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得很!”褚淵微揚薄脣,冷笑着直起身子,轉身就走。
沈樑錦跟上去,馮勉恆也匆忙趕回來,追上他們,好奇的在兩人之間看了一眼。
褚淵開口,“馮勉恆!”
“是!”
馮勉恆看向她,說:“夫人,這次事情很好解決,馬海倫現在已經醒了,她說理解你是因爲過於憤怒纔會這麼做,所以不怪你,也可以不起訴你,但你要去醫院給她當面道歉。”
她心裏冷笑,道歉?憑什麼!
她偷自己的計劃書,設計圖,陷害她,甚至就連剛纔那個神經病女人或許都是她安排的,還要她去道歉。
你憑什麼,馬海倫!
她堅定地回答,“我不去!”
馮勉恆一臉爲難,“可是……”又看向一旁的褚淵。
她抱着雙手,果斷拒絕,“就算是再進監獄待幾年,我也不會跟她道歉!”
馮勉恆剛想要勸她,出院呢已經徑直朝她走來,捏住她的下巴,陰狠狠的說:“沈樑錦,你沒得選!”
“你以爲你是誰啊?還是高高在上的沈家千金,還是高高在上的女王?搞清楚狀況,Helen如果堅持追究你……”
她一把打開他的手,倔強的看着他,“那又如何?”
任何人都可以不相信自己,但他不可以!
爲什麼每次對他寄託信任時,他非要狠狠將她打入地獄!
他是不是覺得這樣玩的很有趣,看着她一次次跌下雲端,看着她傷心痛苦,他就會很爽快!
看着他儂墨般的雙眼裏全是對她的失望,她看透了他,而他卻看不透她了。
褚淵不知道她的堅持,這一切都讓她很痛苦。
“褚淵,我不要你在這裏跟我假惺惺的裝好人,你如果想幫我,把我撈出去,就撈,如果不想,那就一起身敗名裂也不錯。”
“我不在乎,我光着腳,不怕你們這些穿鞋的,看最後誰的損失最慘!”
褚淵一把抓住她的衣領,將她提溜在自己面前,目光陰沉的看着她。
但她卻瘋狂地笑起來。
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就像是剛纔監牢裏的瘋女人,都瘋了!
褚淵忽然喊她,“沈樑錦,你是不是覺得很得意?”
她用力點頭,眼淚都笑出來了,“嗯,我很得意,也覺得很有成就感呢!”
褚淵咬緊牙關,像是要將牙齒要碎。
他直接將她提溜出去,扔上車,關上車門,也不管其他人,直接載着她離開。
她不知道褚淵要帶她去哪裏,仍下話,“我不會給馬海倫道歉,你最好死了這條心!”
嘶——
車子猛地剎住,眼前是一片荒山野嶺,她心生害怕,畢竟人逼急了什麼都幹得出來。
褚淵將副駕駛放平,她只能躺平,而他直接翻身壓上來。
“你究竟想要幹什麼!”
褚淵朝她怒吼着。
她也着實被嚇了一跳,隨即心裏生出更多的是委屈和憤怒。
如果不是因爲眼前這個男人,她怎麼會被馬海倫一次次的陷害,現在他還吼她!
她不想理他,抓着安全帶扣子,想要解開離開這裏。
可他在她摸到釦子時抓住她的雙手,隨即從車後面拿出一條繩子,直接將她的雙手綁起來。
她動彈不得,怒斥道:“你是不是瘋了!放開我!”
可他並不理會,只繼續逼問她,“沈樑錦,說,你到底想幹什麼!你信不信老子把你弄死,把你埋在這荒郊野外!”
殺她,埋她?她能做出來,他褚淵做不出來。
褚淵氣的臉通紅,“好,你不說是吧!”
他一把扯掉她的外套,她罵道:“褚淵,你是變態啊!”
褚淵冷笑起來,“你可以繼續罵,把人引來,看丟臉的是你還是我!”
聽他說,她趕緊朝着四周圍看看,發現這裏是一片偏僻的樹林,基本沒有什麼人,但也不排除一些來跑步的人。
“現在你就說清楚,爲什麼忽然跑出去找馬海倫,爲什麼馬海倫會被刺了一刀,一切你都給我一五一十的說清楚!”
他的手一直按着她的肩頭,不許她動。
她一邊拼命掙扎,然後開口,“這個時候你還認爲是我做的?”
褚淵滿眼諷刺,“如果不是你,難道是馬海倫自己刺自己?刀爲什麼在你手上,你手上爲什麼會有血?”
她笑了,拼命點頭,“對,對,就是這樣,你會相信我嗎?”
咖啡廳裏沒有監控錄像,而且她還是在走出包房時被馬海倫陷害,外面的記者根本不可能在那一刻拍下什麼。
她不得不佩服馬海倫時機掌控的那麼好。
如果在包房中陷害她,她或許會有防備,如果等她出來,就會被記者拍到,記者會成爲她最有利的證人。
但想到馬海倫爲了得到現在的一切而使出來的手段,她也就釋懷了。
“啊!”
她正想着,褚淵一口咬在她肩頭,帶着懲罰一般。
“褚淵,你無恥!”
他冷笑,一臉淡定。
她將頭偏向一邊,不想看他,可他的聲音繼續傳來。
“不要狡辯了,把真相說出來,不然誰都幫不了你。”
她心裏委屈,“我說的都是事實。”他根本就不相信她,說什麼都沒有,“我沒什麼好說的。”
褚淵說道:“你真的需要一點教訓!”他張開嘴,露出一排大白牙。
“再給你一次機會,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之後乖乖去給Helen道歉,這件事就算了,否則,你知道後果。”
看着他陰沉的臉,她乾脆閉上眼睛。
“我沒有什麼可說的,就算是你弄死我!讓我給馬海倫道歉,這輩子都別想了!”
“好,好得很!”褚淵意味深長的說道。
褚淵放開她,將車開上路,她也沒有再出聲。
在等紅綠燈時,褚淵湊近她,在她脣上吻了一下,“你現在說出來還來得及。”
她懶得理他,直接將頭偏向另外一邊。
很久後,她才委委屈屈的開口,“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她偷走了我的設計圖,我纔會去找她。”
“她威脅我,讓我不要說出去,但我想說要拿着證據,公佈於衆,她就故意陷害我,但我沒想到她會這麼狠。”
她還說了很多,褚淵聽沒聽她不知道,但他的手掌已經將的手緊緊握住。
……
等她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
砰!
開門的聲音傳來,她看去,是褚淵。
褚淵手裏拿着什麼東西,臉色陰沉。
她下意識想要躲,可他卻捉住她的腳踝,她想要擋住自己,卻敵不過褚淵的力氣。
“走開!”
她沙啞着聲音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