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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琪手裏舉着杯子,歪着頭往門那邊湊。
她發現外面好像什麼動靜都沒有,陳皮好像說完那兩句話後,人就離開了。
踢開腳邊倒下的凳子,王小琪神色悻悻的走到桌子旁,給自己倒了杯水。
一杯水下去,還是有些生氣。
她看着一地的狼藉,沒摔幾個值錢的,都是些木頭製品,易碎了也就那麼兩個杯子。
不像某人,不拿錢當錢看。
他現在這是要做什麼?“強制愛”嗎?
王小琪“啪”的一下將捏了半天的杯子放到桌子上,扭頭走到牀邊,扯了被子把自己蒙在裏面。
就當自己現在是一條鹹魚好了。
只不過鹹魚幹是掛在牆上的,她是躺在牀上的。
起先王小琪還躺在裏邊生悶氣,可漸漸的就墜入了黑甜的夢鄉。
外邊的天光逐漸昏暗的起來。
陳皮回到自己房間沒多久便後悔了,之前在苗寨的時候那丫頭連着被關了不短的時間。
現如今,他又再次把她給關起來了。
可是,剛放完狠話沒一會兒,又巴巴的讓人把那丫頭給放出來。
她豈不是又要跑。
陳皮的腦海中彷彿出現了兩個跟他長得一模一樣的小人。
穿黑衣服的那個嚴肅的說:“不能放,人走了不回來怎麼辦。”
穿白衣服的那個認真的說:“關着她,她會難過的。”
黑衣服的馬上反駁道:“她難過一段時間會調節好的,她那麼樂觀的一個人。但是她要是真走了......”
這話一出,白衣服的小人面露糾結,好一會兒才說:“要不,晚上喫飯的時候把人給放出來,好好聊聊?”
陳皮這才從紛亂的思緒中走出來,
同時他忽然想到,他跟那丫頭都還沒有喫中午飯。
看了眼鐘錶:時針都即將指向4了。
得,直接吩咐後廚準備晚飯吧。
陳皮站起身往廚房走去,他要交代廚子今天晚上做些那丫頭愛喫的飯菜。
也是奇了,自打那天佛爺來後,她就死活不肯喫魚了。
“難伺候。”陳皮小聲嘀咕着,他嘴上這樣說着,心裏反倒沒這樣想。
這丫頭平日裏真的是人好事情少,不然府上的下人們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都喜歡她。
見過她的那些手下,也不會經常幫她捎帶新鮮玩意兒。
陳皮在不知不覺中,還是沒能堅持到晚飯做好便來到了王小琪房間外。
?
沒聲音,這麼快就不折騰了?
不太符合那丫頭的性格呀?
“咚,咚咚。”陳皮曲起手指,試探性的敲了幾下門。
嗯?
他趕緊掏出鑰匙,打開房門。
地上亂七八糟扔的滿是東西,桌椅板凳什麼的暫且不說,都是歪七扭八的。
那地上立着的木盆子實在是顯眼。
陳皮把盆放回架子上,掃視房間。
最終,他的目光鎖定在被子下的鼓包上,還有女孩兒懸在牀邊的雙腿。
怎麼能有人睡的這麼扭曲?
陳皮走過去,輕輕掀開被角。
看見的就是,一個人的頭跟身子分別向相反的方向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