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江督軍爲了表達歉意,邀請張大佛爺赴宴。
結果肯定是被拒絕了。
原因嘛,很簡單,他要回去陪夫人過年,怎麼可能會把時間浪費到這種無用的應酬上。
陳皮早已焦躁不安了,這都幾天了,也不知道那丫頭在心裏會不會罵他沒良心,出遠門也不提前交代一聲。
他定的鑽戒應該也做好了吧。
那丫頭看到後會不會開心的跳起來?
還有那作爲新年禮物送出去的寶石戒指,她戴着合不合適?
應該是合適的吧,不然他豈不是白牽過那麼多次。
陳皮想了這麼多,全都是關於王小琪的。
看到停在督軍府門口的車,等佛爺坐進去後,他迫不及待地也跟着坐了進去。
留下站在車旁的小兵和張副官大眼瞪小眼。
“快點。”
“快點開車。”
車後排的兩人異口同聲的催促。
張副官:“......”覺得心梗。
他瞪了眼小兵,說:“開車。”
小兵莫名其妙的的被打了眼風,但他不敢反駁,不是張副官你說的要先開,等下個城市換班的嗎?
兩天後的傍晚,除夕。
陳皮趕在了新年來臨之際回到了星城,這一路上顛簸,幾個人很少在路上停留。
輪換着開車,休息,不服輸的陳皮也因此學會了開車。
街上有小童追逐打鬧,也有富裕人家放了“噼裏啪啦”響亮的鞭炮。
臨街店鋪都掛了大紅燈籠,貼上了紅豔豔的春聯,一派喜氣洋洋之景。
陳皮沿着熟悉的街道,往家裏走去。
“哎呦,我去,誰不長……”聲音戛然而止。
“四……四爺您回來了,怎麼不提前說一聲。”
“對不住了,剛,剛纔是我眼瞎沒看路。”
陳皮看着剛纔撞着他肩膀的人,這會兒低眉順眼,點頭哈腰的男人。
“你是誰手底下的人,大過年怎麼在街上亂竄?”
他這會兒心情不錯,所以沒責怪這人。
雖然急着回家,但不知怎的竟停住腳步,隨口問了句。
曹順聽到陳皮語氣平和,想來是沒發火,他只是個底層小嘍囉,不知道王小琪跟陳皮的關係。
出來尋人也是聽從上頭嗯指令,聽陳皮問了,他便答:
“回四爺的話,我是大個子手下的人,聽猴哥說,要我們找一個姑娘。”
“這不,畫像都在我手裏。”
“也不道找個女的做什麼……”
陳皮心不在焉的聽曹順解釋,聽到大個子的名號也直接忽略過去了。
知道耳朵捕捉到“猴哥”,瘦猴?姑娘?
忽的聯想到了一個身影。
注意力回來,陳皮剛好看到畫上的人,他愣了一下。
“你說她不見了?”
“啊?”曹順的碎碎抱怨被打斷,有些懵,只小聲發出了一個上揚音。
陳皮沒等到回答,有些焦躁。
加大聲音,厲喝:“回答我。”
曹順縮着脖子,哆嗦着聲音把他所知道的信息說出。
陳皮越聽臉色越差,渾身冒着寒氣,手指捏的“咔咔”響。
熱鬧嘈雜的聲音變得惹人心煩。
曹順的脖子縮的更深的,像是巴不得把頭也一起縮起來似的。
旁邊不斷冒着寒氣的四爺,比這三九天還要冷。
他都要疑心自己的脖子馬上要被擰斷。
“把瘦猴給我叫,到,府,上。”
最後幾個字一字一頓的重音,從牙縫中擠出。
“好…好。”
曹順被這如“撕扯生肉”般的語氣嚇得,踉蹌着拖着軟麪條似的雙腿,跌跌撞撞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