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這生機勃勃的小院就是最好的證明，否則那麼久不住人，再怎麼打理也不會像現在這樣。
她拿着鳥食挨個籠子的餵過去，陳皮就站在她身後看着。
王小琪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可她也找不出什麼話題來聊。他不是十年前的那個少年了，時間的壁壘不是一夕之間就能打破的。
“陳皮，你學會抽菸了？”她這純粹就是沒話找話。
聰明的陳皮早已察覺女孩兒的不自然，這丫頭跟以前不一樣了，變得安靜了許多，話也很少。
雖然還是喜歡笑，可那笑總是淡淡的，不似從前那般笑的開懷，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
不過這樣的她，他也喜歡。
“嗯。”陳皮簡潔的迴應過後，接着補充道：“抽動不多，心煩的時候抽。”她應該不喜歡，乾脆戒了。
“啊，哦。”王小琪沒想到陳皮還給她解釋了一番。
“今天我看到你一個人在街上，怎麼沒有帶人？”
“處理完事情，準備回家，不用人跟着。”說到這個，陳皮想到一個人，不知道要不要說。
他府上的人，還有手下都換過好幾批了，以前認識她的“老人”，他都給打發走了。
當初年少，見不得那些跟她相熟的事物，陳皮怕自己等不下去，一個衝動就要“掀天揮地”去找她。
他怕自己這樣的行爲會讓小琪的家人把她藏的更深，萬一她再也不會出現了……
能把線索形跡隱藏的那麼好的家庭，這些事情不會做不出來。
今天她剛回來，有些事情還是慢慢告訴她比較好，現在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你喜歡什麼樣的禮服？”
“禮服？”王小琪有些疑惑的偏過頭，她不懂陳皮這話的意思，要帶她參加什麼宴會嗎？
他不是一個喜歡這種交際場合的人呀？難不成時間帶給人的改變，真的有這麼大？
“婚禮禮服，喜歡婚紗嗎？我找人加急定做。”
其實大紅吉服和潔白婚紗，陳皮早就準備了。
可是當初是按照女孩兒曾經的尺寸定的，現在……陳皮看了一眼王小琪的樣子。
傳統吉服現在倒是還合適，婚紗對於她來說寬鬆了很多。舶來品不像傳統服飾那樣包容性強，大小很容易不合適。
王小琪再次被陳皮搞的驚訝了，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腦子壞掉了，不然怎麼會跟不上對方的思路。
愣了好一會兒，她才說道：“我喜歡傳統的，不喜歡純白色的婚紗。”不光是婚紗，一切純白她都不喜歡。
白茫茫的雪，還有純白的實驗室病房，她都待夠了，王小琪看到就會生理性的感到不適。
敏銳的陳皮察覺到了女孩兒情緒上的不對勁，不過他什麼也沒問。
兩人才剛重逢，不是問那些的時候，這不是什麼好時機，他自然不會不合時宜的探尋答案。
那些暫時不重要。
“你喜歡婚禮辦的熱鬧一點兒，還是簡單一些好？”
“把要求提一提，我吩咐人儘快在年前準備好。”
“簡單些吧，人多了吵。”王小琪脫口而出，等她反應過來時，又道：“這麼急！”
“還是太慢了。”如果可以，陳皮希望今天兩個人就交換婚書，拜堂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