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也就是這位警察隊隊長的名字,點了點頭,正常來說動用私刑是絕對不行的,但現在已經關乎到能力者的事兒。
動點手段也正常,更何況這個傢伙實在太可惡了。
一路之上三個人沒有怎麼說話,心情都有點沉重,不多時車就到了公主村。
這個村子依山而建,村前是一條河流,蜿蜒而過,遠處是一座座大山鬱鬱蔥蔥,風景極爲秀麗,河的兩旁都是一片一片開墾過的稻田。
現在已經是夏天準備入秋了,水稻幾乎已經長成。
相對於北方,南方的水稻一年兩次或者兩年三次,所以剛剛入秋就可以收割了,如果放在北方至少要等到九十月份才能收購。
這原本是一個收穫的季節,也是很多村民,一次收入的季節。
但現在整個村子卻籠罩在一片陰雲之中,因爲這片民風淳樸的村子裏竟然發生一起命案,這讓很多人驚訝不已。
很多家裏有姑娘的家長,把自己的孩子鎖在房間裏,根本不讓出門。
畢竟。
對於這個平靜的村子來講,命案,太過遙遠。
剛到村門口,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便快步的走上前來,身後還跟着幾十個青壯年,每個人的手裏都拿着鐵鍬叉子,個個怒火衝燒。
“幾位警官,你們可算是來了。”
老者顯然是村裏的長輩,很有威信:“村長最近不在,去市裏學習了,不過你們放心,我們這村長啊,是個村官,對村子裏的情況瞭解的不是特別多,我自小甚至長在村裏,結婚生子都於此,對這裏很瞭解。”
“先帶路吧,我們看看。”
陳平沒有多說,老者便帶着李益一行三人沿着一條道梗走入稻田的深處,走了大約十幾分鍾便停下腳步,兩旁都是高高的水稻,風一吹如同海浪,一般輕輕搖曳。
但是,這如畫一般的美景卻被一處破壞了,那裏有一大片被壓倒的水稻,其中躺着一個小姑娘的屍體,這姑娘臉色蒼白,氣息已絕。
“畜生!”
陳平看到這個少女又一次罵了一句,心中怒火中燒。
李益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吐了出去,小心翼翼地走上前,並沒有用手觸碰,而是用眼睛仔細的調整,看了半天李益站起身來,和唐初夏對視一眼:“應該就是他乾的。”
“是誰?”
“是哪個王八犢子。”
“年紀這麼小的小姑娘都能下得了手,還是個人了。”
“警官,你們告訴我到底是誰幹的,我們現在就把它敲碎了。”
身後的青壯年憤怒的大聲吼道。
“好了好了。”
老者回頭瞪了一眼:“都少說幾句,破案子不是那麼簡單的。”
聽到老者的話,身後的青壯年都只能把話吞了回去。
“老先生謝謝你保護現場,沒有破壞周圍的痕跡。”
看了看周圍,除了早上村民的腳印之外,再沒有他人的腳印,李益剛剛也是隔着很遠纔看的,沒有破壞周圍的痕跡。
“現在就等我們的人到了,再做決定吧,老先生有沒有什麼地方可以讓我們休息一下,我們一路趕來累壞了。”
“有的有的,村裏面有個活動中心,平時很少有人去,很安靜。”
在老先生的帶領之下,李益三人來到了,活動中心一羣青年還不準備走,被老者幾句就罵回去了:“你們先聊,我去給你們倒水。”
老者走到門口將門關上,便離開了。
“怎麼樣?”
唐初夏急忙問。
“女孩的心臟處有一個傷口。”
李益用念力已經檢查過女孩身體的每一處:“兇手應該是直接刺穿,女孩的心臟將鮮血提取了出去!看女孩的表情,是處於昏迷狀態,臨死之前並沒有什麼痛苦。”
“混蛋!!!”
陳平作爲一個鐵骨錚錚的警察,這麼多年來一直和罪犯戰鬥,也遇到過不少窮兇極惡的犯人,但這麼殘忍的還很少見。
“現在基本上可以確定了。”
唐初夏在一旁接過話:“此人,和李家村那個人應該脫不了關係,我想,殺女孩取血應該就是給那個傢伙提供口糧。”
“真夠變態的。”
李益內心之中也有點震盪:“他明明只是個人,只不過覺醒的吸血鬼天賦而已,還要喝血。”
“下一步該怎麼做?”
陳平忍不住的問。
“等。”
李益緩緩張嘴吐出了一個字:“孔天成已經暴露,我也堂而皇之的出現,想必那個暗殺者應該已經知道我在這裏,只需要等他出現就好。”
“那……村民會不會有危險?”
陳平有點擔憂。
“我不會在這裏等他的。”
李益站起身來,微微的眯起眼睛,目光看向羣山:“如果我所料不差,這兩個傢伙,應該就在山裏。”
“在大山裏?”
唐初夏猛然一愣:“你怎麼知道?”
“直覺。”
李益上一世經歷過太多的生死搏殺,每次危機出現之前都會有所感應,這可能就是高手的直覺吧。
李益現在總覺得有兩道陰霾的眼睛,在大山之中,正在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距離絕對不遠。
“茶水來了。”
老者這個時候推開的門,給他們端了一杯茶。
“老先生。”
李益轉過頭來問道:“我們查到一點線索,兇手可能逃到了山裏,不知道這山裏面有沒有什麼可以藏身的地方?”
“在大山裏?”
老者聽到這話愣了一下,微微皺起的眉頭,坐到一旁撓了撓自己蒼白的頭髮,過了許久,再緩緩說着:“我也是聽我的長輩講起,解放之前,村子都是靠山林打獵爲生,後來建國以後,就以種地爲生了,這山裏面有幾個山洞,還有一些獵戶留下的小木屋,你們如果想進山的話,我可以找個人給你們當嚮導。”
“我們自己進行就好。”
李益有念力,而且還有神級記憶,自然不會迷路,村民實力太弱,遇到那種覺醒者會被秒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