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由程卓一手打造的陽穀縣第一的酒樓,還能讓程卓找回一點另一個世界的記憶。
程卓來到逍遙閣,看着閣中人頭攢動,又想起那擡去鏢局的一箱箱銀子,不由感嘆一句,“謝謝!另一個世界。”
逍遙閣雖然忙,但是夥計依舊照顧的很好,見程卓來了,連忙躬身說道,“當家的怎麼來了?”
程卓笑道,“過來喫點東西,給我找個地方坐坐。”
夥計伸手一指,彎腰說道,“當家的,這邊請。”
程卓來到窗邊,點了幾份新菜,就着這窗外的美景,享受起來。
“好興致啊!程卓兄弟。”
程卓擡頭笑道,“二哥怎麼在這?”
來人正是武松。
看着武松那般神武模樣,程卓笑道,“二哥來得正好,快與我喝幾杯。”
武松往那邊一坐,小酌兩杯,看着程卓笑道,“有一段時間沒有見了。”
程卓點了點頭,端起酒杯與武松碰了一下,這才說道,“兄弟我這段時間比較忙,跑了好幾個州府,這才抽出點時間來這消遣一下。”
程卓看着武松笑容滿面的樣子,有些奇怪,他很少見到武松這般模樣,便問道,“二哥面容透着喜氣,可是有好事啊?”
武松很是開心,聞言先是大笑幾聲,隨後痛飲幾杯再說道,“不瞞兄弟你說,自從我回了陽穀縣開始,這日子似乎越來越好了。”
武松又喝了幾口,接着說道,“兄弟,我哥哥武大要當爹了!”
“什麼?”程卓聞言一愣,接着拱手說道,“恭喜啊!”
武松拱手大笑道,“哈哈,今天我也是幫我那哥哥來給酒樓的後廚打個招呼,今天他陪我那嫂嫂去醫館了。”
兩人就你一言我一語的在這樓上閒聊,一晃就是一個上午。
兩人正說着話,樓下卻匆忙跑來一個夥計,赤紅着臉說道,“都頭,當家的,武大哥在醫館被人圍了!”
“什麼?”
武松猛地站起,周身散發出一股宛若蠻荒的氣息,瞬間席捲整座酒樓。
“二哥。”程卓連忙釋放自己的罡氣,悄無聲息地將這股極強的壓迫化解。
武松緩過神來,一把將早已汗流浹背,軟倒在地的活計拉起,追問道,“哪家醫館?”
今天武大也只是和他提了一嘴要去醫館的事,並未和他細說。
“周…周氏醫館。”
程卓還想說話,可眼前的武松已經化作一道殘影,消散不見。
程卓連忙追去,他感知到武松的身形就在前方。
武松心急如焚,只是幾個跳躍就已經到了醫館附近,看着武大被人圍着,正要衝上去,卻突然被肩膀上出現的手拉住。
“二哥,不必慌張。”
武松心急如焚,可是程卓卻是看得分明,那些人只能圍着武大夫婦,完全不敢上前。
就在程卓拉着武松的這一個瞬間,武大卻是突然出手,一手護着身後的潘金蓮,一手抓住眼前的人就扔了出去。
武松也沒意識到,自己哥哥竟然還有這般實力。
只見武大隻是奮力地揮舞着手臂,卻是沒有一人能碰到他們夫妻倆。
程卓看着武大,初始有些好奇但是很快便反應過來,到底是武松的哥哥,武大郎血脈之中的潛力怎能差的了!
那羣人見到武大大發神威,更不敢靠近。
見此情況,一位衣着華麗的年輕人,從人羣中走出,語氣輕佻地說道,“就兩個人你們都應付不了。哼!”
