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們不願意啊,這就好笑了,這可是你們自己表決的,而且,我問過你們,你們都說玩牌比訓練都重要,我這可是一心一意爲你們着想,難道不是嗎?還是說,你們也覺得這樣是不對的?”
那被收買的士兵爲了在拓博眼前表現忠誠,故意大聲吼道:
“你算老幾啊,就在這裏發號施令?你以爲我們會聽你的?”
林陌聳聳肩,不以爲然道:
“我知道你們不服氣,好啊,我給你們一個機會——”
“你們可以派任何人出來,隨便選一種科目跟我比試,不管是比槍法,比操控坐騎還是比速度,比力量都可以!”
“只要你們能贏,那條規定我馬上取消,而且,以後你們愛怎麼玩就怎麼玩,我還是那句話——不干涉!”
副官此時問道:
“那如果我們輸了呢?”
林陌正色道:
“如果你們輸了,一切必須聽我號令,必須嚴格恢復軍紀,一切違背軍紀的行爲,都會受到嚴厲懲罰!怎麼樣?敢跟我較量較量嗎?”
衆士兵都議論紛紛。
他們誰也沒有料到,本來新官上任,是他們給對方找麻煩,給個下馬威的。
可現在卻反過來了。
這個林陌居然主動要跟他們挑戰,而且口氣還不小呢!
“哼,怕什麼,他跟我們比,不是輸定了?!”
“對啊,看他那麼年輕,估計連戰場都沒去過吧!”
“這種公子哥絕對手到擒來的!”
“跟他比!”
副官立即說道:
“好,那麼小子,我代表大家出來跟你比!”
“行!”
林陌從車上跳下來,又補充了一句:
“不過,你一個人是根本鬥不過我的,這樣吧,我允許你再找兩個幫手,你們三個人可以任意選你們擅長的科目,如果我輸了任何一場,都算你們贏!”
一聽這話,衆人一片譁然。
“我去,這也太裝逼了吧!”
“我沒聽錯吧,他居然說要一挑三?!”
“哈,我還是頭一次碰到這麼能裝的人!”
“他別是知道輸定了,故意虛張聲勢吧?”
“我看你們還是小心點,沒誰會這樣虛張聲勢的,這小子說不定有點實力!”
“哼,再有實力,能一挑三?我不信!”
“他既然敢這麼說,那好,我們就迎戰,還怕他一個人嗎?”
副官也不多說,馬上點了兩個士兵,加入自己的隊伍。
這樣,對方就是三個人了。
而林陌只有自己。
他也一直在仔細觀察,發現這副官在士兵中很有威望,他點人手時,對方根本沒有任何推辭,馬上就出來了。
暗道:
看來,一方面要爭取士兵們的心,另一方面,還要打動這副官纔行。
於是上前問道:
“人都挑好了?說吧,比什麼?”
副官道:
“我跟你比箭法,看誰的鐵弩更準!當然是不靠泰克武裝,單純比肉眼瞄準!”
“沒問題!他們倆呢?”
“他倆?你先贏了我再說吧!”
副官嘲諷道,在他看來,林陌根本不可能贏。
副官喝道,士兵們馬上擡過來兩個人偶靶。
他親自拿出紅筆,在人偶靶上畫了四個紅圈。
“每人四支箭,必須射中四個紅圈纔算過關!”
副官解釋規則:
“但上箭的時候,必須背對靶子,上好後立即轉身激發,瞄準時間不得超過兩秒!否則算失敗!”
“沒問題!”
林陌毫不在意,他對於鐵弩的使用,可謂得心應手,經驗太豐富了,別說固定靶,就算是跑得飛快的迅猛龍,他都可以超遠距離擊中目標。
不過,聽對方這口氣,這規定,他也完全能確信——
這副官實力可不弱,敢用這種規則比試的人,絕非等閒之輩。
而其他士兵看來個個都身懷絕技!
這樣的士兵一旦服從於他,收斂心神,安心訓練,那其戰鬥力將難以想象!
想到這類,林陌更是打定主意要讓衆人服氣。
同時也激發了他的挑戰心跟勝負欲。
聽說要三場比試,拓博等軍官覺得更有趣了。
“呵呵,這個林陌看來還不死心啊,出了這樣的昏招!”
“他是初來乍到,根本不知道第四突擊隊的這些傢伙有多難纏!”
“哼,每次新隊長到任,他們都會想法刁難,現在倒好,對方還沒出手,林陌自己送上門去了!”
“我們就等着看好戲吧,那副官的箭法可是出了名的,這林陌必敗無疑!”
“輸了更好,本來只想讓他知難而退,現在他非要去丟人現眼,那就怨不得別人了!”
衆人都抱着幸災樂禍的心理,遠遠地看熱鬧。
而此時,在後方高臺之上,一隻披掛着泰克鞍的古神翼龍正靜靜地停在那裏。
一旁,安妮舉着望遠鏡,面無表情地注視着林陌的情況。
過了片刻,拿起了對講機:
“父親,您的要求我都已經做了,這個叫林陌的年輕人我已經把他安排到了第四突擊隊,而他的行事風格有些違背常理,這樣的人,真的可以管理好突擊隊嗎?您的決定會不會太過草率?畢竟他的來歷都是他自己說的,根本沒人可以作證!”
對講機那邊傳來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
“孩子,你應該知道,我是不會隨便亂做決定的!我已經經過了詳細而周密的計算,這個年輕人是非常重要的一環,他關乎我們對抗影教的成敗!”
“可是,父親,原因呢?您總該告訴我原因吧?爲什麼要這麼看重他?”
安妮表示無法理解。
其實按她的想法,林陌最多隻能成爲巡邏隊的副官,根本沒資格帶領一支突擊隊,畢竟他還沒有取得自己的信任。
可身爲執政官的父親,卻突然通過對講機給她下了一個緊急命令,讓林陌破格成爲第四突擊隊隊長。
這實在是太過突然了,但安妮還是照做了。
因爲執政官這些年來的決定,幾乎都是正確的。
這次應該也不例外。
只是她還是覺得迷惑,這麼做的理由到底是什麼?
這樣一個來歷不明的年輕人,父親都沒親眼見過他,卻直接委以重任,還要自己暗中觀察,看看他的實力到底如何。
安妮實在搞不明白爲什麼要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