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拿來一支鋼筆,擰開蓋子,遞給了她。
虞子衿仔細看來一下題目的要求,原來是一份包含智商水平、應急反應、應變反應、應激能力、溝通能力、身體素質等的綜合測試題目。
虞子衿沒有猶豫,她回頭看了工作人員一眼,問道,可以開始了嗎?
工作人員回答,剛纔已經開始了。
虞子衿沙沙的在紙上答了起來。
到了午飯時間,虞子衿和清之一起去食堂。這裏的食堂很先進,是一種稱重減重的自助餐形式。各種做好的食材放置在不鏽鋼托盤上,下面是電腦控制的自動稱重系統,人臉識別對比每個人自己的餐盤,然後根據食量自取,按照夾取的食材稱重計費。
虞子衿真是開了眼了。她第一次遇到這麼高檔的食堂,不光是眼花繚亂,更重要的是不知所措——她壓根兒沒喫過什麼自助餐,都不知道還可以自取,想喫多少拿多少。
只好跟着清之,清之拿什麼她也拿什麼。清之喫的很少,就夾了一片雞胸肉,兩塊西蘭花,還有就是一根香蕉,一盒酸奶。
虞子衿只好也拿了這些品種,但是她像做賊一樣每樣都偷偷夾了好多,酸奶也拿了一盒,卻不知道怎麼開蓋。
清之看出了她的窘迫,善解人意地告訴她應該怎麼夾菜,怎麼喫酸奶。她舔了一下蓋子,虞子衿也跟着舔了一下。旁邊一對年齡差不多大的雙胞胎男孩不小心看到了“噗嗤”一下笑了起來。
自己喫着美食,虞子衿突然想到了妹妹,父親。這是她在這個世上唯二的親人,她愛他們,勝過愛自己。要是他們此刻能在自己身邊,一起享用這豐盛的美餐該有多好啊。
剛剛喫好,虞子衿的手機響了起來。這是父親的舊手機,上面的撥號按鈕已經磨損得幾乎都分辨不出哪個數字是哪個了。虞子衿趕忙在衣服上擦了擦剛洗過的手,接通了電話。
是父親打來的。父親在電話中嚴肅地要求她立即回來,虞子衿剛想解釋,父親就生氣地掛斷了電話。
放下電話,虞子衿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她生怕自己的淚水在同事和清之面前滑落。強忍着悲傷,她衝到了洗手間。在裏面一遍又一遍地衝水,以掩蓋自己令人心碎的啜泣。
父親是怎麼知道她在這裏的?難道是妹妹出賣的自己?不可能吧,除了小時候姐妹兩個偶爾因爲家裏的小事發生一些告狀的舉動以爲,現在姐妹二人互相保護還來不及,怎麼可能去做出這種事情來呢?
而且沒有其他人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父親殘疾在家——家裏輪椅都買不起,只能臥牀或者自己下來艱難地挪一挪,算作運動。她實在是不清楚家裏的情況,但現在埋怨誰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