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讓人把她扔出去,一個鋼鏰都不給她,讓她麻利的滾蛋!”
金玲玲惡毒的說着,沈樑錦看她樣子十分可恨。
沈樑錦一直不明白金玲玲爲何如此厭惡自己?
按照褚淵說的,是以前發生了什麼事,金玲玲纔會變成這樣,可他又不肯告訴自己。
見她沒有說話,金玲玲繼續說:“我聽說只要抓住她出軌的證據,就能讓她淨身出戶,連贍養費都不用給,這個臭女人之前不是在金迷坐檯嗎?立刻派人去查,一定可以找到證據。”
沈樑錦朝她翻了一個白眼,“喂,媽咪啊,你當我死了?我能聽到的!”
但金玲玲態度囂張,惡狠狠地說:“就是要你聽到,說給你聽,識相的你自己趕緊滾,否則讓我找到證據,到時候有你受的!”
沈樑錦無奈,看向褚淵,“你說讓我不要跟你媽吵架,你說她有苦衷,那現在你來解決。”
“她現在這樣無視我,罵我,每次來我家裏都要打我,你現在是不是應該拿出態度,爲我做點什麼?”
說完這一切,她直接上樓,她都懶得看他們兩母子的臉,怕自己忍不住一腳踹上去。
“沈樑錦,你個小賤人,你自己做的不要臉的事,害怕別人說!”
金玲玲在後面繼續罵着,而她直接摔門而去。
回到臥室,她想起很多年前,其實她跟褚淵在一起時,金玲玲對她很好的,褚家任何一個人對她都不錯。
有時金玲玲還會偷偷在中午給他們送香噴噴的盒飯,還對她拜託以後一定要好好照顧褚淵。
其實那時她想這樣的婆婆真的很好。
但不知道從何時開始,金玲玲開始看她不順眼,憎恨她,阻攔她跟褚淵在一起。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她曾經也問過金玲玲,阿姨有什麼事情不能說清楚嗎?但金玲玲就是不開口,每次見到她都陰陽怪氣的。
進監獄之前,她一直都在忍受金玲玲的陰陽怪氣,但知道她害死媽媽之後,她就決定不會放過金玲玲。
正在想着時,房門被敲開,她不耐煩的看他一眼。
褚淵走過來,說:“下去吧,我媽有事要說。”
她要去關門,“我不去!”褚淵撐着門,皺眉盯着她,“能不能聽話?”
他聲音帶着不耐煩,“不鬧了好不好?”
她心裏憤怒值爆表,戰鬥力飆升,“是我鬧嗎?是你媽一直針對我,刁難我,你也從不幫我,現在你還怪我?”
從二樓這個位置看去,她正好能看見金玲玲抱着雙臂朝着樓上陰險的笑着。
她心裏更憤怒,“有什麼事,你們喜歡怎麼說就去說吧,反正我是不會下去!”
褚淵冷斥道:“沈樑錦,你不要以爲自己真是這個家的女主人,讓你下去,你就下去,否認那個蔣瑤,你休想我幫你撈她出來!”
最後,他陰狠的看她一眼後,轉身下樓。
沈樑錦氣急敗壞,跺着腳看着他離去的背影,但他的威脅太有力量了,正中她軟肋。
深吸一口氣,想想蔣瑤的處境,她終究是屈服了。
走下樓,剛坐下,金玲玲得意洋洋的看着她,“昨天老爺子壽宴,你爲什麼沒有去?”
金玲玲將手上的平板電腦扔到她懷裏。
這件事褚淵也知道,經歷之前馬海倫那件事,她基本將陳褚老爺子做壽的事忘記了。
忽然,她靈光一閃,想起那晚馬海倫說只要將她和陳華囚禁起來一段時間,並沒有想到要他們的命,只是後來褚淵追上來計劃有變。
按照之前馬海倫說的計劃,將她囚禁,難道就是爲了阻止她出現在某個場合?
時間算起來,第二天就是壽宴,所以馬海倫是不要她出現在壽宴上。
她看向平板電腦,蹦出來的新聞都是昨晚的事——
‘褚家三代夫婦攜手出席褚老爺子壽宴’
‘褚太當着記者面親口承認馬海倫兒媳身份’
‘雲璟繼承人親口承認與前妻離婚,褚馬兩家聯姻’
沈樑錦擡頭,看着金玲玲,“給我看這個是什麼意思?”
金玲玲得意的翻了一個白眼,“意思還不明顯馬?現在所有人都知道Helen纔是褚家的兒媳婦,我的兒媳婦!你不過是前妻。”
金玲玲得意洋洋的笑起來,“換做是任何一個有點自尊的人,都已經到這個時候了,都會老老實實的簽字離婚,然後滾蛋,而你就非要把事情搞得這麼難看?”
她緊抿脣,不管金玲玲說什麼,她只看向褚淵,但褚淵坐在一旁,什麼都不說,難道他就沒有什麼說的?
金玲玲似乎也看出了她的想法,便笑道:“沈樑錦,你傻或是你運氣不好,我不管,我兒子之前跟你說好的,會帶自己的妻子去參加壽宴,跟老爺子見面,但你沒有出現啊。”
“好在還有Helen,她願意幫我們,暫時過去代替,而且這事褚淵也同意的。”
沈樑錦不可置信的看向褚淵,他同意了?什麼意思?
話說回來就是他同意娶馬海倫?
她雖然知道等自己離開之後,遲早會是這樣的,但她自動退出跟被迫離婚是兩回事。
她自己肯放手,那是自己願意的。
之後褚淵和任何一個女人有什麼,她半句怨言沒有,就算是心疼也會將這口血吞下去
但現在她是被設計了,那就是被迫。
雖然不知道其中的隱情,但昨晚她沒去,褚淵大可以跟記者說她生病了或說有事無法赴宴。
下次再帶來跟褚老爺子好好道歉,爲什麼一定要向所有人宣告馬海倫的身份。
馬海倫是他的愛人,而她成爲了前妻。
沈樑錦心裏酸澀,褚淵從一開始就沒有將她放在心上,不顧及她的想法,既然如此,他何必留她在身邊?
爲了羞辱?
爲了好玩?
耳邊傳來金玲玲得意的笑聲。
沈樑錦知道金玲玲在想什麼,她認爲自己贏了吧。
她轉過頭,冷冷看着她,“褚淵承認是他的事,但我一天不離婚,馬海倫就永遠名不正言不順,進不了褚家門!”
她昂起高傲的天鵝頸,看着金玲玲,一聲冷嗤。
“就算我跟褚淵離婚,沒有婚前協議,我也能帶走他一半的身家,雲璟一半的股份,這些足夠我下半輩子活的瀟瀟灑灑。”
“你!”
金玲玲揚手又要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