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既然嚴鐵推薦了她,說什麼還是要見見的。於是他說:“郭律師您好,是這樣的,楚湖市公安局的嚴鐵是我的好朋友,現在我有個親戚犯了案,想請您幫忙。”
“哦,是這樣啊,我現在正在外地,你的事急嗎?”依然是有些甜的聲音。
“是的,很急,我想如果能在批捕以前,能夠介入最好。”馬駿說着說着心裏急了起來,語調也非常快。
“嗯,這樣吧,明天我回省城,你要是方便的話,明天上午十點半以前,來中原路粵港大廈a座28樓找郭佳,記住,來的時候,帶上詳盡的案情。”說完她就掛了電話。
馬駿跟嚴鐵取得了聯繫,讓他想方設法搞了一套審訊葛飛的筆錄,第二天起了個大早,趕往省城。由於路上堵車,他來到事務所的時候,已經是十點四十了。郭佳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錶,冷冷地說:“你遲到了,你是一個不守時的人,這讓我對你的印象評價產生了負面影響。”
郭佳穿着一件考究的灰色中褸,頭髮在後腦勺上挽成一個優美的髻,露出光潔的前額,瓜子型臉上,眉毛顯然是經過精心修飾,但是此時因爲有些生氣而微起波瀾,小巧挺直的鼻子下面,是一張稍薄的嘴脣,長着一雙好看的杏眼,只不過馬駿從中看到的卻是冰冷。
馬駿想說,嚴鐵讓我代他問候你,籍此緩和一下氣氛,但他剛把“嚴鐵”的名字說出口,郭佳就毫不留情地打斷了他的話。她說:“現在開始談你所瞭解的案情。”
馬駿把審訊記錄遞給了她。郭佳手一揚,說:“你先坐。”然後開始翻看記錄。她一邊看一邊記,一頭是紅色一頭是藍色的鉛筆不斷地在她纖細修長的手中翻飛,密密麻麻的寫了一張又一張稿紙。
“我現在正式接手這個案子。這裏有兩個人,一個叫細伢,另一個叫金龍,你要儘快幫我找到他們,如果他們配合我們出庭作證,當事人的情況將非常樂觀。我只能告訴你這麼多。”郭佳用不容置疑的語氣對馬駿說。
“我現在就去找他們,謝謝你願意幫這個忙。”馬駿說完伸出手去。
郭佳走了過來,手飛快地在馬駿的手上貼了一下,然後放了下去,這一瞬,馬駿感覺到了猶如玉石一樣的柔滑郝潤。
在嚴鐵的幫助下,馬駿總算找到了叫細伢的人,跟葛飛小一歲,是葛飛在外面混的時候最鐵的哥們,馬駿他們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在一處租用民房裏躲避着是非。據他提供的情況,完全能證明葛飛是被脅迫販毒。而另一個叫金龍的卻遍尋無果,極有可能已經逃往外地。
嚴鐵跟馬駿合計了半天,想出了一個計劃。兩個人分頭行動。
葛飛在第二天早上,突然昏迷倒地,被緊急送往市中心醫院。馬駿成功地說服了梅雪,帶着她回到楚湖的家中,她的父親現在是市中心醫院專家組的首席專家,面對迴歸的女兒的深情懺悔,他老淚縱橫。
在梅雪父親的安排下,郭佳得到了一個小時單獨與葛飛見面的機會。
細緻的詢問與耐心的提示終於讓郭佳得到了有價值的線索,她有些疲憊地半躺在酒店的沙發上,馬駿給她遞上了一杯花茶。她點了點頭,目光裏閃過一絲感動,伸手來接。
馬駿明明把茶杯放在了她的手裏,但不知爲什麼,杯子還是從她的手裏滑落了下去。有些燙的茶水一下子傾覆了下來,灑落在她白色的花邊襯衣上。
她驚得跳了起來,下意識地抖動着身子,**隨着她的抖動而搖晃,這樣的搖晃差點要了馬駿的命,被水打溼的襯衣緊貼着她**的曲線,如果不是胸衣的遮掩,該是多麼令人期待的春光。
馬駿愣在了當場,郭佳接下來的舉動讓他幾乎把持不住,茶水顯然是燙到了她,她竟然不加考慮地扯開了自己的襯衣,肢體在黑色蕾絲的胸衣襯映下,閃爍着眩目的白光,被燙到的地方如同塗上了粉紅的胭脂。她的襯衣飛了過來,正好矇住了他的頭,除了茶香外,這貼着郭佳美妙的身體的襯衣,還有另一種**的味道。
等他揭開襯衣的時候,衛生間的門已經砰地關上了,裏面傳來了淅淅瀝瀝的洗浴聲。
馬駿回過神來,迅速地跑出去買了一瓶上好的蘆薈精油。他敲了敲房門,郭佳卻沒有讓他進去,只留給他一條門縫,馬駿說:“對不起,郭律師,這個對治療燙傷有好處,你試一下吧。”
郭佳接過後,迅速關上了門。
半個月後,葛太平在心驚膽顫的等待之後,得到了兒子只被叛刑一年半的好消息,他激動地扶着馬駿的雙肩,眼含熱淚,他說:“馬駿,真的是太謝謝你了,你我不過是普通的同事關係,爲了葛飛的事,你竟然如此爲**勞奔走,你不僅挽救了我兒子,而拯救了我的全家,我該怎麼感謝你呢?”
馬駿微笑着說:“葛主任,其實我只是穿針引線而已,也沒有幫上大忙。我通過這件事,明白了一個道理,這就是——情義無價。”
是啊,朋友之間的情義,是穿透迷茫與黑暗的絢爛晨曦。
馬駿回到家裏,翻開存摺,李青給他的五十萬元,現在已花去了一半了。
這剩餘的錢,還有一件大事要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