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雖然住着舒服,但根本不能抵擋恐龍的兇猛襲擊,哪裏有鋼鐵堡壘堅固?
真打起來,待家裏那就是等死!
上民全都閉嘴了。
懷特見狀,冷冷地道:
“你們這些上民,我勸你們要懂得感恩知足,咱們族長講究的是平等原則,你們要是在危難關頭,還敢仗勢欺人,一經發現,嚴懲不待!”
鬧事的上民們被一通訓斥,這下全都老實了。
下民們則暗暗高興,有新族長在,作威作福慣了的上民們可得掂量掂量了。
懷特離開後,鬆了口氣,他最不擅長應對的就是這種情況了。
但剛纔他回想起族長之前是如何處理類似事件的,就依樣畫葫蘆,現學現用,沒想到非常奏效。
暗暗下定決心,以後在族長身邊,要多觀察學習纔行。
林陌派他帶隊巡視,就是要確保所有居民都按要求提前進入堡壘。
而且授命懷特,擁有臨時處置一切突發事件的權力,當然,也是在鍛鍊他。
林陌跟他相處多日,覺得此人忠誠,勇敢,但就是有點不太靈活,做事太死板了。
這纔有意地讓他單獨行動,磨鍊一番,倒也頗有成效,一圈下來,倒也成長了不少。
與此同時,巡邏隊配合突擊小隊,按照林陌的指示,原計劃巡邏,突然在同一時間,朝那些潛伏的斥候所在地包抄了過去!
對方根本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就被連人帶龍活捉了,統統押回監獄去了。
這個時間點,敵人馬上就要進攻了,所以,就沒有再容忍斥候存在的必要了。
看到一羣遷星者士兵被押入大牢,之前關押的阿爾他們都非常驚訝。
他們也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什麼級別的人。
“怎麼搞的,難道說我們的進攻又失敗了?”
“不,不會吧?我可沒聽見戰爭的鼓聲啊!”
“那這些穿着遷星者士兵服裝的人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對了,阿爾指揮官,您的那個內線還沒來嗎?”
“我已經給他發過信號了啊,不知道他爲什麼還沒出現,我們好不容易把地圖上的那些圓圈都破解出來了,這可是重要情報啊!”
兩人正急的團團轉的時候,忽然一個人的腦袋出現在窗口上,正是阿爾的那個內線。
不過,這內線兩眼無神,微張開嘴巴,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甚至目光都沒自視兩人。
“喂,你怎麼現在纔來?”
阿爾不滿地道。
但那人沒有說話,腦袋縮了下去,只伸進來一隻手,做了個索取的動作。
阿爾也不多說,急忙把地圖塞到對方手裏,叮囑道:
“記住了,這份地圖非常重要,要立即傳給軍團指揮官,不要讓他們中了圈套啊,快去吧!”
那隻手拿着地圖,回到窗外。
兩人見狀都鬆了口氣,覺得這下情報能傳出去了。
還非常得意地嘲諷起來:
“哼,看來啊,紅杉是放鬆警惕了,完全沒有防備我們呢!”
“他們恐怕做夢都沒想到,我倆能破解地圖上的祕密!”
“是啊,指揮官,到那時,你我又能官復原職了!哈哈哈!”
就在這時,阿爾忽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停住了笑聲:
“絲……不對啊!”
“怎麼了?”
“咱們的牢房外面,不就是巡邏隊的崗哨嗎?內線一般只能在交接班的時候纔會短暫過來傳遞消息,也必須在十秒鐘內離開!可,可今天還沒到點兒,他怎麼就來了!而且還敢把腦袋露出來?就不怕被人抓到嗎?”
“哦,您這麼一說,的確有些奇怪啊!”
就在兩人迷惑不解時,一個東西從窗口飛了進來,掉在地上,咕嚕嚕地轉着。
等停下來一看,居然是個人頭!
正是那內線的腦袋,表情就跟剛纔一模一樣,只是吃了不少灰,更骯髒了!
“啊!”
兩人都大驚失色。
“他,他被抓了,果然被抓了,唉,那地圖就送不出去啦!咱們不能將功贖罪的話,可怎麼得了?”
就在此時,一個聲音從外面傳來:
“你們倆不要再鬧騰了,族長讓我過來給你們傳個話——”
“多虧你倆經常聯絡,那個內線被準確鎖定,已經砍了!”
“另外,你們對地圖上的分析,族長大人也過目了,他說你倆腦子有病——他不過就是隨手畫了幾個圈,他自己都不知道有什麼意義,可你倆卻煞有介事地研究上了!”
“這就叫做聰明反被聰明誤,哈哈哈哈!”
聽到對方的嘲諷聲,兩個傢伙渾身發抖。
他們居然又被林陌無情戲耍了!
而且還被耍得這麼慘!
甚至把內線也給一鍋端了!
兩人現在是輸得連褲衩都不剩了……
一回想起來,這兩天他們日夜不休地研究地圖,幻想着能靠這個翻身,將功贖罪,現在一切都不過是泡影!
更悽慘的是,從頭到尾都是林陌設的局!
對方隨便畫了幾個圈兒,就把這倆大聰明忽悠了整整兩天兩夜!
組長無力地跌坐在地,他是徹底沒轍了,心裏對林陌又恨又怕,同時,還帶着一點佩服。
他是真幹不過對方啊!
只有那阿爾指揮官怒不可遏,他的尊嚴,名譽,都被林陌給剝奪了,甚至現在連僅存的希望,都被對方瘋狂踐踏!
或者說……就連這卑微的希望,都是對方故意施捨給他,逗他玩兒的!
衝到窗口前,跳起來抓住窗沿,拼命把腦袋湊上去,對着外面怒吼:
“姓龍的,我法克你——”
話沒說完,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就扔了過來,啪的一聲,正中面門!
一股惡臭撲鼻而來!
他一下子跌落地面,扒拉下來一看,居然是一坨恐龍大便!
頓時噁心得連連作嘔。
只聽外面的人冷笑嘲諷道:
“族長說了,你們雖然是囚犯,但如果你們膽敢鬧事,我們不用留情,你們敢罵人,就是給你們喂大糞,幫你們漱漱口!哈哈哈!”
兩人聽到這話,如泄了氣的皮球,苦悶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