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這場戲,純粹是爲了加深白青山和白露對自己的好感,金華安領着小輝,來到了清風園,把事情的經過按他想的說給白青山聽後,白叔很高興,他說:“華安,多虧有你,小輝纔沒有喫大虧,快坐,讓他們倒茶。”小輝倒了茶,來到服務檯,他想問一下馬駿,張國農現在的情況怎樣了。由於不知道號碼,他打給了秀水鎮政府辦公室,辦公室的人卻拒絕告訴他號碼。
小輝問金華安:“金哥,你知道馬書記的號碼嗎?”金華安問:“你找他做什麼?”小輝說明了自己的想法,金華安問:“這個馬書記經常來你們這裏?”小輝說:“是啊,他和他的司機張國農每天都在這裏喫晚飯,走的時候卻分頭走,張國農往縣城去,馬書記坐上三輪往秀水去。”金華安心裏起了疑,但沒有深問,他說:“我沒有他的號碼呢。”小輝說:“你們不是很熟嗎?我前些天還聽到他和別人聊天時提到你呢。”金華安笑着說:“是啊,我們是好朋友呢,不過我換了手機,號碼都忘啦,他都提了些什麼啊。”小輝說:“好像說什麼黑社會團伙,可能是要你這個大所長去把這些黑社會掃平吧。”
金華安臉上帶着笑,心裏卻喫一驚,難道自己黑白兩道縱橫馳騁的事讓他知道了,他想下我的手?他不動聲色地說:“除暴安良維護正義是我的職責所在,只要馬書記一聲令下,我就是拼了命也要剷平這些社會的渣滓。好了,你去藥店買點藥敷下傷,我所裏還有事,先走了。”離開清風園,金華安馬上打了王春的電話,讓他通知幾個得力干將到他租居的房子裏開會。
金華安把從小輝那裏得到的情報說了,見幾個干將有的緊張,有的滿不在乎,他說:“你們可不要掉以輕心,這個馬駿可不是一般的人物,要是真是硬碰硬,我們幹不過他,所以這段時間大家要消停一些,儘量不要惹事,等有機會,我們再一舉將他搞個人仰馬翻,等他灰溜溜地離開秀水,這秀水又是我們的天下了。”等人都走後,金華安叫來了王春,他說:“我交給你一個任務,這幾天你給我去跟蹤這個姓馬的,你查一查他究竟玩的什麼花樣,一有情況隨時跟我彙報。”
馬駿和焦雙清等到的交警處理結果是一起簡單的交通事故。鞠歡開着車主動到交警大隊自首,敘說了當時的經過,他說,我們想找那個跑堂的要醫療賠償,中途停車後,秀水鎮黨委書記馬駿的司機說,這是我們馬書記的車,誰敢動?我們誰敢動馬書記啊,就沒有再追下去了,照着原路返回,不巧他們的車來了個緊急剎車,我剎車不急,就把他的車撞出了國道。車是我撞的,所以我願意付全部責任。
焦雙清又去找小輝,小輝說:“我是自己爬出去的,並沒有人來救我,我攔了一輛車回到秀水,回來時清風園的門已經關了,我就在鎮上的百樂門舞廳的朋友那裏過夜。“焦雙清問:“你的臉上爲什麼有傷?哪來的?”“我和一個舞廳一個混混發生了口角,被他們給打了,是金所長救了我,不信你可以問他。”小輝滿臉的肯定。
顯然,這些都是金華安事先安排好的,他找到了他的小叔子金炎,魯新現在跟金炎、羅愛國打得火熱,二話沒說就答應了幫忙。小輝現在對金華安是言聽計從,他覺得跟着金華安混纔是實現價值的正路。就這樣,一樁蓄意撞車致傷案變成了普通的交通事故。馬駿拍了拍焦雙清的肩,說:“沒什麼好鬱悶的,我們現在抓緊行動,先讓金華安露出尾巴,然後來個一打盡,到那時,一切都會大白天下。”
晚上,兩個人回到了秀水,把王樹遠叫進了屋裏,讓他今晚按計劃行事。王樹遠領了命,離開了租住屋,馬駿和焦雙清兩個人在屋裏下象棋,坐等消息。沒想到等到凌晨的時候,都沒有來一個電話,到對面看了幾次,王樹遠並沒有回,馬駿覺得可能是走漏了風聲,他爲王樹遠擔起心來。兩個人一合計,決定上街去探探虛實。
正準備出門,王樹遠扶着樓梯爬了上來,他的手臂和背上都在流血,王樹遠對焦雙清說:“大哥,我們的計劃被暴露了,我還來不及動手,就被他們發現了,我被他們砍了幾刀,幸虧我跑到供銷社的一個倉庫裏躲了起來,等他們走後,我才偷偷回來,你放心,我回來時沒有一個人發現我。”兩個人七手八腳地把他往樓下擡,把王樹遠扶到車裏,焦雙清一踩油門,向楚湖市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