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顯然忘了金龍居士的教訓,他才一轉身、飛身朝羅泰奔去,羅泰就抓住他拿着銀針和符咒的手,順勢把針奪下扔到一旁的牆上。
“想喫苦,我成全你。”羅泰說着一手拉着曹軍的手腕,一邊把他當成沙包一樣招呼。
剛打了三、四拳,曹軍就開始求饒,可是羅泰沒有因此心軟。
他把曹軍壓在地上,靠在他耳邊低語:“本大爺不是壞人,原本想好好送你回去,但你偏要選擇一條不歸路。本大爺只能好人做到底,送——你——上——路。”
“饒了我吧,求您饒了我吧!只要放過我,我保證不會再對那個女人下手。”曹軍失去了原先的氣勢,一副可憐相的哭求着。
“你從來就不該對她下手!”羅泰說完,從腰間拿出一條細繩,綁在曹軍手腕上後便放開他。
曹軍心想只是條細繩,以爲是羅泰輕敵,於是奮力掙扎。
只是這條細繩異常堅固,不但掙脫不開,他越掙脫、細繩就不斷變長,往他身上纏繞。
很快,他身上就被細繩層層纏繞,動彈不得。
“你就繼續掙扎吧,這是閻王給我的,專門用來對付你這樣的廢物。”羅泰說完扛起曹軍,往隔壁有陰將和潔弟在的房間走去。
一開門,眼前的景象讓羅泰和曹軍都傻了眼,因爲梁詠正蹲在潔弟身邊,而原本被捆綁的陰將也獲得自由。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連我的捆魂煉都能打開?!”曹軍激動得問。“我知道了!你一定也不是人!你一定也是衝着那個女人來的!快放開我,我願意將功贖罪!”
曹軍在羅泰肩上扭動着身體,讓羅泰一煩,重重把他摔在地上,曹軍頓時難受的說不出話來。
“她得去醫院,傷得不輕。”梁詠看着羅泰說。
又是梁詠!他是怎麼進來的?羅泰再次感覺骨子裏發寒。
“多謝詠…梁先生相救。”陰將們像是認識梁詠一樣的道謝。
“潔弟就由我來送她去醫院吧。”梁詠說完,抱起閉着眼睛痛苦喘氣的潔弟想走出門外。
才走了幾步,一把銀白的長劍就擋在他眼前。
“放下她!”羅泰說。
“我不是你的敵人,也不是她的敵人。你快點把事情辦完,快點回來!”梁詠無懼於羅泰的劍,他繞開劍離開命相館。
羅泰舉着劍,訝異着自己心裏某個程度上竟也毫無道理的信任梁詠,沒有真的對他動武,任由他把潔弟帶走。
潔弟被送醫檢查後發現,她不但肋骨有裂痕,還有輕微腦震盪。
雖然在送醫不久後潔弟就醒過來,但醫生還是讓她在醫院觀察一晚。
第二天她再醒來的時候,發現梁詠和羅泰雙雙趴在她的病牀邊睡着。
她原本想起身找件外套披在他們身上,但她一動作,那兩個人就醒了過來。
“抱歉…把你們吵醒了。”潔弟一臉歉意地說。
“昨晚後來怎麼樣了?”潔弟忍不住問。
“我和那五個陰將把曹軍送回去了,事情結束。”
“太好了,他們都平安就好。那金龍居士呢?”潔弟伍着疼痛的胸口問。
“死了,曹軍爲了壯大自己的力量,把他吃了。”
“啊…”潔弟露出一絲感傷。
“他早晚也得死,沒了曹軍,他也只能活到明晚。”羅泰說。
“我只是沒想到曹軍會對他下手。他們不是朋友嗎…”潔弟感傷地說。
“朋友…呵呵…噗…哈哈哈哈。”羅泰像是聽了笑話一樣的大笑起來,又說:“曹軍墮落成魔,只想利用金龍爲他攏集信衆,取得那些人的魂和生氣。他讓金龍也成爲魔,不是真的要給他力量,只是想藉此控制他。”
羅泰說着翹起二郎腿、雙手抱胸、笑看着潔弟,覺得她實在天真的有趣。
“對了,昨晚梁詠什麼時候出現在你旁邊的?”羅泰好奇的問。
“不知道,我只記得我一直撐着想等你回來,突然他就在旁邊了,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在的。”
梁詠真實身份成謎,雖然目前的身份是潔弟的同事,不過羅泰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梁詠每次看着潔弟的眼神都充滿不同於其他朋友的情感,對潔弟做的任何蠢事和任何蠢想法也都只是微笑和包容。
梁詠絕對不止是潔弟的同事,而且他也肯定不是人類!
那到底是爲了什麼出現在潔弟身邊?
難道真的是覬覦潔弟身上的靈氣?
如果是這樣,爲什麼又遲遲不對她下手?
更奇怪的是,爲什麼自己每次看見這個人,就有莫名的信任感?
梁詠…羅泰在心裏默唸着這個名字,眼裏散發出好奇的光芒。
夜幕降臨,羅泰沒有開燈。他一個人待在漆黑的客廳,看着外頭的月亮都快西沉,潔弟卻無聲無息。
通常這種時候,如果潔弟是因爲加班晚歸,一定會打電話告訴羅泰。
但今天很反常,潔弟不但一整天都沒有跟羅泰聯絡過,連羅泰打電話給她,她都沒有接過。
羅泰心裏七上八下,忍不住胡思亂想,想着潔弟是不是弄丟了身上的玉佩,又碰上厲害的妖魔被喫掉了?
還是她在什麼地方迷路了,手機又沒有電?
羅泰想着想着再也按耐不住,出去繞了好幾圈,卻都沒有發現潔弟的氣息。
潔弟像是突然消失在這世界上一樣,讓他只能抱着極度不安的情緒回到家裏繼續等待。
終於,凌晨一點,滿身酒氣的潔弟哼着歌打開門出現在他眼前。
“啊!”潔弟一開燈,看見化爲人形、站在自己面前怒視着自己的羅泰,她驚叫出聲。
“你幹嘛不開燈啊!我還以爲你不在咧!”她一臉埋怨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