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書白三人這才注意到站在侯林身邊的男人,男人名叫業飛,看起來也不過二三十,體格勻稱,說不上強壯,但渾身肌肉線條都很飽滿,最顯眼的地方是臉上有一道刀疤。
和刁德龍那種小混混不同,這個人在燕北街頭算是真正的高手,這小子是個練武奇才,雖然沒有系統的練習過一種刀術,但是常年在街頭打架鬥毆,居然自己琢磨出了一套刀法。
刀法腥辣狠毒,招招直逼要害,在街頭鬥毆中非常適用,憑藉這他自己琢磨的刀法,甚至還打敗了不少刀法名家,只是一次不長眼招惹了一位高手,臉上留下了這道刀疤。
總之燕北街頭上的混混都很敬重他,人稱燕北街頭第一刀,也算是在燕北有名有姓的人物。
這種人一般都心高氣傲,自由散漫,很少會進某家公司。
長一集團必然是花了大價錢讓業飛來當保安隊副隊長。
可以看出業飛不僅身法了得,也拍的一手好馬屁,替侯林說了他不想說的話。
三人的臉色都有點難看。
“那候先生的意思是?”陳書白調整了一下心態,繼續問道。
“既然大家都坐在一起談判,那自然是有得談,這樣吧,三位如果能夠交出全部的家底,那麼我保證三位可以平安的離開燕北。”候林說道。
從楚風他們幾人進屋之後,候林的表現不能說是彬彬有禮,但也沒有表現的特別傲慢,咄咄逼人。
結果卻是笑裏藏刀,圖窮匕見,這已經是赤裸裸的威脅了。
包括陳書白在內的三人臉色都鐵青,三人面面相覷,沒有人再接話。
“哎呀,候先生真會說笑。”沒想到最先打破沉默的居然是胡曼容,她朝着候林露出一個嫵媚的微笑“這樣吧,我們一家出五千萬,然後出讓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您看如何。”
候林看着胡曼容嫵媚的微笑,心裏也癢癢的,緊緊盯着胡曼容凹凸有致的身材,嘴上卻是絲毫不讓。
“不交盤子肯定是不行。不過胡小姐和陳小姐可以不離開燕北,另謀出路嘛~”侯林的話說的相當委婉,但侯林旁邊的小弟都聽出來侯林的言外之意。
侯林話音未落,忽然感覺自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掐着脖子從座位上提了起來。
他口鼻嗚咽,拼命掙扎着。
楚風狠狠扼住他的咽喉,將他抵在了後面的牆上。
胡曼容和王俊明都帶了保鏢,他們都以爲陳書白也帶了一個保鏢,從進門開始胡曼容和王俊名的保鏢都安靜的站在他們領導後面,始終沒有動作且一言不發。
而楚風則是很隨意的坐在旁邊的沙發上,喝着茶喫桌面上的小零食,既沒有插話也沒有出手的意思。
但是侯林說完那句話之後,楚風忽然暴起,以一個所有人都沒看的速度將侯林摁在了牆上。
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只有陳書白大叫了一聲“小風。”
楚風才鬆開雙手,任憑候林滑落在地上。
他的小弟已經將楚風圍住,陳書白幾人只能帶一個人,但是談判的地點本來就是長一集團的場子,自然有許多長一集團的人。
“這次有得談嘛?”楚風看着半跪在地上劇烈喘息的侯林問道。
“你他媽!”候林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
“你怎麼帶了這麼個愣頭青來。”王俊明對着陳書白大喊道。
陳書白無語,他也沒想到楚風會忽然出手。
王俊明高舉雙手“”這個人是陳書白帶過來的與我無關啊!”
胡曼容也沒有想到會忽然出現這樣的變故,沒有說話。
這個臨時組建的利益同盟瞬間就破滅了。
“談判非得帶個愣頭青,這下徹底沒得談了。”王俊明還在喋喋不休的指責着陳書白。
“給我砍死他。”
侯林的兄弟已經將楚風緊緊包住,燕北街頭第一刀不知道從哪裏抽出了砍刀提在手上。
“動我林哥,老子砍死你。”業飛手持砍刀擋在了還在瘋狂喘息的侯林面前。“你們都別動啊,老子要把他四肢砍掉,讓他爬出去。”
“今天有幸看看飛哥的刀法。”
“飛哥,砍死他,把他剁成肉醬。”
“陳書白,你真是個喪門星,每次和你一起總沒好事。”王胖子還在痛擊自己曾經的隊友“你不僅要把帶的這個愣頭青剋死,你也把我們都剋死了。和你一起真是到了八輩子的黴。”
忽然王胖子感覺自己背後一冷,他朝背後看去,只看見楚風的眼透過人羣冷冷的盯着他,不知道爲什麼王胖子覺得自己好像被一頭猛獸盯上了一樣,害怕的渾身戰慄,再也說不出話來。
楚風緊緊盯着王胖子的時候,業飛已經到身邊了,他沒想到楚風直接把他無視了,他哪裏受過這種屈辱,對着楚風就是一刀朝着楚風的頭劈下。
這一刀力度和速度幾乎都是街頭打手的極限了,以業飛的力氣甚至可以輕易的劈開頭顱。
大家都以爲楚風已經必死無疑了,但是業飛的刀忽然穩穩的停在了空中。
衆人定睛看去,只看見楚風用兩根手指夾住了業飛的刀。
無論業飛怎麼用力,刀都不能再往下劈下分毫,刀彷彿被楚風用兩根指頭凝固在空中。
“飛哥這是擺pose呢,這是要慢慢將這貨給玩死。”
立刻有人出面給業飛洗白。
“對對對!”
“飛哥真帥。”
業飛臉色鐵青,他覺得自己的刀不是被人夾住了,而是劈進了水泥之中,無論他怎麼使勁都不能移動分毫,而且就連拔也拔不出來。
“啪!”金屬碎裂的聲音響起,業飛手中的砍刀居然從楚風手指夾住的地方鍛鍊開了。
業飛的砍刀不是那種練武用的吸到,而是寬度又一釐米厚的砍刀,居然被楚風兩隻手指夾斷了。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