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皮在進正廳前就打發走了不相干的人,他知道王小琪一定會問他進展的。於是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等着她先開口問。
沒想到,這丫頭竟一改往日嘰嘰喳喳的性格,垂着頭站在邊上一言不發。
其實,王小琪現在有些糾結,她現在不確定陳皮是好是壞了。如果他是發號施令讓手下上街“強綁良家少女“的人呢?再深想,其中會不會有什麼陰謀。
自從奶奶失蹤後,她的心中始終不安定。
“已經託人打聽了。“陳皮率先忍不住了,言簡意賅道。
“嗯。“王小琪低低應了聲。
想了想後,纔出言試探道:“陳皮,你手下的人多嗎?我看着剛纔你帶着的人都挺服你的。“
服?怕是害怕的多。
陳皮輕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的說:“都是近期纔跟了我的,你說呢?“臉上陰桀一閃而過。
“那,那他們是怎麼跟了你的?“王小琪察覺出陳皮的陰晴不定,眼神左右閃爍。
“原來的四爺被我殺了,他們可不就跟了我。“語氣冰涼中帶着理所當然。
氣氛凝固。
王小琪現在是渾身僵硬,想擡腿走出去,可怎麼也動不了。
“怎麼,怕了?“陳皮盯着她看。
她只覺得像被一頭惡狼盯着,渾身發涼。
見她這樣,陳皮忽的笑了,此時的他眉眼含笑,如冰雪消融般。真是個呆子,這麼膽小。
王小琪看呆了,她從來沒見過陳皮這麼明朗的笑容,之前見到的他大多數時間都是陰沉的,孤獨的。這時的他才顯現出一些少年意氣來。
只是,陳皮很快就恢復到平時的樣子,彷彿剛纔的笑容是她的幻覺。
“你認識瘦猴跟大個兒?“
乍然聽到陳皮的問話,王小琪腦袋還沒反應過來,問的這兩個人是誰。
少頃,她反應過來了,也知道這幾個人剛開始跟陳皮沒有關係,板着臉說:“那天就是這幾個人把我套了麻袋,扔到柴房的。我聽出來那個瘦猴的聲音了。“
王小琪緩過來勁兒了,打算離他遠一點,反正知道他已經幫忙了就行。
“四爺,那個美麗國的外國佬又來了。“
還未見其人,就先聽到了粗糲的聲音傳來。
然後,就見到一個刀疤臉進來了。王小琪心想:!!!好傢伙,三個人齊活了。
陳皮冷哼了一聲,冷下臉想:都當他是個傻的不成?之前憂心師孃的病,被小倭寇的人騙了就算了。這洋鬼子居然還想騙他下礦坑,什麼起死回生,都是假的。
“陳當家的,陳當家的,我聽說了一個消息。“一個人操着一口怪異口語,神色激動的進了正廳。
他身材高大,穿着一身得體的黑色西服,腳踩一雙擦的發亮的皮鞋,金髮碧眼,赫然就是一個外國人。他身後跟着一個戴着金絲眼鏡的年輕人。
外國人一進來就很自覺的坐在了陳皮身旁的椅子上,他見陳皮沒有迴應他,於是轉頭用英語對跟在他身後的年輕人說些什麼。
王小琪看陳皮分明就是一幅:我就靜靜看你表演的態度,心裏有些好笑。原來那年輕人是個隨身翻譯呀。
她也學過英語的,雖然是啞巴英語,但是不妨礙她能聽懂幾個詞。
王小琪豎着耳朵,隱約聽到了什麼:寶貝、生命的單詞。
隨後,翻譯就開始說話了。
“裘先生說了,礦山的事情先放一邊,現在有個最要緊的消息,有一塊玉,據說可以帶死者的靈魂來到另一人身上,甚至更甚着可以到另一個時空。擁有這塊玉豈不是就可以擁有無盡的生命了“
“裘德考,你當人都是傻的嗎?爲了讓我幫忙,什麼話都能編出來。“陳皮面帶怒色。
翻譯轉述剛纔的話時,他其實也覺得很離譜,所以他能理解這位陳當家的憤怒。可是他的這位僱主,看上去卻是深信不疑。
王小琪聽了也覺得好笑,嘴角揚起
!!!突然想到自己,笑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