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十米的牆壁,禁墟的石碑,沒有任何死角的幾百個監控攝像頭二十四小時監視。
牆壁上還有全副武裝的警衛人員,就連地面,都是厚厚的鋼鐵,唯一與外界聯通的只有兩個地方,一個是前面厚重的大門。
另外一個就是大腿粗細的排污管道。
這裏。
就是華夏第一所也是唯一一所能力者監獄。
畢竟,並不是每一個人覺醒天賦之後,都會想成爲暗夜者,有一些人利用自己的能力做了一些壞事,他們被抓之後,進行審判,然後就會被關在這裏。
有老爺子的禁墟,他們的能力在這裏根本無法施展,換句話說他們在這裏就只是普通人。
不過。
沒有人知道,這裏不僅僅是監獄,還是華夏保密級別最高的資料所,就在地獄的下面,在這裏上班的員工只有十幾個,數量很少,每天都會穿着獄警的衣服出入,平時也會從事獄警的工作。
這座監獄裏的其他獄警和犯人,除了典獄長之外,沒有人知道,這下面還有一個資料室。
一輛黑色的轎車從遠處緩緩駛來,停在了停車位上,一個穿着獄警服裝的男子扶了扶自己的帽子,從車上走了下來。
熟練的走到監獄的門口,從懷中掏出卡,順手在儀器上刷了一下。
“滴滴!”
儀器發出熟悉的聲音,綠燈亮起,紅色的掃描燈掃過了男子的瞳孔,頭頂上的監控攝像頭也對着男子,發現無任何異常,旁邊的小側門才緩緩打開。
“今天來這麼早啊。”
門口,兩個正在抽菸的獄警,熟絡的打了一聲招呼。
“老婆帶着孩子回孃家了,一個人在家裏沒什麼意思,就過來瞧瞧。”
男子笑呵呵的迴應着。
“你老婆又回孃家了?”
左邊的獄警忍不住的笑了:“你們倆也真是夠了,天天吵架。”
“沒辦法呀。”
男子很無奈的說着:“孩子都這麼大了,總不能離婚吧?”
“老周你趕緊過來,監獄長找你。”
幾個人正說着呢,對講機裏,傳來催促的聲音。
“行,我知道了。”
男子名叫周仁義,看了一眼二人:“那我先去忙了。”
“行。”
兩個人揮了揮手。
……
監獄長辦公室。
“砰砰砰!”
監獄長朱天明正在查看着新犯人的名單,還有下一批即將送過來的犯人名單,準備安排相應的房間。
“進來。”
朱天明頭都不擡的說道。
“監獄長,你找我。”
周仁義笑呵呵的走了進來。
“是。”
朱天明把文件放在抽屜,順手合上,雙手交叉放在桌面上:“有個事情要跟你說一下,我剛剛接到電話,上面已經簽發了對你的調令,三天之後,你去魔都報道。”
“去魔都?”
“上面也有上面的考慮,沒辦法。”
朱天明嘆了一口氣,語重心長的說着:“我知道你心裏有情緒,但身在其職就要謀其位,你現在也是一名在籍的軍人,要服從命令。”
“好吧。”
周仁義猶豫了幾秒鐘,也只能點頭了。
“你放心,你老婆和孩子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你孩子可以在這讀書,我會拍人照應你,也可以把你的老婆和孩子都去,住房的問題我可以幫你安排。”
“你也知道咱們華夏現在能用的人太少了,很多地方都是一人兼任多職,魔都那邊但凡有點辦法,也不能張嘴跟京城要人啊。”
朱天明繼續安慰。
“放心吧監獄長,我心裏明白,我服從命令。”
周仁義站起身來敬了一個軍禮。
“行,那你先去準備吧,今天就不用上班了,回家收拾收拾行李,明天過來找我拿調令,就去魔都吧,後天正式上任。”
“知道了。”
周仁義的目光閃爍,但是沒有說什麼,站起身來就告辭離開了,和幾個同事打招呼之後,周仁義一個人上車,調轉車頭,朝着一個方向急車而去。
周仁義的車在京城的環路不停的繞圈兒,用了將近兩個多小時的時間,周仁義才確定自己的身後沒人跟蹤,直接駛向一個方向。
小安胡同口。
這裏充斥着大量的矮平房,每棟建築充斥着歷史的滄桑感,出出進進的基本上都是老年人,經常能看到三五個老人坐在一起下棋聊天兒。
還有幾個大媽正在旁邊悠閒的打着太極拳。
周仁義把車停在那家商場門口,進入超市,挑選着一些日常用品,就算也無人跟蹤,也不會懷疑,畢竟一個人即將被調到魔都,買點東西備用也實屬正常。
買好東西,周仁義把東西存在前臺,拿了一包紙,進入到商場的衛生間中。
大約一分鐘後。
小安胡同裏面的一戶人家,一個只有二十平米的小房子,門口是幾平米的小院子,擺放着各種各樣的水瓶子和廢品。
一個穿着破爛,頭髮不知道多久都沒有清洗的男子,正在費力的打包紙殼子,旁邊還有一個大媽,死死的盯着秤上的數。
“我說,我怎麼覺得你這個秤不太對勁啊?你是不是壓秤了?”
大媽皺了皺眉頭,一雙眼睛裏寫滿了懷疑。
“劉大媽,您在我這兒賣了這麼多回廢品的,我什麼時候坑過你啊,您這紙殼子裏面澆了這麼多水,我都沒說什麼,你怎麼好意思說我秤不對啊。”
男子十分無奈。
“我跟你說,你可別亂說話,這紙殼子放在露天地裏受潮了跟我有什麼關係。”
劉大媽就像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一把抓過男子手裏的錢,大踏步的就出去了。
男子沒說話,回過頭來默不作聲的收拾東西,突然,男子的身體猛然一頓,驟然回頭,整個人的氣勢陡然一變,一雙眼睛裏寫滿了精光和殺意:“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