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瘋狂地脫着衣服,向牀邊靠攏,楊莎白嫩的肢體象一朵花苞一樣橫臥在馬駿駝色的牀單上,馬駿的吻如雨,撫若風,讓花苞在風雨的洗滌中震顫不已,徐徐綻放。她微張着修長的腿,依稀可見花間的蕊,小馬亢奮地嘶鳴着,試圖衝向和風細雨之中賞花踏泥。他準備進入的時侯,楊莎伸手摸索着去關牀頭櫃上的檯燈,馬駿順着她的手,看到了牀頭櫃上的一串鑰匙,鑰匙串上有一個心型的像牌,高雅正靠在他的肩頭,寧靜而溫馨的笑。馬駿突地僵在了牀上,一會,他跳下牀向衛生間走去,把正渴望着迎接一場暴風驟雨的楊莎弄得莫名其妙。
馬駿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楊莎已經穿好了衣服,馬駿紅着臉說:“對不起,我”楊莎看着馬駿,說:“你不要說了,我什麼都知道了。”楊莎走到門口,轉身對馬駿說:“我還會來幫你收拾屋子的。”馬駿坐在沙發上,看着窗外零星的燈火,他想,高雅現在可能已在睡夢之中了吧,高雅,我想你。
正在他沉浸在與高雅在一起的幸福時光的時候,街道上警笛聚鳴,奔跑的腳步聲和喊聲一齊響起。馬駿打開窗子,向樓下張望,只見警車上的紅藍暴閃燈在不同的路口處閃耀着,一羣穿着制服的警察從不同的方向舉着槍,槍口指着對面一道高高的院牆方向,由於沒有月亮,馬駿只能看到一團依稀的黑影。一個高音喇叭喊道:“你已經被我們包圍了,放下人質,爭取寬大處理。”
馬駿心想,這一定是史湘蘭親自部署的“雷霆”行動,看來打黑除惡已經到了白熱化程度。那一團黑影,一定是逃犯在慌不擇路的時候,窮兇極惡地劫持了過路的人質,馬駿不禁爲這個人質的安危捏上了一把冷汗。這個時候,響起了敲門聲,馬駿走到門邊,隔着門問:“誰?”“我們是公安局特警中隊的,前來執行任務,快開門。”
打開門後,兩個特警隊員敏捷地衝了進來,迅速地把狙擊步槍架在了窗臺上,目標直指對面的那一團黑影。不一會,門外又進來了一個人,他手裏拿着對講機,說:“1號,a位現已準備就緒,請指示。”“明白,聽我指令。”對講機裏傳出令馬駿感到非常熟稔的聲音。看來,焦雙清是這次行動的總指揮,但願憑他的睿智機警,能夠成功救出人質,一舉抓獲罪犯。
馬駿心裏陡地一驚,這人質不會是楊莎吧?想到這裏,他連忙衝下樓去。門口已被荷槍實彈的警察封鎖,焦雙清正站在那裏,神情冷峻,眉頭緊鎖。躲在人質後面的匪徒叫道:“你們敢再過來,我就動手了。”話音未落,人質就發出“啊”的一聲尖叫。這聲尖叫,讓馬駿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他清楚地記得,在雅風茶樓,李彪和熊貓兩個人突然出現的時候,楊莎也這樣叫了一聲,沒錯,被匪徒劫持的人質,就是楊莎。
焦雙清對着對講機說:“a位、b位,進入一級準備。1組、2組、3組、後撤。”得到指令後,三個路口的警察緩緩向後退去。焦雙清又用高音喇叭喊道:“我們已經後撤,你有什麼要求我們可以滿足你,請你不要傷害人質。”“開一輛車過來,停在老子面前,別跟老子耍花招。”匪徒叫囂道。不一會,一輛警車開了過來,開車的警察下車離開後,匪徒卻遲遲不動,他靠在牆角處,緊張地四下打量着。過了一會,顯然是經受不住逃出生天的誘惑,開始慢慢地向車移動,而焦雙清得到的兩處狙擊手的報告,均沒有捕捉到最佳戰機。他站在那裏,心急如焚。
黑暗中,一個人影穿行在夜色裏,他繞過一條小巷,來到一處廢舊的倉庫,從窗口翻了過去,爬過一道院牆,出現在除了匪徒和人質所有人的視野之內。他突地一聲猛喝,匪徒回頭一看,一個年輕人正站在他的身後幾步開外,趁着匪徒扭頭的這一剎那,焦雙清果斷下令狙擊手開槍射擊。“呯呯”兩聲槍響劃破了澤西的夜空,一顆子彈擊中了匪徒的眉心,另一顆子彈則擦着他的臉飛了出去,匪徒身後的年輕人倒在了地上。
幾個警察一擁而上,確定匪徒斃命後,朝焦雙清方向打了個手勢,早在現場侯命的醫療隊員快步衝向倒在地上不斷哭喊的人質和一聲不吭的年輕人,救護車嗚咽着消失在了午夜的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