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冕輕嗤淡笑,“那看來安小姐失望了,想要完成你的心願得另尋他人。”
江眠突然向前邁了一步,目不轉睛認認真真的說:“可是目前爲止,我發現只有你不怕鄭鈞升。”
沈冕欲要離開的想法成功爲她滯留,他靠回座椅饒有興致望,“哦?”
見他沒有排斥她的靠近,江眠一鼓作氣走上前,在他腿半蹲下身子。
“你幫幫我吧!”
她很會,既然他坐着,那她便蹲下半跪着,儘量讓自己仰望他,小女人低微姿態嬌豔動人,以他爲首極大的滿足男人的掌控欲。
像這種常年佔據高位的男人,從這麼多手下來看,控制慾絕非尋常。
她像只乖巧的寵物貓咪那般,伏在他的腿邊賣萌討口喫的,無害又脆弱。
沈冕興致高昂,也不吝嗇他的恩賜,大手放在她的腦袋上,如神的賞賜般有一搭沒一搭撫摸。
“處理鄭鈞升可比嚇唬他要複雜得多了,安小姐能拿出手什麼,作爲交易的酬勞?”
他的手不動了,江眠還會主動在他掌下蹭蹭,仰望他的星眸光亮。
“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沈冕聞言嗤笑出聲,不緊不慢吸了最後一口濃霧,隨後將就吸過兩口的菸頭掐滅在菸灰缸裏,與剛剛那隻並排作伴。
他低下頭,撫摸她頭頂的大手滑落至光滑的臉龐,掐住下巴擡起,開口話語混合着煙霧噴灑在她的臉上。
“你知不知道,鄭鈞升比你值錢多了?”
江眠被煙霧嗆到無法剋制鼻腔的酸癢,她及時拼住呼吸避免自己咳嗽出來,心中不滿他明顯帶有羞辱輕視的行爲。
不過她卻無法反駁,雖然大家同爲廢物富二代,但本質上鄭鈞升還真不是她能夠比上的,因爲現在家業是安霖掌權,就算安父安母再疼她也只能是精神上物質上的寵愛。
這就是爲什麼江眠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和安霖搞好關係,雖說一開始也有部分存在於對安霖的同情。
不過從今天開始,所有關係她都要重新洗牌。
江眠揚起自信笑容,並沒有露出半點不悅,反而天真的歪了歪頭,“您怎麼就知道,鄭鈞升那個一無是處的廢物就比我有價值呢,說不定我會帶給你驚喜~”
她淡然處之對上他肆意幽暗的審視眼眸,別說心虛緊張了,反而越看他越興奮,頗有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勇猛。
看得沈冕不由收起了新猜忌的想法。
這女人想要的,怕不單單是報復鄭鈞升。
他邃眸裏已經迸發出懷疑,嘴角的弧度早已化作一條直線。
江眠當即抓住他的手少女懷春,“沈先生其實人家對你一見鍾情,之前還想着該如何獲取你的聯繫方式,沒想到還能在這裏見面,說明我們緣分未盡!”
懷疑會讓她遭受更多苦難,江眠當然要打消他的懷疑,雖然想要徹底打消不太容易,但總得越少越好。
她要表現的,僅是一個普通富家千金,一個充滿魅力的女人。
她這一番厚顏無恥的言論,別說讓沈冕的手下心驚了,就連當事人都意想不到。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麼,是安霖派你來的?”
江眠瘋狂搖頭,追愛豆都沒她能吹的追捧:“我當然知道我在說什麼,我喜歡厲害且具有挑戰性的男人,沈先生看起來就氣度非凡,長得又帥,又這麼溫油~比我哥還厲害,十分符合我的擇偶標準,所以我要你做我的男人!”
好傢伙,一個女孩子當真有這麼厚的臉皮大聲說出如此奔放的話。
被如此吹捧,沈冕卻完全不感到高興,他有點尷尬。
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對自己示愛,對於他來說既單蠢無知,又荒誕可笑。
他的年紀得大她一輪了吧。
沈冕抽出手,腔調不禁帶上說教:“你成年了沒有啊,想着這些亂七八糟的不如多讀讀書,胃口太大小心把自己撐死。況且我對小孩子沒有興趣。”
江眠故作賭氣鼓起腮幫子,“我成年了,有自己追逐想要事物的權利,我不管,我對你有興趣就行了!”
沈冕:“……”
原來她一開始見到他就激動是因爲這個,這女人還真是大膽得不行,絲毫沒有小女孩家的嬌羞靦腆,害得他還在思考她處於什麼目的,沒往這方面去想。
今日剛跟安霖簽了個合作,這女人也沒鬧到越過他的界限,看在她哥的面子上沈冕也懶得跟她計較太多,就當是被自己魅力引來的小麻煩,無傷大雅。
他沒有替別人教育子女的義務,臨走時還是慈悲的拍拍她毛茸茸腦瓜,長嘆中充滿長輩意味的教育。
“安小姐,我對一無是處的小屁孩沒有一點好感,希望你能看清楚自己的價值,並且去提升它,之後再來說這些。”
正所謂什麼鍋配什麼蓋,他能看上的,也會是最優秀頂尖的女人。
他走了,帶着他的人把她落在原地。
江眠氣鼓跺跺腳,待他徹底消失,勾脣嬌縱。
“那可不一定,等着瞧吧。”
她從看到他的那一刻就激動不止,比林展闌蘇哲州還要厲害,那是活脫脫的好工具人啊!
某女勇得一批,決定回去好好謀策如何把這個老男人搞到手。
另一邊被她藉口矇騙去買東西的安霖等了許久沒見她回來,才發現她偷溜了,臉一下就烏雲密佈。
該不會今晚這事就是這女人搞的鬼,見他真打算管事,現在才知道慌了跑了?
安霖眉目染上了些溫怒,恰好現在又找不到人,他索性不再管,去自己的好友匯合。
……
安眠沒有來得及回到他的身邊,因爲姜城這個絆腳石。
“眠眠,你現在怎麼樣了,鄭鈞升的人不敢對你做什麼吧。”
那位姓沈的大佬出手了,意外讓他逃過一劫,真是福大命大。
江眠不住內心吐槽,“沒事,你呢。”
沒能整一頓姜城,她還真挺遺憾。
姜城:“我成功出來了,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了,好像他的人都不見了,裏面發生什麼了嗎?”
原來是找情報啊,江眠也沒有瞞着他,“sada的老闆好像找人處理了,鄭鈞升的人都被趕了出去,你安全了。”
也對,姜城估計得不到他跟班們的回覆,也有點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