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時間暗殺目標太多,他都不知道到底該弄死誰。
“什麼叫祭司就是你?”石青堰有些轉不過彎來,他心裏陡然一跳,好像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了。
可祭司…他確信從前在他的那個朝代裏,並沒有祭司這種身份的人,可就在葉溪清說完他就是祭司的時候,石青堰雖然嘴上有些疑惑的詢問,可心裏卻完全沒有任何不相信的情緒。
他是相信的。
他相信葉溪清所說的祭司這種話,肯定是真的。
那不就是說明,其實他上輩子就跟清兒認識了?而且還跟清兒在一起了?那他怎麼會一點印象都沒有?石青堰之前還一直篤定自己就是一個未經人事的小處皇!
沒想到他早就不是了!
他早就被清兒把那寶貴的第一拿走了!清兒好壞,原來他一直都知道,卻從來不說,是不是在故意看他的笑話。
石青堰心裏起起伏伏的高興壞了。一想到自己的愛人,在他活着時就已經與他相愛了,石青堰就高興的不行。
可是爲什麼他不記得了,該不會是死了之後就把一些寶貴的記憶都給忘記了吧,那也太虧了。
以前,他和清兒肯定過的十分甜蜜,就算在戰亂紛飛的年代,他的清兒肯定也能尋覓到一方淨土,將自己圈在那唯一美好的地方。
石青堰覺得,像葉溪清這麼幹淨純粹的人,天地一定是眷顧他的,肯定會格外偏愛他,讓他無憂無慮的在亂糟糟的時代也過的很好。
雖然是石青堰想當然了,但除了茶茶以外的其他古董精魄,也全都是這麼想的。
可事與願違啊,葉溪清他以前死的可慘了,不過他現在自己已經完全忘記死亡時的痛苦了,就連美好的記憶也都是從夢中看到的。
所以有一種身處旁觀者的角度,除了對那片土地和這些人的情感以外,其他的都感受很平淡。
葉溪清嘆了口氣,拍了拍逾白的臉,“好了。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沒關係,前任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如果他有外遇之類的,你們可以不用問我的意見,直接埋了。”
“好!”逾白馬上應聲,他一定把陛下埋的乾乾淨淨,一根頭髮絲都不會露在外面!
茶茶舉起手,“我也幫忙!把父親埋咯!”
“就是就是,還外遇?他怎麼敢的!”宴溫咬着牙死死地剜了一眼石青堰。
石青堰:……
別說什麼外遇不外遇的,其實也就是一個藉口吧,這幾個逆子其實早就想把他埋了吧?
陛下從對從前的美好幻想中抽身,無語地甩了甩灰塵,走到一邊去生悶氣了。
葉溪清笑彎了眼,還生氣耶,太好笑了。
“好了,你們自己玩吧,我累了。”葉溪清擺擺手,準備走到一個沒有鏡頭的地方去坐着曬太陽。
他走出去幾步,忽然想起來這出鬧劇還被一些外人給看見了,他轉過身來冷着臉,指了指副導演,“剛纔這些就別錄進去了,全都剪了吧。”
啊這……
副導演露出了一個尷尬至極的笑容,然後喉結瘋狂滾動,嚇得渾身都在冒冷汗,完了完了!
他之前就一直在想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東西,但一直想不起來就覺得不重要,可現在人家老闆提起來!他纔想起來自己到底忘記了什麼嚇死人的東西!
他完完全全忘記了要告訴人家這裏是直播不是錄播啊!
副導演抖了抖,戰戰兢兢地走到鏡頭前面來擋着,心虛的腦袋冒汗,假髮都差點滑下來。副導演擡起手穩了穩,
“那個…不好意思,其實我們這個不是錄播。”副導演聲音弱了幾分,“是直播。”
“……”
葉溪清頭歪了歪,好像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他乾笑一聲,“不好意思我剛纔沒聽清,你能再說一遍嗎?”
副導演硬着頭皮,“我們這個是直播,從進門開始就已經在直播了,現在觀看人數差不多六十多萬。”
葉溪清:……
他站在原地僵硬了幾秒,然後就猛地躲閃過去,擡起一隻手尷尬地擋住自己的臉,他今天這張臉不必要了艹!
要是被家裏人看到直播或者是錄屏的話,他直接把臉往垃圾桶裏一丟,從此變成一隻無臉鬼。
葉溪清想哭嗚嗚,他覺得此生最丟臉的莫過於此時此刻了吧,他沒想到自己生命即將到盡頭的時候,還要經歷這麼一出事情,是想讓他對這個世界完全沒有留戀嗎?
葉溪清捂着臉躲躲閃閃,頭一次見到葉溪清這麼尷尬社死還自卑的低下頭顱的模樣。
他走進了臥室,用力把門關上。
石青堰慢了一步,嘴角抽了抽看着逾白的眼神兇狠毒辣,要不是偉大的父愛!他現在就把逾白給殺了。
陛下也偏過頭不去看鏡頭,快速的逃離了現場,決定去跟他老婆抱着取暖,同時天涯丟臉人,定要惺惺相惜。
最後只剩下其他幾個古董精魄,落塵對這種網絡詞彙不敏感,低聲問了一下茶茶,“錄播和直播的區別是什麼?”
茶茶捂着臉準備開溜,雖然他覺得自己現在的身高不是很高,鏡頭大概可能會拍不到他吧?但還是擔心,所以茶茶準備跑路。
聽到落塵這無知的詢問,茶茶恨鐵不成鋼,現在只有落塵被現代化感染的最輕,知道的東西簡直少的可憐!
“直播就是你現在做的每一件事每一個表情都被那個黑色的東西給放出去了,被很多很多人看到了。”茶茶覺得這種解釋還是太籠統了,他想了想,說:“就是開視頻,我們現在就被人家開視頻了。”
落塵眉心狠狠一皺,“豈有此理。”
剛纔他們家的鬧劇怎能被別人看見?他眸光沉沉地看向直播鏡頭,低聲問道:“那不如把這個東西砸爛,可行嗎?”
茶茶:……呃,不太行呢,已經被直播出去了。
副導演以及全節目組集體虎軀一震,不不不,這可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