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志還是有些擔心,看着這大張旗鼓的隊伍,皺着眉頭說道,“太保,就這樣押着東西,不是相當於在請那些強人過來搶劫嗎?這?”
“呵呵。”程卓哈哈大笑道,“楊制使,你這身修爲可不是喫乾飯的啊!要是像你說的那般,偷偷摸摸地運,誰還知道我鏢局的威風。放心好了。有我在……”
程卓話音未落,前方山林陡然響起一片嘯聲,只見數百嘍囉從林中躥出,揮舞着手中槍棒朝着車隊衝來。
楊志連忙提起手中長槍,渾身戰氣升騰,青光熠熠。
後面的謝都管更是嚇得瑟瑟發抖。
只有鏢局的兄弟們將手按在刀柄上,嚴陣以待。
只見山賊之中走出一個高大漢子,手提大斧,口中大聲喊道,“留下錢財,爺爺……”
“轟!”一聲巨響,一道湛藍色刀罡一閃劃過,大漢話都還沒有說完,就被程卓一刀砍得灰飛煙滅了,只在地上留下一道溝壑。
程卓撓了撓耳朵,說道,“你誰啊!這錢財是你的嗎?上來就套近乎,我可沒你這樣的孫子。”
在場之人無不大驚,鏢局的弟兄還好點,畢竟部分都聽過身邊的人吹噓程卓的實力。
楊志與謝都管這些人,都是震驚地張大嘴巴,“這也太兇悍了。”
那些山上的嘍囉更不必說,一個個嚇得屁滾尿流,在刀罡劃過的地方,僥倖逃得性命的嘍囉,更是嚇得哭爹喊娘。
程卓剛纔還沒有拔刀,只是隨手揮出的一記刀罡。
程卓甩了甩手,開口道,“除惡務盡。弟兄們,殺。”
鏢局的弟兄自然好說,立即拔刀上場,只留下幾個人看守車馬。
而暗中跟着的軍士也從震驚中醒轉,連忙跟着上場,畢竟是跟着來護衛的,雖然看情況,一些大事自己是幫不上什麼忙了,但是像這樣欺軟怕硬的事,他們再擅長不過。
楊志反應過來,朝着程卓拱了拱手,這才挺着長槍,加入殺賊的隊伍。
只見楊志長槍所指,必定有數人喪命,時而綻放一道戰氣,串起一條長龍。
而陳昇與孫行也不遜色多少,陳昇施展起闢魔刀法,大開大合,長刀之上黃色戰氣四溢,難有一合之敵,而孫行卻是使用的伏魔拳法,施展起來,鐵拳上的紅色戰氣,砸得那些嘍囉身塌頭裂。
只是片刻就將這些嘍囉掃蕩乾淨,程卓看着這些人的表現點了點頭。
車隊很快再次行進,只是此時,楊志不再擔憂。畢竟也是曉得程卓是有放肆的實力的。
車隊又行進了兩天,這一路車馬,逢店就住,逢城就進,自然不會出現像水滸傳原著中那般,楊志對手下士卒非打即罵的場景。
程卓正是不想像那般高壓手下弟兄,如此行徑,就是沒有強人也要逼出兩個歹人來。
正如他們預料的那般,這般大張旗鼓地趕路,這一路上盜匪強人自然眼饞這塊肥肉,掂量着自己的實力,覺得自己有這牙口的就來試試。
這是第幾波程卓也不在乎,只當是在這路上打發時間。
看着前方站着的嘍囉,楊志撥馬上前,大聲喊道,“前方賊人,豈不聞威武鏢局的名頭。何人敢來送死?”
“哈哈!”爲首的大漢大笑道,“我乃紫金山千手佛杜勝,今日正好瞧瞧你爺爺的手段。”說完便要上前來戰。
楊志想着還是不必要程卓出手,在這林中馬戰不便,當即翻身下馬,衝上前去,對着杜勝挺槍便刺,青色戰氣朝杜勝席捲而去。
杜勝也不是酒囊飯袋,只見他舉起手中長刀,一股紅色戰氣爆發,與楊志戰在一起,赫然也是一個戰氣外放的好手。
兩人在場上你來我往,楊志到底還是楊志,不過十招,楊志一擊撥雲見日,橫掃而去。
那杜勝見避無可避,立即橫刀而擋,卻是被楊志一槍抽飛。
楊志正想上前結果了他,卻見杜勝踉蹌着爬起,隨後跪倒在地,口中喊道,“好漢饒命。”
楊志聞言便停下了前刺的長槍,卻是這一停,差點惹出禍端。
“小心。”
只見那杜勝就地一滾,隨後竟然從手中射出無數銀針,只見萬千細如牛毛的銀針朝着楊志飛射而去。
楊志聽得程卓驚呼,連忙激發戰氣,這些銀針卻只是被楊志戰氣阻擋瞬間,便繼續朝楊志射來。
好在這短暫的機會卻是被楊志抓住,轉身躲避的同時耍了個槍花,將這些銀針撥飛,同時長槍直刺,將那杜勝穿胸而過,隨後一把挑起。
程卓見楊志擺脫危機,手上綻放的藍光也黯淡下來,揮了揮手道,“殺。”
這一路不說殺人盈野,也算得上滿手鮮血,那謝都管一個老頭子,畢竟只是一個高門大院的奶公。
看着這些四處逃竄的嘍囉被盡數斬殺,許是看不過眼了,便上前勸道,“太保,要不還是算了吧!”
程卓只是冷眼瞟了謝都管一眼,開口道,“他們來殺我,自然做好了被我所殺的準備。”
如果這是他鏢局的人,程卓早就一巴掌呼上去了。
只是冷冷一瞥,謝都管彷彿渾身的血液都被凍結,再也不敢言其它,忙向後退去。
楊志掃蕩完山賊,看着閉目養神的程卓,問道,“太保,這是第幾夥人了?”
程卓搖了搖頭,說道,“不記得了?”
楊志猶豫片刻,開口說道,“太保,真要這般殺過去嗎?”
程卓看着地上的屍體,說道,“這纔出門幾天,自然會有人過來劫道,待風聲傳出去,這事自然也就不會這樣了。”
車隊又行進了一會,程卓看了看前面,開口問道,“楊制使,前面是何地?”
“黃泥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