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環章魚……”
“眼鏡王蛇……”
牛蘭花滔滔不絕的介紹着,所有人都安靜的聽着,但眉頭卻越皺越深。
很快。
幻燈片切換再次切換。
這張照片的畫面極爲模糊,就像打了馬賽克一樣,但是依然能夠看到背景是血肉模糊的。
現場應該是極爲慘烈。
“剛剛看過的,是三十三例人爲事件當中的九例,其他的相差不多,也就不跟你們看了。”
牛蘭花關臉色無比嚴肅:“想必你們也發現了,這些變異的生物,都是具有極強的毒性,每一次都會污染大片的區域。”
“最驚險的,是屏幕上的第十例。”
牛蘭花繼續切換幻燈片。
“說實話,這件事情雖然沒有引起什麼大的後果,但確實把我嚇了一大跳,如果真的爆發了,京城,說不定都會淪陷。”
“我的小隊當中,有一個成員,他原本是生物研究所的研究員,專門研究微生物,覺醒的天賦,也與此相關,是記憶天賦中的一種,研究!”
“他對各種各樣的微生物擁有着極強的感知能力,半個月前,他在送外賣的時候,路過了一個四合院,在裏面感覺到了一股極爲恐怖的微生物氣息,是一種傳染性極強,致死率相當高的病毒。”
“我們很快帶人,控制住了那個四合院,從裏面一共抓出來三個人。”
牛蘭花按動一下按鈕,幻燈片切換,第一個是一個女人,長着華夏人的面孔,但看面容總是有一點點怪,好像有些不太協調。
第二個人是個男人,同樣也是如此,面容有點不協調。
“想必你們也發現了,這兩個人長得有點怪,雖然我們華夏有九百六十萬平方公里的土地面積,五十六個民族,將近二十億的人口,從南到北,從東到西,人的長相也根據區域的不同各有特色,但是,當我們遇到櫻花國,或者是思密達國,這些亞洲國家的人的時候還是能夠區分得出來。”
“就是因爲他們與華夏人的長相還是有着細微的差別。”
“而這兩個人,他們原本是櫻花國人,在我們華夏驅逐了所有外籍人員之後,進行了整容,然後偷偷的潛入華夏,聯繫到他們隱藏在華夏中的其他人。”
“至於做什麼,你們很快就知道了……”
說完,幻燈片再次切換。
這次的照片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柳韻和林佳兩個女孩子甚至捂住了嘴巴想吐出來。
畫面中確實是一個人。
只不過。
這個人的模樣……卻無比的噁心!
這個人沒有穿衣服,可是看不出男女,因爲他的身上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身上的所有皮膚都是高度腐爛,而且充斥密密麻麻恐怖的傷口,長滿了無數的毒瘡。
最恐怖的是。
他的雙眼,凸起在外,兩隻眼球已經炸裂,不過,卻保持着爆炸時候的形狀,就像兩朵正在盛開的花朵,中央還有一個如同舌頭一樣的觸角,看樣子就像是一條正在蠕動的蛆。
胸膛的皮膚已經爛的差不多了,露出了兩排已經漆黑無比的骨頭,而五臟六腑早已經看不出什麼是什麼,只能看到裏面有密密麻麻的蟲子。
腿上就更加恐怖了。
就像是用刀被切成了一片一片,可是,明顯不是用刀切割而成的,應該是自然分裂成那樣的,每一片都像是魚鰓,有的閉合,有的張開,每個張開的魚塞裏都能看到一個小糰子,是一個團在一起的黑色生物。
而這個黑色生物的身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鱗片,還吐出了細小的絲,正在吸食着身體的營養和血液。
“想必你們也知道,每一個覺醒天賦的人,可以用自己的生命爲代價,讓自己的天賦能力瞬間放大,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而這個人覺醒的天賦,是生物天賦之一,劇毒。”
“另外兩個人,將各種各樣的蟲子放他的身上,以他的身體爲養料進行飼養,讓這些普通的蟲子,變異,也擁有極強的毒性,而且,這個人的身上同時有十幾種傳染性極強的病毒,也在進行變異。”
“對了,忘記跟你們說了,在我們拍這張照片的時候,這個人還沒有死。”
牛蘭花的話,讓所有人全部倒吸了一口涼氣。
果然。
哪怕過去了一百多年,這羣該死的小日子想要滅亡華夏的心依然不死,一個何等狠絕殘忍的人,能夠忍受如此的痛苦,讓蟲子啃食自己的身體,寄生在自己的體內,還能保持生命狀態,只等待最後的一刻,用自絕生命的方式讓毒素瞬間放大。
而他的目的,就是覆滅華夏,恐怕在他的心中,這樣的死亡還是無比榮耀的!
小日子的軍國主義,從未消失!
“正常來說,我們遇到類似於生物體的事情,都會運送到京城研究所供他們研究,但這個傢伙實在太過危險,我們直接放了一把火,把它燒了。”
牛蘭花關閉的幻燈片,語氣變得無比嚴肅和凝重:“這次是僥倖,我們的隊員,恰好路過那裏,發現這件事情,你們仔細想一想,如果我們這次沒有發現,等到他們研究成功,真的爆發了,結果會怎麼樣……”
一句話。
讓屋子裏所有的人都沉默了下來。
再強大的怪獸,他們能夠看得到,可以奮力抵抗,但微生物這種事情,根本無法察覺,太過細微……
如果他們的計劃真的成功了。
那麼整座京城,怕是要淪爲死地了。
當然,李益相信華夏還是有底蘊的,可以解決這件事情,但是恐怕要付出不少的代價,至少會死很多人。
“這兩個人我們連夜突擊審問,控制了他們的自我意識,把他們陷入到催眠狀態,果然之前的所有詭異事件都和他們兩個人有關。”
牛蘭花從旁邊的抽屜拿出了厚厚的一沓文件,看起來能有幾百頁:“這上面全是他們的口供,包括他們的計劃,你們還記得,上世紀八十年代的一件事嗎?”
“上世紀八十年代?你是說……艾滋病村?”
李益突然想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