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區分很正常。”
無非是主家,外家罷了,又或許是其它的。
“哦,那我這算什麼。”王小琪第一次知道還有這樣的作法,大清都亡了,還要分個高低嗎?
說不定她跟陳皮在幾百年前還是一家人呢。
她盯着陳皮畫的圖,上次他還說自己是小丫鬟,她倒是想知道他這會兒要回答什麼。
陳皮擡眼看了王小琪一眼,那丫頭嘴角帶着戲謔的笑意,顯然是在看熱鬧。
這記仇的功夫都要比上他了。
“你算主家。”
“切!”
男人,你的名字叫善變。
故意逗自己玩呢。
陳皮畫完了,將紙掉了個頭往王小琪的方向推去。
“看看。”
“算了,我不看。”王小琪推了回去,想到這麼密集的線條是一點點刻畫在自己身上的,她就覺得疼。
“奶奶的事情......”
陳皮思考了一下,道:“還在查。”
其實之前那個人多少給他帶來些消息,只不過有很多他早已推測出來了。
這丫頭口中的奶奶是那個被滅的苗族無疑,可是他見過那個老太太,並沒有像傳聞中的那樣,長生不老呀。
那人帶來的消息中,有特別的一點是,那一族是全族被滅,族徽圖騰什麼的不可能存世。
陳皮對這一點存疑,不然他從小院牆上拓下來的是什麼?
結合當時這丫頭跟他講述的。
有這樣幾種可能:
第一:圖案是假的,老太太察覺到危險,自己離開了。
第三:圖是真的,但是旁人僞造的,老太太不想連累那丫頭,自願跟人走了。
......
想來想去,有極大可能是那老太太身上藏着祕密,有人想知道。
那個苗族本身就夠神祕的了,否則也不會滅亡。
總之,把人帶走的最可能的是五十年前那夥人。
要再去苗寨查當年的事情嗎?首領一家肯定知道一些。
總之,裏面潛在的危險太多,那丫頭不能攪進去。
“陳皮,你發什麼呆呢?”王小琪聽到陳皮說還沒有奶奶的消息,心裏不可謂不失落。
可是轉念想想,沒有消息大概是最好的消息。
種種蛛絲馬跡都表明了,奶奶是那個古老的苗族後人,她能躲了這麼多年,說不定是自己覺得不對勁先走了。
她整理好心情,再看陳皮時,那傢伙居然垂着眸,半天也沒動。
是發呆,還是醉了。王小琪不敢問是不是酒量不行,喝醉了,只問他是不是在發呆。
“嗯,困了。”
“你也回去睡吧,明天讓人給你換個大房間。”陳皮將紙隨意的折了幾下,塞到口袋中,臉上看不出一點睏意。
“不用換,我覺得挺好的,大房間一個人住着多嚇人。”
見陳皮還要說話,王小琪麻溜的擺擺手,打開門走了。
“我去休息了,陳皮明天見,拜拜。”
風吹進來,吹散了一室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