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勒特·格林德沃從紐蒙迦德無端地消失,甚至沒有任何魔法波動的痕跡...
德國魔法部一致認爲魔法界史上最危險的黑巫師格林德沃一定是通過某種方法越獄了。
儘管他們已經收繳了紐蒙迦德里一切能被魔法使用的物件。
就連格林德沃最初使用的魔杖都沒有逃脫掉他們的清查。
‘尊敬的鄧布利多先生:
我們對蓋勒特·格林德沃從紐蒙迦德越獄的事情沒有任何能力阻止或者挽救,我們曾真誠地向您——魔法界最偉大的白巫師尋求幫助。
您打敗過史上最危險的黑巫師格林德沃,那將不會是最後一次,是嗎?
但是由於蓋勒特·格林德沃不見蹤影的時間越來越長,我們不得不召集了報社的記者,以便不時之需。
畢竟提早提防一個危險的黑巫師,哪怕他已經年老,對魔法界的和平和巫師們的安全都是非常有幫助的。
希望您可以早日追捕到格林德沃的消息。
傑克森·漢克斯
德國魔法部傲羅執行司司長’
鄧布利多面無表情地將手裏的信紙撕碎,他不知道到底是誰,要這麼快就曝光蓋勒特·格林德沃已經不在紐蒙迦德的事實。
要坐實蓋勒特越獄逃犯的罪名。
德國魔法部想表達的就是,如果他不能提前將蓋勒特·格林德沃抓回紐蒙迦德,那麼他們將把蓋勒特·格林德沃越獄的事情登報。
讓全世界都知道,最危險的黑巫師格林德沃越獄了。
鄧布利多用魔杖挑開鐵欄門鎖,走進了格林德沃獨自蹲守了將近五十年的並不舒適也不整潔的房間。
紐蒙迦德沒了它唯一的犯人。
也沒了一層層疊加難以破除的魔法禁制。
德國的魔法部難道會認爲,他們將蓋勒特的越獄的事情登報,就能免清一切責難,就能讓蓋勒特·格林德沃被逼迫得無地可去?
全世界各地都散落着巫師。
格林德沃的聖徒同樣地也散落在全世界。
灰暗微潮的房間並沒有什麼可看的,這裏沒有一點線索。
接骨木魔杖輕輕揮動,灰暗的房間內裏面籠蓋上了一層金色的碎末,金色的碎末逐漸組成一個人影出現在鄧布利多的眼前。
蹤跡顯形。
鄧布利多眉心緊鎖地看着那個金色的人影在蹤跡顯形的魔咒範圍內移動,除了經常朝着房間內唯一的一張破舊了的書桌發呆外,那個人影的行動並沒有任何不妥。
金色霧氣散去,人影消失得突然。
難怪德國的魔法部會說蓋勒特·格林德沃沒有任何魔法波動地消失在了紐蒙迦德。
鄧布利多將接骨木魔咒別至腰間,踱步走向了那一張房間內唯一的桌子。
使那個金色人影,蓋勒特·格林德沃失神發呆的桌子。
書桌上除了壓得緊實的一疊疊的預言家日報報紙外,並沒有什麼其他有價值的東西。
可能是太久沒被人打開的緣故。
抽屜剛被拉開,擺放在最頂層的幾張紙頁就如同被壓制多年突然解放一般,迫不及待地飄灑到了地上。
鄧布利多沒有去管那些飄落在地上的紙頁。
抽屜裏是一疊疊封好了卻沒有寄出的信,信封的只有一行簡潔而有力的筆鋒,ToAlbusDumbledore。
信封的右側是一堆有着他出境的明顯被裁剪得整齊的預言家日報版面的報紙紙頁。
以及一把泛着微弱藍色光芒的鑰匙...
紐蒙迦德外的天光是照不進這間灰暗的房間的。
鄧布利多得要擡頭才能透過那個狹窄的窗口看向窗外的雲層。
沒有任何疑惑,也沒有任何猶豫。
鄧布利多用魔杖將散落在地上的紙頁浮起放進抽屜,然後伸出手將抽屜推了進去。
爲了更偉大利益......
蓋勒特·格林德沃必須重新回到紐蒙迦德。
紐蒙迦德不能失去他唯一的...犯人。
“這束花很漂亮。”格林德沃出現在文達·羅齊爾面前時,鄧布利多才離開咖啡廳不久。
文達·羅齊爾露出一個微笑,“我想您會需要一身新的裝扮。”
被精心包裹的袋子被文達·羅齊爾用雙手捧着遞到蓋勒特·格林德沃的面前。
“你不必如此,文達,”格林德沃淡金色的頭髮在咖啡廳暖色的燈光的照射下褪去了銳利,顯得有些柔和,“現在我們僅僅是老朋友。”
格林德沃將那個袋子拿在了手裏,並不等文達·羅齊爾開口,直立起身體,修長的長腿邁開着大步向咖啡廳外走去。
“我們得趕在被偉大的白巫師發現前,離開英國魔法界。”
文達·羅齊爾將金加隆放在桌面上後,抱起那束玫瑰,快步卻又不失優雅地跟在了格林德沃的身後。
幻影移形對於他們這個級別的巫師,只需要一瞬就能完成。
“先生,”文達·羅齊爾看了眼出現在她眼前的熟悉的環境和佈置,將玫瑰花放進了透散着陽光的窗臺邊空着着的瓷色花瓶裏,“德國的魔法部似乎已經開始聯絡鄧布利多,有關您離開紐蒙迦德的事情了。”
“魔法部一向不幹正事。”格林德沃將文達·羅齊爾給他準備好的巫師袍套裝換上,系墨色領帶的時候,透過鏡片看了一眼文達·羅齊爾。
“先生,我們接下來去哪?”
這個地方是蓋勒特·格林德沃之前議事辦公的一處閣樓。
和其他的閣樓一樣並沒有什麼特殊的。
唯一不同的就是,這座閣樓處在麻瓜界。
格林德沃繫好領帶後,往後退了一步,看了眼鏡子裏的自己。
人果然還是得需要活在陽光下。
老舊枯死的記憶作不瞭解藥,反而會成爲吸取生命的毒劑。
“去見一見我們的老朋友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