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汪崇明喫完，但是這老傢伙分明是故意的，喫的慢慢吞吞。
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在喫毒藥。
“好了，你去吧。”一直被人動也不動的盯着，汪崇明也不是沒感覺。
話音剛落，坐在對面的人就已經不在了。
……
王小琪急匆匆跑到院子外，竟然是王淳務在外面等着她。
“你別這麼驚訝的看着我。”他也不想等她，誰讓他是審訊的負責人呢。
“少廢話。”王小琪催促。
天空中飄揚着細雪，給路上鋪了一層薄白。
有積雪的反光，夜顯得不是那麼黑。
隨着二人的行走，空蕩的小路上多了幾個錯落的腳印。
*
“奶奶。”聲音顫抖。
王小琪看着狹小空間內關着的老人，嘴脣發抖。
她幾乎認不出那個：瘦的只剩下一副骨頭架子，上面裹着一層皮的人是半年前那個和藹可親的奶奶。
只見她蜷縮在胸前的頭上，全白且稀疏的頭髮，整個人穿着破舊的單襖，身體顫抖。
老人聽到聲音，艱難的擡起頭，露出滿是溝壑的枯敗面容。
王小琪偏過頭，捂着嘴，往後退了幾步，眼淚簌然落下。
忽然，她拉住王淳務的雙臂，壓抑着痛苦，吼道：“把門打開，讓我進去。”
這丫頭這手勁可真夠大的，捏的他肌肉都發疼了。
急什麼…
王淳務用巧勁撥開按着他的手：“沒說不給你開。”語氣無奈。
“奶奶。”她半跪在地上，刺骨的冰涼滲入骨縫。
“小琪呀，你來了。”老人扯動嘴角，露出微笑。
王小琪搖着頭，哽咽道：“奶奶，不是我，不是我，我不知道你在這。”
她怕奶奶誤會是她和汪家人合謀。
老人伸出手，輕輕撫摸着女孩兒的頭髮，輕嘆一口氣說：“我信你。”
活了那麼多年了，經歷過那麼多事情，她認爲自己的識人本事沒那麼差，不至於好壞不分。
“別哭，時間不多了，讓我這個老太婆告訴自己孫女一些事情。”
“奶奶，他們虐待你了？”王小琪冷着臉，啜泣着問。
“怎麼會，他們還沒得到有用的。”老人語氣不屑。
她這是求死不能，那些人唯恐把她這把老骨頭折騰去了。
只是平常喂她了點東西，讓她不能自殺，苟活在世。
“嗯。”王小琪明白了。
“奶奶，我會想辦法帶你出去的。”
老人不贊同的看着女孩兒：“不用了，我族人都不在了，我偷生這麼多年，也夠了。”
“不不，不，奶奶…你還有我。”王小琪忍住眼淚，慌張的說。
“奶奶對不起你。”
“？”王小琪淚眼盈盈的看着老人愧疚的眼神，爲什麼要這樣說？
老人只是淡淡看了眼門口抱臂立着的王淳務，不再說話。
“你先出去。”
王淳務翻了個白眼，走遠了，這裏有監聽，他在與不在又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