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喫驚地睜大雙眼,簡直不敢相信。
藍彩依!
沒錯,這人正是藍彩依。
她曾是鐵根大學時期的同班同學,也是校花。
她性格開朗活潑,跟男孩子關係密切,很受歡迎。
畢業後,兩人聯絡越來越少,卻不料今天居然會在這樣的場合相遇!
“你小心一些,他們人多。”
“放心。”
鐵根勾脣淺笑,露出潔白的八顆牙齒。
下一瞬,他轉過身,將鐵棍握在手中,目光冰冷地看着他們。
“喂!黃毛,剛纔用電棍電我的滋味不錯吧?現在該輪到你了。”
“你、你想幹嘛?”
他結結巴巴地問,顯然怕了。
“放心,我不會殺人。我會讓你知道,惹我鐵根,後果有多嚴重。”
說着,鐵根邁開長腿逼近他,一記重拳直擊面門。
頓時,黃毛鼻樑塌陷,鮮血噴薄,痛苦地跌坐在地上。
“還有你們!”
鐵根掃了眼其他幾人,目露寒光。
他們被他的氣勢震懾住,紛紛往後退了好幾步。
“滾!”
他怒斥一聲,那羣人嚇得抱頭鼠竄,跑得沒影了。
“謝謝你。”
他感激地看着藍彩依,雖然這次捱打的是他,但是她幫忙解圍才能化險爲夷。
“不必客氣,你剛纔也幫了我。”
藍彩依抿嘴淺笑,“要不我送你回家?”
她看了眼周遭狼藉的現場。
“這……”
鐵根猶豫,他剛到京都,還沒固定的住處,也沒工作。
看着藍採依這副打扮,應該是個白領。
他不太願意麻煩對方。
“走吧。”藍彩依不由分說,直接將其拽上了車。
……
夜深人靜。
李芸坐在沙發上,手裏端着高腳杯,悠閒地品嚐紅酒。
“你說什麼?辦砸了?”聽完張偉所言,她勃然變色。
“真是一羣飯桶,連個廢物都搞不定!我要你們何用?”
張偉低着頭,神色慌張:“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哼!”李芸將杯裏剩餘的酒盡數潑在他的臉上,“蠢貨!廢物!”
張偉忍着火辣辣的疼,顫巍巍說:“我已經派人跟蹤那小子,等找到機會,我再……”
啪——
李芸揚起巴掌,甩在他臉上,力道不輕。
“再出差池,我饒不了你!”
張偉捂着通紅的臉頰,惶恐點頭。
“是……我明白。”
“滾吧。”李芸厭惡地揮揮手。
張偉急匆匆地離開,心情糟糕至極。
看着手裏鐵根的照片,她眼眸閃爍。
“我想要的東西,從來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很快,鐵根被藍採依帶到公寓樓下。
“你就和我住吧,正好我要找人合租。”
“啊?和你合租?”
他有些遲疑,他可是清楚地知道藍採依有多麼難纏。
“怎麼?怕我吃了你?”藍彩依眨眨眼睛,調皮地吐舌頭。
“沒、沒有!我只是覺得不妥當。”
他撓撓頭。
“我可是男的,和你一個女生住一塊……不方便!”
“切!誰管你方便不方便,我說行就行!別墨跡!快進去!”
藍採依拉着他往裏走。
進了電梯後,她按下11樓。
叮咚——
電梯門開啓,兩人徑自走向屋內。
鐵根站在門口,望着狹窄空蕩的屋子,心裏有些發虛。
“藍姐,咱倆一起住這裏?”
“當然。”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進來吧。”
說着,她拿鑰匙開門。
鐵根無奈,硬着頭皮跟進去。
一室一廳的房間佈局非常普通,簡單整潔,收拾得井井有條。
“哎呀,累死我了!”
藍彩依癱軟在沙發上,一屁股坐下,渾身疲憊。
她伸展四肢,舒服地呻吟:“唔,好久沒鍛鍊了。”
見她那幅懶散的模樣,鐵根忍俊不禁,說:“藍姐,你是女強人,平時不鍛鍊也沒關係吧?”
“你懂什麼?什麼女強人,我充其量就是個小白領而已。”
藍彩依翻了個白眼。
“算了,不提這個!我去洗澡,睡覺。”
說完,她徑自走進浴室,留下傻愣在門口的鐵根。
半晌,鐵根緩緩反應過來,喃喃自語:“這都沒牀,我睡哪兒?”
他嘆息搖頭,準備找套換洗衣服穿。
忽然——
嘩啦——
水花四濺,一具雪白玲瓏的玉體從淋浴間裏探出來。
鐵根微怔,趕緊閉上眼,轉身背對着。
“啊!”
藍彩依驚呼一聲,雙手環胸擋住關鍵部位。
她尷尬地罵道:“混蛋!瞎叫喚啥呢!”
“咳咳咳,”他趕緊賠罪,“藍姐,對不起!”
“你還好意思說?你不知道女人洗澡容易走光嗎?不知道避讓一下嗎!”
她羞惱地吼道。
鐵根一陣臉紅耳赤,連聲道歉:“對不起!實在對不起!我真不知道……”
“哼!”
藍彩依狠狠剜他一眼,憤憤不平地說:“以後注意點!”
“嗯嗯嗯,”他唯唯諾諾答應。
“對了,你房間暫時沒牀,你湊合一晚。明天我買新的牀墊和棉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