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準備按下遙控器上的彈出按鈕。
突然船身一陣劇烈的搖晃,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另一側猛烈地撞擊木船。
“沃槽,難道還有另一羣箭魚從另一個方向過來了?”
舉起手中的日光燈,朝木船的另一側照去。
果然看見一陣陣水波激盪,水面上露出了一片又一片碩大的魚鰭,不用說它們就是剛纔系統提到的詭海多皮箭魚。
此刻,它們正用長劍般鋒利而尖銳的上頜瘋狂地朝木船撞擊、衝刺。
要不是船身上加裝有超強的防撞緩衝橡膠,恐怕現在早已被它們捅穿了好幾個大窟窿!
不過,如果繼續任由它們這樣瘋狂的攻擊,就算木船不會被它們捅穿,等到另一羣箭魚趕到,這麼多的箭魚同時進攻,木船很有可能會被它們合力撞翻或推翻!
“還好我提前裝好了軟蝟裝甲,不然這一次可能真的要遇上大麻煩了!”
秦致遠心裏暗自慶幸。
正準備按下彈出按鈕,突然心裏一動。
“我要是現在就激活軟蝟裝甲把它們給嚇跑了,那不就喫不到它們的肉了嗎?”
“不如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既能保得周全,又能趁機殺掉幾隻多皮箭魚來嚐嚐鮮!”
秦致遠端起射魚槍,調整到穿透力更強的單機模式。
然後瞄準一隻多皮箭魚,扣下了扳機。
他想先試試看射魚槍能不能射穿這些箭魚的皮膚。
咻!
破空聲響起,魚鏢破膛而出,精準地射在了那隻箭魚的身上。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讓秦致遠大跌眼鏡的事情發生了!
只聽噗的一聲悶響,這支魚鏢不但沒有能刺入那隻箭魚的體內分毫,反而被它堅韌而富有彈性的皮膚給反彈了回來,一直彈到了秦致遠的身上,又咣噹一聲落到了甲板上。
秦致遠猝不及防,嚇了一大跳。
如果不是他身上穿有抗擊穿能力極強的鱷魚皮衣,恐怕現在身上早已多出了個血洞!
“沃槽,果然系統說的沒錯,這多皮箭魚果然名不虛傳,就連強悍的射魚槍都無法破它的防!”
“看來得想其他辦法纔行!”
秦致遠一邊快速地將魚鏢收回炮膛,一邊快速地轉動腦子思考着對策。
很快他便眼睛一亮。
立即吩咐木美人以最快的速度將船從這裏划走,以擺脫多皮箭魚對船身一側的攻擊。
多皮箭魚們以爲他們要逃跑,當即緊追不捨,從後面快速地追擊了上來。
而這,正是秦致遠希望看到的。
“快停船,然後反向划槳,朝這羣箭魚撞過去,撞死這羣海娘養的!”
秦致遠大聲地朝木美人下令道。
與此同時,他猛地按下了軟蝟裝甲的彈出按鈕。
木船瞬間化身爲一隻巨大的海上刺蝟,渾身遍佈着金黃的尖刺。
木美人領命,立即不假思索地反向划槳,迅速將船剎停了下來。
緊接着又反向朝追擊而來的多皮箭魚衝撞了過去。
咔嚓!
噗嗤!
秦致遠能清晰地聽到幾條箭魚的上頜被撞斷時發出的斷裂聲,還有幾條箭魚被軟蝟裝甲上的尖刺刺入身體發出的聲音,以及幾條箭魚撞在船上發出的撞擊聲。
不用說,這次反擊計劃非常成功!
秦致遠跑到船尾,舉起手中的日光燈朝海面上照去。
只見這一側的海水早已被鮮血染紅。
3只肥碩的箭魚翻着雪白的大肚皮浮出了水面,口吐白沫,正痛苦地喘息着,眼看是活不成了。
它們堅硬如標槍的上頜早已在這場劇烈的撞擊中斷成了幾截,身上還被軟蝟裝甲上的尖刺扎出了幾個深深的血孔。
再看向前方的水面,清晰可見數道帶着血跡的波紋,正快速地向遠處延伸。
不用說,肯定是其他受傷的多皮箭魚被剛纔的撞擊嚇破了膽,正在倉皇逃竄。
“嘿嘿,不是說你們的皮膚很牛逼,很少有武器能擊穿嗎?”
“看來任何的防禦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都是浮雲!”
秦致遠心下大喜,抄起撈網正準備把它們打撈到甲板上。
就在這時。
嘩啦啦!
不遠處的海面上突然傳來了一陣巨大的水聲,緊接着又是一陣咔嚓咔嚓、砰砰砰的聲音響起。
秦致遠舉起手中的日光燈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照去。
頓時哭笑不得。
原來是另一羣多皮箭魚趕到,正在瘋狂地圍攻火箭的竹筏。
不消片刻,竹筏便在它們可怕的上頜衝擊下變得千瘡百孔、支離破碎,恐怕再也無法復原了。
“可憐的火箭,要是知道自己的竹筏就這麼沒了,不知道還能不能像現在這樣沒心沒肺地睡大覺?”
秦致遠用腳尖用力地捅了捅還在呼呼大睡的火箭,想讓它起來跟這條可憐的竹筏告個別。
但不論他如何使勁,這傢伙就像死豬一樣癱睡在甲板上,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睜開過一次。
“特麼的這傢伙怎麼睡得這麼死?難道它剛纔的喫的肉裏含有酒精?”
秦致遠百思不得其解,只好無奈地作罷。
他也暫時放棄了把這3只重傷的多皮箭魚撈上船的打算,轉而命令木美人開足馬力朝那羣正在攻擊竹筏的箭魚撞了過去。
反正這幾條魚已經離死不遠了,也不用擔心它們會跑掉,一會再過來打撈不遲。
現在最該做的是擴大戰果。
木船在木美人的驅動下,如剛出膛的魚雷朝前方的目標衝了過去。
又是一陣美妙的咔嚓咔嚓、噗嗤噗嗤、砰砰砰的交響樂響起。
又有好幾條箭魚被木船撞得七葷八素、遍體鱗傷地浮出了水面,還有幾根粗大的竹子也被木船撞得遠遠地飛了出去。
“哈哈,還是我的軟蝟裝甲最好使!”
秦致遠得意地拍着船舷哈哈大笑。
就在這時,他突然看到眼前的水面上一陣水紋波動。
緊接着便是一陣嘩啦啦的水聲響起,一隻碩大的多皮箭魚突然破浪而出,朝他撲了過來。
它的肚皮在日光燈的照射下發着白色的光芒,長劍般尖銳的上頜更是泛着森森的寒意,令人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