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變異水牛低吼一聲,起身轉過身,想要像之前一樣載着主人。
“你們留在這裏看好家就行,這一次用不着你們。”
李明揮了揮手,制止了變異水牛的動作,沒解開繩子,自己帶着武器就出發了。
“汪汪~”
大黃吐着舌頭,搖着尾巴,跟着李明身邊亂轉,被李明搓了兩把狗頭才踏實留下,目視着李明的離去。
“變異水牛的力量體力都堪比機械,以後它在建設之中說不定能起到不小的幫助,除此之外以後有了大黃,我出門的時候也能安心點……”
走出一段距離,李明看着身後的兩個變異獸,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隨後暗自想到,這正是他留下變異水牛的用意。
以後的機械必然會越來越不好用,但是變異獸可不會……
畢竟機械是要用燃油的,各加油站的油用完後,想要再繼續用油就得自己找場地打油了,這個難度又提升了一個檔次。
不說別的,單單是那些專業的知識就沒多少人會。
“知識……”
李明心中想起來了自己路上經過的學校,還有……圖書館。
“有空得去圖書館一趟,把那些知識都保存下來,甚至進行更多的複印……”
李明心中閃過念頭,隨後微微加快腳步,向城中之前已經在大雨中遇到過一次的兩個異能者居住地趕去。
不多時,在一棟低調的民房前,李明就見到了兩個人。
“李明兄弟快請進。”
對於李明的到來兩人早有預料,劉明輝直接站了起來,將他帶到了裏面茶廳。
茶廳裝扮的頗爲素雅,背後竟然掛着太極圖,三人客套了一番落座,有穿着素雅道衣的女人過來端茶送水,茶裏面沖泡的是帶着清香的茶葉。
“李明兄弟現在回到家鄉也有一些時日了,不知道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既然聚在一塊,那肯定是要聊點什麼,探聽彼此目的是第一件要事,互相恭維着一起喝了杯茶水之後,劉明輝笑着問道。
“末世之下一切都變幻莫測,今天大雨雖然停了,但是誰也不知道還會不會再下,再下的話要下多久,所以我打算先停留幾天再說。”
李明笑了笑,也沒有遮遮掩掩,實事求是的開口:“趁着這難得的功夫先搶救一下四周的農田,這次我會把我那頭大水牛派上,用它的力量幫忙開闊一下渠溝。”
“如此甚好,那不知道如果天晴……亦或者雨繼續下,兄弟又打算如何呢?”
聽了李明的話,劉明輝臉上露出了微笑,還沒來得及說話,一邊的林語忍不住問道。
“若天氣恢復正常,我想去鷹山市接回來一些人,都是大學裏面的學生、老師,讓他們幫助咱們基地發展建設,而如果雨下不止……說不定就要往高處轉移了。”
李明笑着看了林語一眼,開口說道。
“李兄之前是從哪裏來的,你一路行來,可有見過與我們這個小基地市類似的地方?”
聽到李明說的,劉明輝和林語都不由得露出了笑容,隨後劉明輝忍不住又開口問道,一邊的林語也面露迫切。
顯然,任何時候,受困一地的人,都是渴望外界的信息的。
李明搖了搖頭,隨後看着眼前的兩個男人,頗有些言真意切的說道:“我見過不少異能者,能像伱們這樣平和的實在少見。”
李明不禁沉思,或許信仰的存在,真的是一件好事。
如果每個人都有一個堅定的信念,會不會提高他在自然覺醒異能時遭受痛苦後保持心智的重要依託呢?
“我們兩個是居家道士,心境還是可以的。”
聽到李明的話,劉明輝笑呵呵的說道,隨後又忍不住就雷電異能和希望基地市和李明討論聊天。
過程中林語不時插上一嘴,聊着各自的想法,和外界的情況。
特別是聽到那幾個怪物的時候,兩人的神色都有些凝重。
“我們這裏沒有那樣誇張的怪物,但是卻也有一個不容小覷的,有一條毒蛇,竟然能飛,且有五六米粗,鱗甲非常堅硬,就算是我們自制的槍都奈何不得它,只能把它驚退。”
說起這些怪物,劉明輝神色也有些凝重:“它雖然被擊退,但是畢竟沒有被殺死,以後隨時都會侵襲過來,我兩人每日都在提防,但是卻始終沒有什麼有效手段能將其擊殺。”
“那個怪蛇能噴塗毒霧,一片慘綠,確實是十分難對付。”
一邊的林語也忍不住開口,兩人的神色都有些不好看。
“要是世間是有很多這種怪物,那……”
劉明輝想到什麼,喃喃自語,神色默默。
“我雖然是水系異能者,但是精擅功夫,近戰力量也很強,如果那怪蛇下次再來,或許可以嘗試我們三人合力將它擊殺。”
李明看着兩人,想了想,開口說道。
“對這種怪蛇我的異能很難造成有效傷害,它的眼睛之中都有一層宛若防護鏡片一樣的堅硬虹膜保護,強度不屬於鱗片,最多可以起到纏繞束縛的作用,要是時機得當配合林語的土系異能控制,你若能造成有效傷害,說不定真能將它擊殺。”
劉明輝眼睛亮了亮,隨後仔細思索了思索,忍不住的開口說道。
“這樣的怪物,留着終歸是禍害,既然有機會,還是要嘗試嘗試。”
李明認同的點了點頭,算是把這件事情定下調子,接下來三人又仔細的商談了一番細節,纔算是滿意。
將這件事情談完,李明笑呵呵的重新擡頭看向兩人:“兩位,咱們的事情談完了,接下來說說基地的事情吧?”
“基地的事,兄弟有何見解?”
聽到李明的話,劉明輝和林語互視了一眼,兩人淡然一笑,隨後劉明輝接話的問道。
“我從進城開始到見到我父母,中間有些波折,聚集地中有很多人不事生產,專職處理城中雜事,敢問這些人中可有兩位的親朋好友。”
李明笑了笑,委婉的問道。
“並沒有,他們所言所謂的和我們之間的關係,其實不過是虛張聲勢,這些人不過是最早被我們所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