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左手腕上的手鍊,就算是平時洗澡,她也幾乎沒將手鍊拿下來過。
而現在,她將手鍊拿下,手腕上一條纏繞的猙獰傷疤呈現。
腦子中浮現出那段不堪回首的過往。
父母的去世,鋪天蓋地而來紅色的血,小弟那雙驚恐哭紅了的眼睛。
她狠狠握住手腕,告誡自己不要忘記接近褚淵的初衷。
調整好心情,清洗乾淨自己後,她穿着浴袍走出去。
路過書房時,她聽到房間裏的動靜,想起了自己的復仇計劃,便貼在房門前,想要偷聽裏面的情況。
“好,明天上午十點,我一定到,喬老。”
“沒事,不麻煩的,如果不是喬老照顧我們這些晚輩,我們的路可難走了,這些都是應該的。”
她從未見過褚淵對某人如此恭敬,其中一定有什麼隱情。
褚淵之後還說了些什麼,但沈樑錦並沒聽清楚,但不想錯過這次機會,心裏也就着急起來。
看着門把手,心裏一橫,將門擰出一道縫隙。
可還沒等聽清楚,門就被人從外面猛地拉開。
一個猝不及防,她救一頭撞進褚淵懷中。
她尷尬的擡頭,看見褚淵正一臉冷漠的看着她。
“喬老,就這麼約好了,明天我一定準時到。”
說完,褚淵掛斷電話然後一把提溜起她,拖進房內扔到了沙發上。
“沈樑錦,你要幹什麼!”
褚淵冷聲道,冷得她的肌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畢竟是被抓給現行,理虧在先,她只能絞盡腦汁想個理由出來。
他又吼她!?
當即,她怒火中燒,冷笑道:“這種情況,一般叫做偷聽,還不明顯嗎?”
褚淵雙眸微微眯起,像是刀子一般的光芒刮過她的臉。
就在他要警告之前,沈樑錦搶險說道:“明天上午十點,我也要去!”
褚淵嘲諷一笑,瞅着她。
“沈樑錦,記住你自己的身份,我警告過你的!”
她撐起身子,調整姿態坐好,看着他。
“我當然記得自己的身份,所以纔會提出與你一起去,畢竟我跟你結婚的事,全城的人都知道了,我可是你褚少的新婚妻子,只要不是正兒八經的現場會議,商業性質的記者招待會,你其他場合陪伴你出席的女伴只能是我,褚少,你說呢?”
此刻,褚淵渾身的陰沉已經到達了極點。
幾步逼近她,聲音低沉的警告道。
“沈樑錦,你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有什麼伎倆,你不就是想要混進我的圈子,尋找下一個金主……我告訴你,從你拿着驗孕棒走進我辦公室那刻起,你從此就已經烙下我褚淵的印記,這輩子你都休想逃離我的掌控!”
聽聞,在看着他的樣子,沈樑錦卻笑了。
看來明天上午那場約,對他來說很重要,所以纔會這麼生氣。
既然如此她還真的非去不可,下一刻她伸手摟住褚淵的脖頸,在他耳邊低聲道。
“褚少,你可以不帶我去,但你也要明白,這些年我也不是白在外面混的,要是被我用什麼不太光明正大的方法進去了,到時候被發現了,丟人現眼的可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