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和羅詩緣一起吃了早餐,享受這來之不易的美好時光,隨後說道:“詩緣,我們得離開魔都了。去內地。”
“……啊?”羅詩緣愣住。
“我沒有在開玩笑,如果說理由的話,那就是我惹到事情了,有人想弄死我。”羅軒道。
這其實也沒有說錯。
他已經走在和三體、亞特蘭蒂斯對抗的道路上了。
“這,也太突然了吧,這真的不是在開玩笑?”
“不是。”
面對疑惑不安的羅詩緣,羅軒緩緩的搖了搖頭。
“那……什麼時候走?”羅詩緣有些無奈的說。
“現在。”羅軒道,“等到了那邊之後,我們再安置其餘的東西,放心吧,我已經買好了別墅。”
“啊?買好了別墅?哥……你不會是精神出了什麼問題吧?你哪來的那麼多錢?”
“這個你就別問了。”
羅軒微笑着說。
隨後羅軒拉着羅詩緣走出了門,很快就走到樓下。
裴淑琴已經開着車,在這裏等着了。
她雖然也不太明白爲什麼羅軒那麼急着走,但是她會照做。
“張仁呢?”羅軒和羅詩緣坐上車,問道。
“派過去那邊的保鏢應該差不多也已經接觸了。”裴淑琴認真的說。
她態度十分恭敬。
不知爲何,現在的羅軒身上多了一股之前所沒有的從容自得。
彷彿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這種感覺讓她忍不住的對他尊崇。
“嗯。”羅軒點點頭表示知曉,然後拿出手機打了電話。
…………
“喂?”張仁正在處理公司的事情。
“現在離開,跟我走,也可以請假半個月,總之現在就要離開。因爲要談一件很大的生意。”羅軒道。
“啊……好突然,這生意很重要嗎?”張仁有些舉棋不定。
“嗯。”羅軒給了個鼻音。
然而就是這個鼻音,卻給張仁一股安心感,以及一種不由自主就想跟隨羅軒的感覺。
他猛地一驚。
作爲富二代,他只在和他父親那樣同等厲害的大佬身上才感覺到過類似的感覺。
此時的張仁心中滿是訝然了。
“剎——”一輛漆黑的商務車停在張仁身邊,車門打開。
一名西裝革履,身材高大,面容剛毅的三十歲左右男子走了下來。
他身上的肌肉之強壯,連西裝都遮擋不住。
好壯……
張仁傻眼。
“張仁先生嗎?”保鏢道,雖然是疑問句,但語氣就是陳述句,“您的合夥人羅老闆希望您上車,立即離開。”
“這……好吧。”張仁看了一眼保鏢,又看了一眼手機,還是答應下來。
…………
掛斷張仁的電話。
羅軒猶豫了一下,還是撥通了另外一個電話。
“嘟嘟嘟……”
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
“怎、怎麼了?”李溫雅說道。
“給你一個機會,現在立即跟我離開魔都。這只是一次機會,如果你錯過了的話,我想你也許會後悔。”羅軒淡淡的說。
一旁,羅詩緣很是驚愕的看着自己的哥哥,沒想到自己那個哥哥竟然會說出這麼冷酷無情的話。
這麼霸道。
嗯?
霸道?
羅詩緣俏臉一陣緋紅。
她現在後知後覺了,自己的哥哥現在好像是霸道總裁啊……年少多金,而且舉手投足之間都是一股高雅從容,讓人一看就知道是上流階層的人。
而之前的羅軒,怎麼說呢,書生氣佔了不少,頂多是個有書生氣的高材生。
不會像是現在這樣,有這麼厲害的氣場。
“怎麼了?”這時候,羅軒已經放下了手機,注意到羅詩緣臉紅紅的看着他。
“啊!沒什麼!”羅詩緣急忙說道,然後又岔開話題,“哥,李溫雅那邊怎麼說?”
“她拒絕了,也在我的意料中吧。她沒有抓住機會是她的損失。”羅軒道。
隨後羅軒結束和羅詩緣的對話,繼續打電話。
他要打的電話很多。
很多是公司上的事情。
現在他的龐大資金已經開始調動起來,在世界範圍內瘋狂的尋找下家,用鈔能力來進行最快速度的組織擴張。
有許多的瀕臨破產的企業,得了羅軒的資金,瞬間復活。
當然,這不是看重經濟效應。
而是爲了以最低廉的價格買到那些企業,擴張勢力,並且獲得短時間的土地使用權。
反正暫時的土地使用權,不久後就會變得不暫時了。
…………
打了一大堆電話,羅軒口渴了,就問裴淑琴要了一瓶水,喝了幾口後纔看向羅詩緣。
“怎麼了?你一直在看我。”羅軒問,“是我身上的變化讓你感到無所適從嗎?”
“嗯……有點。”羅詩緣道。
“你得儘快習慣,我不求你能幫上我什麼,但我希望你能夠不拖後腿。”羅軒道。
“唔。”
羅詩緣弱弱的點點頭。
而此時,車也已經到了飛機場。
羅軒直接帶着人登上飛機。
最後,他看了一眼繁華的魔都,腦海的深處裏浮現出那煉獄一般的記憶。
那是他最不願意回想起來的記憶。
“詩緣……”羅軒將大手覆蓋在羅詩緣的小手上,閉上眼睛假寐,彌補剛纔消耗的精力。
他如今依然是一個普通人。
在身體強化藥劑沒有發明出來之前,他要合理的安排自己的精力。
竭盡全力,不留遺憾。
…………
eto組織。
麥克·伊文思站在落地窗的面前,居高臨下的俯瞰着整個人類城市。
“人類……”
“真是卑劣的種族。“
他的眼眸裏沒有高光。
物種共產主義,這是他創立的一個學說,也可以說是一個信仰,它的核心理念就是:地球上的所有生命物種,生來平等。
而人類肆無忌憚的掠奪資源,對生態環境造成破壞,這讓伊文思對人類失望透頂。
而他在eto裏所領導的派系,也正是降臨派。
這是最純粹的派系。
一切的行動都是隻爲了三體人抵達地球。
然後,毀滅全人類。
“我們不知道三體人是怎樣的……”
“但是,我們知道人類是怎樣的不可救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