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說這些有用嗎?不過別擔心,一個個來,還沒輪到你們!”
林陌走到狂鐵面前,這人已經嚇得魂不附體。
“允許你們每人留一句遺言!”
“我,我,我請求鬥龍決生死!”
狂鐵牙關打顫,吐出這麼一句話來。
鬥龍決生死,就跟龍噬一樣,都是跟一頭迅猛龍對決。
但不同的是,這是主動發起的挑戰,挑戰者可以獲得一套皮甲跟木製武器作爲自衛手段。
如果擊殺了迅猛龍,那麼就能獲得赦免!
這是死刑犯往往最後的求生希望。
那些有點實力的犯人,死到臨頭,一般都會賭一把,請求鬥龍。
反正是死,搏一搏,單車變摩托嘛!
但下場大多非常悽慘。
林陌聽到這話,卻笑了起來,跟着兩手一攤:
“如果在其他野蠻部落,的確有這樣的規矩,鬥龍決生死可行!不過很可惜,紅杉是文明社會,半個月前,我就已經廢除了包括龍噬在內的一切野蠻刑罰,至於鬥龍決生死這種兒戲般的東西,就更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這是實話,林陌很早就意識到,這種鬥龍行爲,看似給了罪犯一條生路,實則坑的是老百姓。
罪犯贏了,就會逍遙法外,繼續禍害別人。
罪犯輸了,上民貴族看着血腥鬥場娛樂消遣,得意洋洋,又會想方設法尋找下一個受害者,自然會盯上無辜的人。
所以,他果斷地廢除了這些保留着濃重原始氣息的野蠻規矩。
在他看來,只要法度嚴明,不冤屈好人,更不能放走一個壞人!
誰都別想鑽空子。
更加要培養紅杉人高人一等的風骨與眼界。
聽他說完,狂鐵張大嘴巴,不能言語。
這時阿爾伯特爬到林陌腳邊,一邊磕頭一邊哀求:
“大人,我,我交罰金,再多罰金我也願意交,只要您說個數,我一定交出來!”
林陌一腳踢向他下巴,喝道:
“罰金豈能抵死罪?!你們當初陷害我,企圖至我於死地的時候,可曾想過要給我交罰金抵罪的機會?!”
“這……”
四人都啞口無言。
綠蔭部落的長老情急之下,反咬一口:
“這,這些都是你信口開河的話,沒,沒有其他任何人可以作證!”
原本他們是絕對不敢跟林陌頂嘴的,可現在生死攸關,不得不做,膽子頓時大起來了。
果然,一個人反擊,馬上帶動了其他人。
幾個傢伙紛紛嚷嚷起來:
“不錯,你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這些事是我們乾的!”
“對,你身爲堂堂紅杉族長,天下揚名的大人物,總不能平白無故殺死我們兩個部落的族長跟大長老吧?”
“要處決我們,先拿出證據來!”
更有甚者,那河岸部落的長老,居然跳起來,指着林陌鼻子罵道:
“法克,林陌你這個小王八蛋,不要以爲自己混上了族長之位,就可以頤指氣使,耀武揚威,我們可不怕你!知道嗎?我們背後可是有遷星者撐着的!你們現在正跟他們和談吧?恐怕你們也不希望他們因爲我們的事翻臉吧?哼,哼哼!”
“你tm的小混蛋,身爲我們河岸部落的人,居然還敢加害族長,你這本身就已經犯了死罪!”
阿爾伯特也起身叫道:
“快來人啊,快來看啊,紅杉的族長仗勢欺人啦,要加害無辜的人啦!”
林陌一手抱胸,一手託着下巴,饒有趣味地望着他們的表演。
他再聰明,也沒有料到,這四個死到臨頭的傢伙,居然還精神玩這一出?
怎麼,想用這種幼稚的如兒戲般的伎倆,來威脅他就範?
放過他們?
這也太天真的吧?
不過,林陌也明白,對方之所以這樣,完全是因爲目光太短淺,完全沒有意識到真相——
他們還自信地認爲,遷星者會罩着他們,卻不知道,雙方早就談好了,要弄掉他們……
“呵呵,果然是天要使其滅亡,必先令其瘋狂!這句話說得一點不錯啊!”
林陌嘲諷地丟下這句話,先不點破真相,而是轉身去一旁的儲物櫃拿了一個杯子,一個盒子。
隨手往他們面前一丟。
“要證據?這就是證據!”
“這——”
四個人莫名其妙。
林陌指着左邊的杯子說道:
“這杯子裏面裝的是帶有麻醉劑的啤酒,你們敬獻給我,想要加害我!”
又指着旁邊的盒子:
“盒子裏是摻了石頭的珍珠,說是見面禮,實際上只是幌子,你們四個,就是來行刺我的!罪不可赦!”
“你!!”
四個人氣得發抖!
阿爾伯特年紀較大,彎着腰,他肝兒都氣疼了!
他見過不要臉的人,甚至還親自做過很多齷齪的陷害勾當,可他從沒見過像林陌這麼不要臉,這麼下作的手法!
隨便找個空杯子,弄個空盒子,就把罪名羅織好了!
我靠,原來陷害人還能玩得這麼隨意?!
林陌之所以敢這樣隨意,是因爲他處於絕對優勢的地位之上。
因爲一切照舊註定了,他們必須死。
除了他們自己以外,在場所有人都知道這一點。
所以,看到林陌用這種粗製濫造的“證據”編好罪名時,蘭迪會意地笑了,但馬上嚴肅起來,一揮手,厲聲喝道:
“大膽刺客,居然敢行刺堂堂紅杉族長,何其囂張!”
“來人,給我綁了!”
侍衛們一擁而上,把四個嚇傻了的傢伙全部綁了起來。
聽了剛纔的對話,大家都知道真相了,這四個傢伙全都是當初陷害過族長大人的人渣!
侍衛們都義憤填膺!
居然有人膽敢陷害他們無比敬仰的族長大人,找死呢!
所以,當看到林陌隨便編了個罪名唬住他們後,大家都覺得解氣!
此時故意用盡全力捆綁他們,繩子都深深勒緊肉中,痛苦難當!
體型肥胖的阿爾伯特,甚至連喘氣都覺得十分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