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被綁來的人有老有小,其中一箇中年模樣的人朝着蘇靖遙跪下,:“我的老婆孩子還在家,我還有年邁的老母親需要養,我真的不能死啊!”邊說他還邊給蘇靖遙磕頭。
有人開了頭,接下來就有更多的人向蘇靖遙磕頭。
“叫什麼,你們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啦!”熊雨城捂着耳朵,不爽地朝那些求饒的人吼,“你們被抓來肯定也有原因!”
沒想到聽了熊雨城的話,司機卻笑了起來:“沒有原因哦。”
“你說什麼?”
“我只說了你們是罪人,我可沒說他們是。”
一聽這話,被綁來的人哭得更慘了。剛剛磕頭的大哥趴在地上:“我這輩子是造了多大的孽啊,老天你要這麼對我啊!”
多可笑。有的人哭訴上天不公,有的人卻能把無辜的人捲進一樁慘案還理所應當地說這是神明的意思。
看到蘇靖遙緩緩舉起手中的槍,熊雨城慌了:“你不會真的打算殺我們吧?他們只是npc,不是現實存在的人,你……”
熊雨城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爲蘇靖遙此刻正把槍口直直對準了他:“我突然覺得對你開槍我可以拿到更多好處,聽說逃票賊每局的積分都很少,你是正式玩家,積分應該挺多吧。我也當了挺久預備玩家了,想試試轉正是什麼滋味兒。如果不想被一槍打破腦袋,你就接着說。”
熊雨城雖然很氣,但還是乖乖閉上了嘴。
“動手之前,我想先知道,爲什麼我們有罪?”
這是什麼破理由?把蘇靖遙都整無語了。他也懶得跟這羣人辯解什麼被抓進去就是給他們改過自新,重頭再來的機會,這種聖母心的人肯定聽不進去。聽了也只會拿大家的性命來壓他。
蘇靖遙閉上眼睛,決絕地說道:“開始吧。”被戴上眼罩前,他看到一個戴着面具的男人走進教室。司機對男人很是尊敬,甚至還給他搬了一個凳子,讓他坐着欣賞這齣好戲。
耳邊,大哥嘶啞的哭聲還在繼續:“明明他們纔是罪人,爲什麼我們要受到懲罰!”蘇靖遙氣得快要笑出來,這就承認那些人的胡言亂語,一起給他們戴上罪人的頭銜了?
“遙遙,我就在你正後方,往這開槍!”
“蘇哥,朝這開,我在你右後方!”
“朝着我也沒關係,老孃積分多的是。靖遙弟弟,我在你左手邊。”
司機朝着天花板放了一槍:“都給我把嘴閉上!要不然所有人一起死!”他把蘇靖遙帶到教室中間,讓蘇靖遙原地轉十圈。爲了以防萬一,他還把大哥,熊雨城和另外一個人拉起來,用槍抵着他們,強迫他們和報過點的三人換位置。
一切準備就緒,蘇靖遙聽見一個陌生的聲音,應該是那個面具男在說話。
“一邊是雖然帶着罪惡,卻是昔日夥伴,一邊是跟你們毫無關係甚至可以說是被你們連累的無辜百姓,蘇靖遙,你要怎麼選擇呢?哦,不好意思,錯了。被蒙上眼睛的你根本沒有選擇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