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花靈容正在吐,一個喪屍突然衝過來,對着她的頭一口咬下去。
情急之下,陌寒一槍打在了喪屍的頭上,喪屍倒地而亡。
緊接着,又有幾個喪屍撲上來。
陌寒再次扣響扳機。
其實,不到萬不得已,他本來是不打算用槍的。
因爲槍聲會吸引到其他的喪屍,一個個快速地朝麪包車圍困而來。
但現下情況緊急,陌寒不得已而爲之。
花靈容當然不是無腦傻女人,吐一下趕緊把頭縮回來,關窗!
寒把紙巾遞過去,看到她一副難受的樣子,乾脆直接給她擦了擦嘴巴。
花靈容:“……”
一時之間震驚不已,同時內心裏又有小愜喜。
不過沒有表現出來。
陌寒倒是沒覺得有啥,就擦個嘴巴而已。
“靈容,”陌寒從空間裏拿了兩套防護服出來,拿了一套給花靈容,“把這個衣服換上。”
“嗯。”花靈容雖然不明白是爲什麼,還是什麼都沒問,乖乖地接過衣服,快速地套在自己身上。
陌寒也是三下五除二地穿好自己的防護服。
穿好衣服之後,花靈容擡起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陌寒,等待他下一步的動作。
花靈容是很聰明的人,可她無論如何也沒想過,陌寒竟然抓着後排那個喪屍的爛肉,拼命地往他自己身上抹。
爛肉,黑黢黢的腸子,抹得他一身都是。
就連頭頂上,防護服的口罩邊上,也抹了爛臭肉。
整個人現在看起來,根本就不像人,而像一個貨真價實的喪屍!
花靈容坐在旁邊,不明白陌寒的用意是什麼:“寒哥,你這是幹……嘔……”
一句話沒問完呢,花靈容只覺得胃裏一陣翻滾,又吐了起來。
這一次,她只來得及打開防護服的頭罩子,胃裏的東西,全部吐在自己的腳下了。
“靈容,我是打算裝扮成喪屍的樣子,混進屍羣,回我們小區找我鄰居張朝勇醫生。”
陌寒給花靈容解釋道。
看她難受的樣子,陌寒有些不忍心,對她說道:“你要是受不了,要不,我把你收進空間裏,我一個人過去就可以了……”
“那不行!”花靈容打斷陌寒的話,“寒哥,對不起,我只是剛纔有些不適應,現在好了。沒事,你往我身上抹爛肉吧,只有像喪屍,才能跟着你混進喪屍羣。”
陌寒看她眼神堅定,心裏也希望鍛鍊一下她的膽識,不然做什麼都害怕,畏手畏腳的可不好:“好吧,你要是看不下去,就閉上眼睛。”
“沒事,不用閉眼睛,你抹吧,寒哥!”
花靈容堅定地看着陌寒,心想爲了你,我什麼都願意。
不過像她這麼內斂的人,這樣的話,怎麼可能說得出口。
陌寒不再磨嘰,深處骯髒不堪的雙手,跪在主駕駛位置上,反手在後排一把一把地抓過那些腐肉,一股腦地往花靈容的身上抹。
背上、肩上、腿上。
身上抹得差不多了,就只差胸部的位置,陌寒伸了幾次手,哆哆嗦嗦實在下不了手。
只得指着花靈容的胸口說道:“靈容,要不這地方,你自己抹吧!”
這地方你自己抹?
哎呀,寒哥真是,這種話也說得出口!
陌寒不知道花靈容心裏在想啥,不過他自己想的是:
我倒是想抹哦,可我下不去手啊,這又不是男女朋友,不該摸的地方,可不能亂摸!
花靈容見全身都抹好了,就只有胸口的位置了,陌寒又不肯繼續抹。
總不能把胸口一挺,對他說:“寒哥,沒事,你來吧,我承受得住!”
沒辦法,誰要陌寒是個正人君子呢!
花靈容只得自己忍着噁心,學陌寒的樣子,反跪在副駕駛位置上,伸手去後面抓那些爛臭肉,往自己的胸上抹。
陌寒就那麼看着她的動作。
鼻子裏癢癢的,有點想流鼻血的衝動。
因爲花靈容的身材是真的挺拔啊,她每往上面抹爛臭肉一次,就要往下壓一下。
看得陌寒最後不好意思了,只得把頭扭開,對着外面齜牙咧嘴的喪屍,保持着一副姨爹笑表情。
“好了,寒哥,現在怎麼做?”
陌寒轉過頭來,發現花靈容已經成功地把她自己抹成了一個噁心的喪屍。
陌寒笑道:“很好,就這個樣子。靈容,我們立即下車出去,隨着屍羣往前移動。中途千萬不能發出任何聲音,不然我倆就死翹翹了!”
“知道了。”花靈容點頭。
兩個人同時下了車。
下車後,腦袋歪着,雙手垂直,一瘸一拐地往陌寒曾經居住的小區方向而去。
兩人走幾步,便靠近彼此。
從兩人身上的腐爛氣息,以及走路的樣子,別說喪屍發現不了他們是假的,就是他們自己,走着走着,突然發現自己還挺喜歡這種感覺。
大搖大擺,不慌不忙,偶爾“嗷嗚”一嗓子。
還他喵的挺爽!
兩人和喪屍大隊一起,一直往小區的方向走去。
路上,也有喪屍仔細地盯着陌寒和花靈容,探頭過來,使勁地聞了聞他們的身上。
可喪屍什麼也聞不出來,因爲陌寒他們身上抹的喪屍爛臭肉太多了。
喪屍現在聞起他們的味道,就是同類的爛臭味,並沒有別的味道。
一路跟隨喪屍進了小區,困擾陌寒和花靈容的問題也得到了解決。
爲什麼那麼多的喪屍會不停地涌入這個小區?
陌寒一進入小區,擡頭就看到三樓的窗戶上,有個人被繩子困了身體,掛在三樓的欄杆上。
她全身赤.裸,腰上還綁着個擴音喇叭,不停地放着歌。
看樣子那人並沒有死,不過她下面那麼多喪屍嘶吼,估計早被嚇暈過去了。
陌寒和花靈容一進入小區,就看到這麼辣眼睛卻又殘忍的一幕。
那些喪屍都是被大喇叭裏面的聲音吸引過來,看到活生生的人,飢餓難耐的喪屍,都想喫她的肉。
“馬勒戈壁,末世人情味兒薄,但像這麼殘忍、侮辱人的,還是少見!”
陌寒內心疑惑,想着誰他媽幹這麼缺德的事兒。
突然,他看到三樓的窗戶旁邊站着三個笑逐顏開的人,正盯着外面掛着的女人,津津有味地討論着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