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這所城市有很多親人,朋友,部下,但是他跑路的時候身邊空無一人,唯一和他同行的司機還被他自殺死了。
但他的心裏不僅沒有絲毫的愧疚,更多是則是對未來生活的嚮往,他從他表兄弟的手底搶走了這家集團,靠着陰謀詭計和心狠手辣發展在燕北擁有一席之地的藥企。
但是他對這家企業一直都沒有什麼感情,之所以苦心經營這家企業就是爲了有朝一日能夠賣個好價錢。
一個月前的一天晚上,一位穿着深黑色西裝戴着深黑色墨鏡的安國男人走進了他的辦公室,他知道能把長一集團賣出一個好價錢的機會來了。
他和西裝男談了一整夜,終於將整個細節都敲定了,陸長英確定自己將長一集團賣了個不錯的好價格。
他也隱隱猜到了安東集團真正的目的,不僅僅只是賺錢這麼簡單。
用短短的十年將長一集團從一衆小型的藥企中殺出,形成整個燕北四足鼎立的局面陸長英當然不可能是傻子。
但是他根本就是那種只在乎自己利益,不在乎別人死活的傢伙,他很高興自己能夠將長一集團賣出一個好價格。
小A他們以爲只要能夠抓住陸長英事情就結束了,其實這是大錯特錯的。
他們以爲安東集團扶持長一集團搞出來的這種事情,實際上陸長英已經把長一集團都給買了,而且不僅僅是長一集團還包括他在燕北所有的親友,部下甚至自己的祖國。
陸長英坐在飛機上,將自己的手機卡從手機上摳出來,掰斷從窗戶扔了下去,從此陸長英這個人就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陸長英靠在椅背上,心情非常的輕鬆,他覺得自己是涅槃重生的鳳凰,馬上就要開啓新的生活。
引擎轟鳴的聲音已經響起,陸長英閉上眼睛準備起飛。
但是引擎的聲音忽然戛然而止了,艙門被拉開,一道身影出現在了艙門門口。
陸長英看清站在門口少年的臉,心臟好像一下子漏跳了幾秒鐘。
“日嘛鬼啊!”陸長英大叫起來、。
站在門口的人影當然不是鬼而是楚風,他先是破壞了飛機的引擎,然後一腳踹開艙門走了進來,緩步逼近陸長英。
陸長英慌張的拿起自己的手槍,對準楚風。
“別過來,再過來我開槍了。”陸長英將手槍舉起對準楚風。
他跑路的計劃原本幾乎是天衣無縫,唯獨沒有想到半路殺出來一個楚風。
面對楚風,即使是剛剛殺死自己司機時候沒有半分猶豫的陸長英手也十分顫抖。
楚風面無表情的盯着陸長英緩緩走向他。
“你再過來,我真開槍了!”陸長英雙手持槍,威脅道。
楚風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依舊穩穩的朝着陸長英走來。
直到楚風走到陸長英面前,掐着陸長英的脖子提起他的時候,他都沒有勇氣對着楚風開槍。
即使心理變態似陸長英也心理也近乎崩潰,被楚風抓着前往警察局的路上就呆滯的坐在座位上,罕見的沒有罵人。
此時陸長英的抓捕令剛剛下達,治安部抓捕犯人要嚴格遵守正規的章程,所以陸長英的追捕令此時纔剛剛發出,如果不是楚風出手去抓陸長英,此時陸長英已經坐上私人飛機遠走高飛了。
陸長英的車子停在治安部門口,楚風從司機位置上走下來,拉開副駕駛的車門。
陸長英呆滯的坐在副駕駛座上,直接被楚風從座位上硬拽了下來。
陸長英跟着楚風的步伐朝着治安部內部走去。
剛好碰見帶着銀手鐲的趙英衛走出審訊室,趙英衛一看見陸長英就破口大罵,現在他還不知道是誰出賣了他。
陸長英聽見趙英衛罵人的聲音,呆滯的眼睛忽然有了神色,他擡頭看向趙英衛,開口就是標誌性的口吐芬芳。
陸長英的心裏是十分憋屈的,俗話說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陸長英是及遇見了神一樣的對手,又遇見了豬一樣的隊友。
而且這豬一樣的隊友買了大家,還以爲是自己買了他。
兩個人吵架的聲音驚動了辦公室內的王星河,王星河走出辦公室手裏拿着剛剛批下來的陸長英的逮捕令。
兩人打了一個照面,場面非常尷尬。
陸長英忽然普通一聲跪在了王星河面前“王治安官,我自首,我全都說,都是這個趙英衛這個沙比蠱惑我阿!”
·······
陸長英的自首持續了一段時間,這段時間楚風一直在治安部等待。
等陸長英被關走之後,楚風走進了王星河的辦公室。
王星河顯然對楚風很感興趣,主動給楚風倒了杯水。
“陸長英是你抓回來的?”王星河主動問楚風。
“沒有沒有。”楚風拜了拜手“我只是給他做了思想工作,勸他來自首而已。”
王星河露出了意味深長的微笑。
“既然案件已經確定是被污衊的了,那麼胡總的父親也可以放出來了吧。”
王星河沒想到楚風一直等在這裏是爲了這件事,即使是打了個照面王星河也可以看出楚風和陳書白的關係比較近,和胡曼容不是很熟,沒想到楚風等到現在是爲了詢問胡曼容父親的事情。
“這是當然的。”王星河點了點頭“不過還要麻煩胡總的父親錄個口供,走一下流程就可以走了,估計要到明天了。”
楚風看得出來王星河不是故意卡着胡總的父親,心裏放鬆不少。
“行,那我明天來接胡總的父親。”
“好的,明天我一定親自給他接出來。”王星河倒是很感謝楚風,他一天之內抓獲了三名犯人,還都是一些重罪犯,這都是可以寫出來的功績,有了這些功績他很快可以再進一步。
和王星河交談了幾句之後,楚風就開車回到了陳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