
沒想到剛走到三樓,就被格蘭芬多的救世主三人組拉到了樓道拐角角落。
“哈利·波特!你們要幹什麼?”佈雷斯的魔杖立馬指向哈利三人。
“別激動,扎比尼!”哈利做了一個雙手往下輕壓的動作,“我們想問問馬爾福去哪兒了?他今天晚上沒有在斯萊特林長桌用晚餐。”
“你們問這個幹什麼?”佈雷斯警覺地看向哈利三人。
“我們只是單純的想關心一下馬爾福的動向。”
佈雷斯下意識想反諷哈利說的想關心德拉科的話,但是一想到德拉科,腦子就自動想起了德拉科安排給他們的在霍格沃茲的滲透其他學院的任務。
格蘭芬多難以滲入不重要。
但是如果能加哈利·波特救世主三人組的小團體拉進關係,那對德拉科的傢伙必然是有利無害的。
“德拉科失蹤了,在斯萊特林的宿舍裏。”
“什麼!馬爾福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