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如果現在不跟他去證領了，他是不會放人家下班吧。
她也知道事情拖不了多久。
褚淵將她拉到民政局一道小門進去，果然裏面燈火通明，工作人員在看見褚淵時，立刻禮貌的迎上來。
褚淵開口，伸出手，“過來！”
她低着頭，心虛的坐下，工作人員將表格遞過來。
熟悉的表格，五年前就填過一次。
褚淵開口問：“怎麼不寫？”
她微微擡眸，看向旁邊的他，才心虛的說：“我們，我們應該辦復婚手續吧。”
時間停頓，她看見褚淵抿緊雙脣，兩人是對，許久都默默無語。
他開口，“所以我們之前結過婚？”
她沒有回答，但答案已經很明顯。
她將表格推出去，“走吧，離婚證我沒帶。”
她站起來，卻被他抓住手腕，將她拉回來。
褚淵悶聲說：“這就是你磨磨蹭蹭，浪費時間的原因？”
沈樑錦看着他，沒有說話。
她眼中全是隱瞞，褚淵盡收眼底，一瞬間，她竟看見褚淵臉上閃過悲傷。
隨即他欺壓過來，將她摁在作爲上，對工作人員開口。
“如何辦復婚？”
工作人員說：“也是差不多填個表格，然後給你們辦理手續，但你需要出示你們的離婚手續。”
“或者可以其他方法來證明你們離婚了，並且現在是單身狀態。”
褚淵看向工作人員，“沒有帶離婚是允許，我也從來沒有見過離婚證。”
她能聽出褚淵語氣中壓抑的怒氣，工作人員趕緊說：“其實稍微證明一下你們目前已經離婚也可以。”
褚淵看向那個工作人員，“怎麼證明？”
工作人員說了一大堆，褚淵沉默着拿出手機。
他打電話，這段時間他一直沒有看她，她知道褚淵生氣了。
不一會兒，就有人火速將離婚證給送了過來。
她想以褚淵的權勢，想要辦理一個離婚證，不是信手拈來。
將離婚證遞給工作人員，他纔看她，說：“坐下，填表！”
她低下頭，開始老老實實的填寫表格。
最後，她簽下自己的名字，與褚淵再次成爲夫妻。
很快辦理好了，看着手裏的紅本子，他們又結婚了。
褚淵大步走出民政局，她低着頭跟着，不敢去看褚淵的表情。
車子裏，她剛關好門，褚淵就開口了。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吧？”
她沒敢去看他的臉，看向車外車流。
他一把捏過她的下巴，強迫她看着他。
“當初我還以爲你說的曾經我們有過一段婚姻是爲了騙我才說出的謊話。”
“我以爲我們有了小念，也只是意外，我們或許是曾經相愛，許下過承諾，但我沒有想過我們之前真的是夫妻。”
她看見褚淵眼中全是憤怒。
“沈樑錦，你究竟還有多少事是騙我的，能不能一次性說完，你是不是以爲每次我都能原諒你？”
“說！”
褚淵雙眼通紅，但她無話可說，也不知道該從哪裏說起。
難道告訴他，當初他在手術室，她跟金玲玲定下交換的條件，告訴他，她殘忍的默許他給小珏一個腎，交換條件就是放棄他們的婚姻？
她說不出口。
她緩緩閉上眼睛，“無可奉告。”
他重複着這句話，“無可奉告？”忽然，他低低一笑，“好，好一個無可奉告，很好！”
鬆開她，發動汽車，朝着別墅開去。
別墅，小念不在家，傭人說是小珏帶着孩子出去玩了。
褚淵提溜着她上樓，將她扔在牀上，分反手關上門。
她趕緊起來就要出去，可褚淵一把將她摁住。
褚淵雙目通紅，看着她。
“我不要無可奉告，我要真相，要答案，我不想做個傻子！”
“我可以肯定自己失去的那段記憶跟你有關，可以說是你奪走了我的曾經，現在你還給我！”
看着兇狠的褚淵，她說：“我沒有插手你的人生，你忘記曾經，是因爲車禍。”
“但你可以告訴我車禍之前，我們發生了什麼！”
褚淵的聲音很大，近乎咆哮。
“爲什麼你們都要瞞着我，究竟你們不想我知道是很麼，你們這麼煞費苦心隱瞞！”
“沈樑錦，告訴我，告訴我！”
她不知道怎麼說，於是伸手推開他，想要離開。
可褚淵一把抓住她的雙手，扯下領帶綁住她。
她掙扎，“你幹什麼！”
他掀起她的衣服，惡意的笑起來，“說不說！”
她開罵，“褚淵，你變態！”
褚淵微微挑眉，手指捏着她的鎖骨，逐漸下滑，“變態？”
他看着她，逼問道：“說不說！”
她已經喘息起來，他太瞭解她的身體。
他嘲諷道：“看來你很喜歡啊。”俯下身，在她耳邊說：“想好了說不說，快樂盡頭可是痛苦，告訴我真相，我就放了你。”
她將頭偏向一旁，褚淵深吸一口氣，低笑起來，“很好，你嘴真硬。”
“反正今天我們結婚，也算是新婚夜，好，春宵一刻值千金。”
“不要這樣對我，放開我！”
羞恥感襲來，她無法接受。
褚淵說，“告訴我當初發生了什麼，我就放了你。”
她縮在他懷裏顫抖，而他沒有得到答案，下一秒便稱身而進。
第二天清晨醒來，陽光刺眼，她渾身痠痛，雙手都無法擡起。
身邊，他不在。
她翻身下牀，剛站起來，雙腿一軟跌坐在地上。
最後只能扶着牆走進浴室，放了熱水，洗澡。
換好衣服下去，家裏除了傭人，其他人都不在。
傭人上前，“夫人您起來了，喫早餐吧，是先生親手爲你做的。”
她微笑，走過去，看着褚淵做的早餐，是他的風格。
她開口問道：“小念呢？”
傭人笑着說：“先生送小少爺去了幼兒園，說下午再送你去接小少爺，順便您也可以認認路。”
她若有所思，點點頭，開始喫早餐。
一邊喫一邊想着現在不害怕褚淵發現她的蹤跡了，也應該找一份工作了，這幾年漂泊的日子讓她明白，最終依靠的還是自己。
所以褚淵給他們母子怎樣的生活，她也不能荒廢自己的事業。
她要有自己的事業，萬一以後跟褚淵發生什麼意外，也能帶着小念生活下去。
這樣想着，她喫完早餐，就進書房複印了自己的簡歷，一會兒準備去外面逛逛，看有沒有適合自己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