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纔不會!他會很開心那個人是你。”
“你怎麼知道?”
翠芸神祕地笑了笑,說:“不告訴你!”語畢,翠芸一躍而起,也順便把羽謬從地上拉起身,替他拍了拍身上沾着的落葉和枯草。
狐王宮裏,澄苑一個人在花園中散步,這又到了百花齊放的季節,但現在的她卻無心欣賞這些美麗的花朵。
她心裏只想着一件事,就是要怎麼樣才能讓羅泰和潔弟這輩子再也不會再見面,也想着要怎麼樣才能讓羅泰心甘情願地娶翠芸爲妻。
她正心煩意亂,宮人就來報,說翠芸想見她。翠芸的到來讓她心花怒放。
“翠芸來啦,太好了,表姑母正想找你!想找你談談跟羅泰的婚事。你們拖了這麼久,也該成婚了!”澄苑一見翠芸,便拉着她的手親暱地說。
翠芸笑了笑,說:“表姑母,翠芸今天來也正好是想跟您說說和羅泰的婚事呢!”
澄苑一聽大喜,說:“果然只有你和我一條心!來,跟我說說你想什麼時候成婚?”
翠芸聽到成婚兩個字,腦海裏出現的是羽謬。
是的,羽謬已經向她求過婚了。
雖然兩個人認識的時間不長,在一起的時間也很短,可是她卻深刻感受到“命定之人”四個字的意思。
“表姑母,羅泰哥哥應該跟您說過他跟我之間婚事已經取消的事情吧?羅泰哥哥有自己的命定之人,而我也是。”
“欸,別理那個渾小子!他纔沒有什麼命定之人!那小子純粹胡說,你也別聽別人亂講,都是子虛烏有的事!”澄苑以爲翠芸是聽了恢復記憶的羅泰說起過去的事,她連忙反駁。
翠芸於是又繼續說:“不是這樣的。潔弟和羅泰哥哥確實是彼此的命定之人,這不假,天界不也認證了這一點嗎?”
“胡說!那個女人和我們幻狐一點關聯都沒有!就是個輕浮又人盡可夫的女子,纔不是什麼命定之人。”
這話讓翠雲聽得不太舒服,她說:“表姑母,不瞞您說,潔弟是我的朋友,我對她的爲人也很清楚。另外,我也有了自己的命定之人。”
“我知道,是羅泰!”
翠芸搖搖頭,說:“是靈狐,是靈狐王之子。”
“靈狐?!”怎麼可以不是羅泰!澄苑晴天霹靂。
“表姑母,我知道您一直爲難羅泰哥哥,不讓他解除婚約,但這件事實在是我和羅泰哥哥一起決定的。
我知道我自己肯定也讓表姑母失望了,可是…要和自己不愛的人結婚,這不就意味這要我和羅泰哥哥彼此都痛苦一輩子嗎?
我想象表姑母和表姑父那樣因爲相愛而結婚,然後幸福迎接屬於自己和愛人的家庭。表姑母和表姑父的恩愛一直都讓我向往。”
翠芸的話讓澄苑腦筋一片空白,她以爲翠芸會一直在,她只要想辦法讓羅泰和翠芸結婚就好。
但沒想到如今連翠芸都像羅泰一樣背叛了她!怎麼辦?
親上加親,翠芸纔會是自己兒媳婦最好的選擇啊!是誰?究竟是誰偷走了翠芸的心?啊!潔弟身邊不就有靈狐嗎?而且正好就是自己老友的兒子!難道這是個陰謀?
“羽謬。是的,翠芸的命定之人就是羽謬。”
“翠芸,不是,你太單純了,這完全就是潔弟的計謀啊!她爲了要搶走你的羅泰,所以才故意讓自己身邊的靈狐去勾引你,讓你們的婚事泡湯。翠芸,你不能中計啊!”澄苑此刻恨透了潔弟,她想着果然只要那個女人出現,所有人都不得太平!
澄苑的話把翠芸給逗笑了。
如果是一年前的她,恐怕真的會相信澄苑的這些話。
可是在她暗暗調查過一切、又與潔弟和羽謬相處過之後,她現在只相信自己。
“表姑母,您看這個。”
翠芸從衣領裏撈出一顆閃耀着白色光芒的水晶吊墜。澄苑當然知道這個吊墜是什麼!
白色的發光水晶,這是靈狐居住的靈山特產的靈石,而靈狐一族的居所通常四都都會飄浮着由聖潔光芒組成的白色光球。
因此王室通常都會將靈石打磨成光球的模樣配戴,也只有王室、以及準王室成員纔會擁有這樣的飾品。
羽謬給了翠芸這樣的項鍊,意思很明確,羽謬是認真要娶翠芸爲妻!
澄苑此刻終於明白了,她所希望的未來不會出現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澄苑沮喪地說。
“表姑母,翠芸有個不情之請。”
“你說吧,還能有什麼壞消息呢?一次性地都告訴我吧…”
“我知道您拿走了潔弟的戒指,我想…”
“你想要我還給她?呵…行!可以!”澄苑說罷,差人拿來裝有翠雲戒指的布袋。
澄苑打開布袋看了一眼確定沒錯之後,她把布袋交給翠芸,又說:“爲什麼每個人都幫她說話?我真的不懂…我不懂那個女人到底什麼地方好…”
澄苑邊說邊掉下眼淚。
“表姑母,我認爲您其實懂,只是您不願意接受。”翠芸接過戒指後也看了一眼,確認裏頭的戒指和羅泰手上的一模一樣之後,才仔細收起。
“翠芸,你走吧,我累了。”澄苑在剛剛那短短几分鐘竟然憔悴了。
“翠芸告辭,表姑母請好好休息。”
翠芸離開後,澄苑狂奔回自己的房間,撤掉所有在她房間附近的宮人後,趴在牀上大哭了一場。
而翠芸則回到羅泰的宅邸,先是告訴羅泰自己去找澄苑說清楚兩個人不會結婚的事,接着就在羅泰的驚訝中把潔弟的戒指交還給羅泰。
這是她人生中第三次被羅泰緊緊抱在懷裏,如果說第一次是因爲喜歡、第二次是因爲感謝、那這次她感受到了愛,但不是男女之間的愛,而是更深刻如手足般的愛。
“黃陵門還剩多少人?”在潔弟與青獠回到凌霄殿回報的那天,天帝這麼問。
“粗略估算還有七、八千人左右。”青獠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