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屋只有三面木牆,最裏面是連着樹洞的,相當於又延伸了一個半圓的距離,樹身就是一面牆,可以省事不少。
“行了今天就在這將就一晚,明天繼續往前推進。”
今晚紀雲幾人是不打算回基地了,有雪球在家守着,他們打算明天再往前走走,纔回去,這樣比較節約時間。這個木屋很小,在裏面四個人只能勉強擠着,小舟一個人繼續加固和修補屋子,其他幾人則趁着天還沒黑,四處搜索一下。
“不知道西塔城現在到底是什麼樣子。”
此次之行,紀雲心裏還是有諸多的擔憂,傑森最後的求助信沒有迴應似乎已經預示着那邊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別想這麼多了,還是想想今晚喫啥吧。”
苦笑一下,莊樂謙說得也對,反正現在已經決定了,不管前路如何,也都無所謂了,自己還是顧好眼前吧。
將心思放在眼前的樹林中,還真給紀雲發現了一處不同。
“前面那似乎有個洞?”
就在他們的右前方,那裏是一處斷層,路到那就沒了,只能往上走,所以那裏是個梯坎的地勢,紀雲說的洞就在那坎下面了。這裏的樹木比較粗壯,但分佈不算太密集,倒是野草十分茂盛,即使是這麼寒冷的天氣,竟然沒有枯萎。
不過這草的顏色卻不是綠色,而是深藍色的,有的還偏黑,在這種光線下,洞穴顯得很隱蔽。如果不是紀雲喫過碧落果,目力得以增加,可能都發現不了。
“走,我們去看看。”
“行,小心點。”
雖然很好奇,但是兩人還是從包裏取出武器握在手上,紀雲則取出了黃銅燈,想着如果遇到那種怪物,興許有點作用。
掀開野草,鑽進去,洞穴裏很黑,能感覺到裏面挺潮溼的,不時還有細微的風聲從裏面傳來。
“我提着燈,慢點走,你是遠程,就跟在我後面就是了。”
莊樂謙也收起了平時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握着劍,只要有任何的危險,他便第一時間出手。
莊樂謙打頭,紀雲在後面,兩人一前一後彎着腰進了洞裏,黃銅燈散發的微弱燈光成了裏面唯一的光源,燈光有些昏暗,可見範圍很小,因此莊樂謙走得很滿。
剛開始兩人還只能貓着腰前進,隨着越來越深入,洞穴的高度也越來越高了,到後來他們完全能直立了,能感覺的出來,這個洞穴是一直往下深入的,只是不知道會通向哪裏。
“先停一下,你照一些下兩邊的牆壁。”
不時往兩邊看,紀雲好似發現了什麼,叫住了莊樂謙。
“嗯?怎麼了。”
“牆上好像有東西。”
聽到紀雲這麼說,莊樂謙也趕緊將燈對着牆壁,在昏黃燈光的照耀下,牆上果然能看到不少塗鴉。雖說紀雲他們有手電筒,但是現在不知道里面的情況,手電筒的燈光太亮,他們怕這樣做會打草驚蛇,黃銅燈的光比較微弱,而且對那種精神污染還有一定的抵抗作用,所以纔拿出來。
提着小燈慢慢照過周圍的牆壁,牆上除了有類似法陣的圖案,還有一些雜亂無章的塗鴉,看起來竟然和傑森日記裏的有點類似,相同的東西紀雲在副本里也見過。
“難道有人在這裏舉行過這種儀式?”
“這邊還有,這裏的更清晰!”
就在他們的頭頂上,竟然也有密密麻麻的圖案,仰着頭看了看,上面的壁畫看起來並不像是亂塗亂畫的,而是在敘事。
上面畫了很多人,他們統一穿着寬大長袍,正圍着一個什麼東西,看起來似乎是在舉行某種儀式。而在這些人的旁邊,則畫了很多的烏雲一樣的圖案,紀雲還不知道這代表着什麼。
“繼續往前走。”
有了這個發現,兩人便提着燈繼續前進,這一次他們走得更慢了,一邊走一邊看牆上的圖案,頭頂的畫也越來越清晰,這些人好像撿到什麼東西,其中一個黑袍人用手摸了一塊石頭,竟然變成了一本書。
總之,牆上的畫作十分抽象,紀雲也只能一邊走一邊嘗試記憶,很多圖形他都不知道代表什麼意義。
牆壁兩邊的圖案就更詭異了,紀雲和莊樂謙都嘗試過去記憶,但發現根本沒法記住,看的時候很清晰,但回過頭一想,就什麼也沒有了。
想了想,紀雲嘗試在腦海中回憶副本里的畫面,然後再去看圖案,這樣做還真有用,他勉強能記住幾個塗鴉,但再嘗試的時候,腦子就很難受,他也不敢繼續了。
“也不知道這裏還有多深。”
從他們進來,也有快四十分鐘的時間了,不過一開始兩人都走的比較慢,所以實際走的距離應該也不算長。
“算算時間,我們要先回去了,繼續走下去,外面天黑了,就危險了。”
其實紀雲很好奇這個洞穴裏面有什麼的,但他是很長記性的那種人,上次跟着雪球找傑森就大意了,如果不是運氣好,可能早就死了。
所以他不打算繼續探索了,反正洞穴不會跑,回去好了準備再繼續過來也行。調轉方向,兩個人又慢慢往回走了。邊走他們也邊照着四周,想看看進來時的牆上有沒有東西。
果然,前面一段路的牆上也有很圖案,只是越靠近外面,牆上的圖案就越凌亂,剛開始紀雲還以爲就是這種風格,但逐漸發現了問題,這些畫被人給刮花過,似乎是想破壞牆上記錄的東西。
“總算出來了,說實話,在裏面感覺好壓抑,心裏總有種不舒服的感覺。”
提着燈出來,莊樂謙瞬間覺得自己放鬆了不少,心中好像卸下了什麼包袱一樣,腦子都清明許多。
“嗯,我也有這種感覺,應該是那些圖案的影響。”
回去的路上,兩人走得很快,想着快點將這個消息帶給小舟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