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沒有幾分鐘順着縫隙,來到了地宮二層。
衆人並沒有發現危險正在向他們靠近。
瘦猴看着地宮裏的金色佛像以及那滿牆的經卷,眼神中透着的滿是狂熱的光芒。
他低着頭看着自己攤開的雙手,嘴裏不住興奮的唸叨着:“這趟來的值,發了,發了呀!“
更有甚者都已經在手舞足蹈了。
“瘦猴,收着點。“刀疤臉抱臂在一旁提醒。
他身後揹着一把裹得嚴嚴實實的刀,露出的刀柄很簡約,沒有什麼紋樣,因爲主人的使用磨的發亮,充滿了歲月的痕跡。抱臂在一旁提醒。
細看過去,刀疤臉兇狠的外表下,眸中暗藏光芒,這說明這裏的場面也給他帶來了極大的刺激。
至於大個子,他背對着王小琪,所以她沒有看到他的表情。
陳皮沒有什麼特別的表現,像是已經見怪不怪。他很熟悉,什麼人應該會有什麼樣的表現出來。
更別提王霜華和裘德考了,這兩個人也是四穩八平的。
有一點大家好像都很相同:那就是沒有人去貿貿然的去取壁龕上的東西。
此時的地宮二層腳步聲嘈雜,人羣三兩聚集在一起低聲交頭接耳。
雖然他們的聲音不大,但結合在一起,足以掩蓋掉那些蟲子窸窸窣窣逐漸逼近的聲音。
陳皮不喜歡湊到人羣裏,因此王小琪跟着他到了二層的旋梯旁。
他的眼神一直飄向三層。
“陳皮,你是想去三層嗎?“
陳皮沒有回答,但他的神情已告訴了王小琪答案。
“你……你上次去三層了嗎?進去沒?“
“去了,沒進去。“
陳皮終於捨得給王小琪一個眼神,斜睨着瞅了過去:“不要沒話找話。“說重點。
別以爲他看不出來,這丫頭純屬覺得沒意思,想偷偷下去,想從他嘴裏套消息呢。
“咱們要不先下去。“她還是說了出來,反正這會兒也沒人注意少沒少人。
陳皮上下打量着王小琪,最後頭一扭,竟是不再理她了。
怎麼感覺他很嫌棄她的樣子啊!王小琪在心底咆哮,抓撓。
“也不見你之前這麼守規矩。“她一不小心嘟嘟囔囔的把心裏話說出來了。
……
陳皮繼續保持沉默,一直盯着牆面彷彿能盯一個洞出來,他嘴脣蠕了幾下。
“你力氣大嗎?“
“啊???“
“你會解機關嗎?“
“???“
“那你下去能幹什麼?“
“……“
三輪問答下來,王小琪原本的忿忿不平,如同工人往牆面上抹水泥,用刮板抹平了一般。
大直男,實話往往就是這麼簡單又扎心。
陳皮,你這輩子甭想找到對象了。
王小琪把眼睛睜得溜圓,學着陳皮盯牆一般盯着他的後腦勺。
?他發旋的那撮頭髮怎麼這麼容易翹?
陳皮動了一下,背過手,伸出食指搔了一下頭,手收回去的時候手掌邊緣壓下了翹起的頭髮。
少了壓制後,蹭的又翹起。
想拿把剪刀給剪了。王小琪“邪惡“的想到。
很快,她和陳皮的安靜就被打破了。
“啊!“
“這是什麼?“
“是屍鱉。“
“嘶~有蟲子鑽到我脖子裏去了。“
痛苦的慘叫聲、驚慌失措聲、火把揮舞的破空聲,瞬間此起彼伏。
在第一個人發現不知名蟲子時,已經晚了,屍鱉已成合圍之勢,向人羣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