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初夏聽到之後恨的牙根直癢癢,握着粉拳就準備去暴揍一頓申國坤,直接被李益一把拉了回來。
“姐,別這麼暴躁。”
李益雖然也很想打人,但現在還不是時候:“該你回答我了,你怎麼在這兒?”
“是這樣的。”
唐初夏娓娓道來。
原來,唐初夏本來沒有必要這麼早來,唐初夏完全可以等學院建成之後再來。
但那個城市已經成爲了唐初夏的傷心之所,所以唐初夏在得到上面的任命之後,很早就來了。
一方面是爲了瞭解一下風土人情,一方面也是爲了瞭解一下這個城市學員們的整體素質。
開始的時候還好。
可是。
伴隨着瞭解的深入,唐初夏卻逐漸的發現了一個問題。
有一家公司,打着一種廣告,對外銷售一種特殊的產品,跟蛋白粉相差不多,說是訓練的時候使用可以提升自己的體質,可以更快的達到學院的錄取及格線。
而且,這家公司的廣告營銷很有手段,他們找了十個符合條件的貧困家庭,給這十個家庭的大筆錢,讓他們的孩子使用這種產品。
一個星期後。
他們的孩子體質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整體的實力提升了將近兩三倍,再訓練一段時間,可以直接進入學院。
要知道。
現在,在華夏,進入各大學院,是所有孩子和家長們對狂熱的追求,身體素質實在不行,實在是沒有這方面的天賦,才走正常的路,參加高考什麼的。
因此。
很多家長爲了讓自己的孩子成爲暗夜者,爲讓自己的家庭擺脫貧困,一飛沖天,會傾盡所有。
如今。
有這種產品面世,自然引發了很多家長濃重的興趣,當然,有相當一部分人對此表示質疑,但是奈何,華夏人口太多,基數太大。
有一部分人質疑,那麼就會有一部分人絕對相信,產品十分搶手。
青雲很多武館的學員體質也突飛猛進,達到及格線的學生有很多,因爲青雲上報的數據很好,青雲其他幾個學院的院長,也紛紛趕了過來,準備搶人。
雖然學院還沒有建成。
但是憑藉華夏的建築速度,用不了多久,幾所學院就會拔地而起,要趁着這段空檔期,趕緊把好苗子搶到手裏。
可是。
當這些院長到達之後,卻同時發現的不對,其中有一名院長,他的天賦,是戰鬥天賦,【癒合】!
這名院長原本就是一個很有名的醫生,手術很厲害,又覺醒了,與手術相關的天賦,自然而然的成爲了b級學院的院長。
他的天賦,不僅僅是可以讓自己的傷口癒合,可以洞察傷口的本質,感知人的身體機能。
這位院長髮現。
這些孩子只是表面上看起來比較強壯,但內裏卻特別的空,就像是一座表面上恢宏的高樓大廈,但內部卻破敗不堪,而且根本沒有地基,輝煌只是暫時的,實力用不了多久就會崩塌,而且一瀉千里,再也沒有起來的可能性。
不僅如此。
就相當於壓榨了一個人的潛力,強行的提升他的實力,這種手段可以說是相當可惡!
在華夏如此危機的時候,需要內外一起對抗,但依然有資本,爲了錢,把罪惡的手伸向了祖國的未來!
幾名院長一合計,一方面將事情上報,一方面祕密展開調查。
很快,官方來人了,將這種產品徹底停掉,本來都已經追到生產工廠了,但只剩下一臉懵逼的工人,幕後的人連個毛都沒剩下。
因爲唐初夏很有錢,有極爲豐富的經商經驗,便直接買下了一家當地的公司,接管了所有的業務,只用了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就把生意做得風生水起。
唐初夏利用自己的美貌,加上自己的能力,很快在青雲混的遊刃有餘,並藉此在暗中進行調查。
很快就鎖定了目標,申國坤。
然後。
唐初夏對外放出風,說,過一段時間,要離開這裏去魔都,所以需要找一家合作商進行深一步的合作。
“這麼說來這個傢伙還真挺該死啊。”
李益微微眯起了眼睛,心中憤怒升騰,怪不得能幹出毒害孩子的事兒來,原來他之前就已經坑害過這麼多的人。
這個人。
已經可以用喪心病狂來形容了。
“我這次來,就是爲了找確鑿的證據,而且我想,申國坤做的壞事應該不止這一件,還有很多我們不知道的。”
唐初夏看了看周圍:“可是,按照申國坤所說,他覺得最安全的地方,應該就是這裏,說是保險箱,不會有什麼其他的東西吧?”
“有。”
李益淡淡一笑:“跟我來。”
說着李益輕輕的把手放在唐初夏的肩膀,兩個人的身影瞬間消失。
下一秒鐘,唐初夏只覺得眼前一花,便出現在一個黑暗的空間中。
唐初夏伸出手指,一朵粉紅色的火焰升騰燃燒,瞬間照亮了環境,一看周圍,這竟然是一個地下酒窖。
“這是……地下室?”
唐初夏有點驚訝的說道。
“是。”
李益點了點頭,念力展開,突然,李益的神情猛然一變,快速走向一旁,這裏是一扇完整的牆,看不出任何的縫隙,可是李益的手放在上面,空間之力向四周擴散。
“咔嚓!”
伴隨着空間之力的蔓延,整扇門瞬間暴裂,後面的一個空間驟然出現。
唐初夏躲在李益的身後,伸出腦袋,仔細一看,也瞬間臉色狂變。
“這個王八蛋!”
唐初夏恨的咬牙切齒,因爲在這間地下室當中竟然有十幾個小姑娘,她們衣着破爛,身上有無數的傷痕,瑟瑟發抖的擠在一起,驚恐的看着門口。
“你們別怕。”
唐初夏急忙走了過去,蹲蹲下來,輕聲的安慰着:“我是來救你們的,那個王八蛋已經被我們控制住了,你們以後……不會再受折磨了。”
可是,這些女孩的眼神卻直勾勾的盯着唐初夏,依然瘋狂的蜷縮,彷彿已經聽不到話,也不明白自由是什麼意思,內心之中只剩下恐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