武大神情警惕,看着眼前的年輕人,說道,“我武大平日也不曾與幾位結怨,爲何當街爲難我夫妻倆。”
“嘿嘿。”
那年輕人卻是撒潑一般地說道,“你說你是武大,我可不信?那武大人稱三寸丁谷樹皮,整個陽穀縣誰人不知,你來蒙我?我看你是賊人才對。”
許是看幾個手下拿不下武大,便親自出手,朝着武大攻去。
武松正要出手,卻被程卓攔下,只聽其言道,“不妨放手讓大郎試試,你總要出門的,如何能永遠護得了他?不如今日藉着這潑皮,讓武大揚名一次,你我二人在一旁護持,出不了事。”
話雖如此,但程卓早已暗中運起罡氣,將潘金蓮周身護持,以免出現意外,畢竟她已身懷六甲。
也許是命該如此,這年輕人不是西門慶又是誰?
今日出門,他一眼便瞧着潘金蓮,整個人如同着了魔一般,竟然幹出了這種當街搶人的事。
西門慶疾步朝武大沖去,同時長拳直擊武大面門。
武大不懂這些功夫,可是卻猶如神助一般揮手打在西門慶手側,然後揮手奮力朝西門慶砸去。
“砰”的一聲,西門慶竟然被擊退數步。
果然如同程卓預料的那般,西門慶雖有凝練戰氣的實力,可平日沉迷酒色,身子早已虧空,如何能奈何得了脫胎換骨的武大郎,像水滸傳中西門慶暴打武大郎的場景再也不會出現。
相反,恐怕是要上演一出武大郎暴打西門慶的場景。
武大一擊得手,並未搶攻,反而依舊留在潘金蓮身前,身後的潘金蓮也是緊緊跟着武大郎,眼裏滿是奮力保護自己的丈夫。
西門慶也沒想到就連連自己也沒佔到便宜,頓時惱羞成怒地吼道,“都給我上。”
西門慶一馬當先,朝着武大拳腳齊出,一時讓武大疲於招架,竟然慢慢地朝一邊退去。
而後面的潑皮卻是趁機要抓潘金蓮,只是有程卓在一旁,又如何會讓幾人得手。
這幾個潑皮只覺眼前的女人周身彷彿有什麼東西存在,自己無論如何也靠近不得。
而看着這幾個圍着自己的潑皮被阻擋在外,潘金蓮自己也不知發生何事。
武大聽聞後面的動靜,只以爲自己的妻兒出了事,整個人如同瘋魔一般,竟然對西門慶的攻擊不閃不避,硬接西門慶幾拳,隨後一把抓住西門慶的胳膊,猛地一拳砸在西門慶肚子上,讓這位西門大官人直接倒地不起。
武大卻並未在意腳下的西門慶,反而更加狂野地朝那邊幾個混混衝去,逢人便打。
“轟。”“啊!”
場中只有如同鐵錘砸在人身上一般的悶聲和那幾個潑皮發出的慘叫聲,竟然只是片刻功夫,武大就將這幾人全部解決。
“嗬嗬!”
武大連忙來到潘金蓮身前,急問道,“夫人可還好?”
看着面前喘着粗氣的丈夫和躺了一地的地痞流氓,潘金蓮笑着點了點頭,擡起手給自己丈夫擦拭着額頭冒出的汗。
武大轉頭看向四周,見躺了一地潑皮,正要帶着妻子離去,卻聽到一聲熟悉的喊聲。
在武大一拳解決西門慶時,程卓已經放開了武松,一切正如同所料,此番武大必然在陽穀縣揚名,他二人負責善後就好。
程卓眼見武大要走,便出聲喊道,“大郎且住。”
“哥哥。”武松疾步上前問道,“無恙否?”
方纔那西門慶幾拳打在武大身上,可把武松嚇了一跳,見武大仍有餘力,一擊幹倒西門慶,這才放下心來。
武大搖了搖頭,又看着一地傷員,便問道,“兄弟,我這給你惹禍了。”
武松大笑一聲,說道,“幾個潑皮,不礙事。”
程卓也說道,“無妨,這幾個潑皮若是去告,免不了一個當街滋事的罪名,大郎安心。”
又看到一旁的潘金蓮,忙說道,“還未祝賀二位。”
武大也是大笑,說道,“無事就好。走,兄弟和我們一起歸家,且去喝幾杯。”
“走。”
幾人說說笑笑一同歸家,留下西門慶幾人在地上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