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宋江緩緩從地面站起,看着清風山上毀天滅地的場景,不禁向後退了幾步。
看着花榮漸入頹勢,宋江艱難地嚥了口口水,連忙朝山外跑去。
留在此地唯死而已,若能跑出去求救,或能尋得一線生機。
與此同時,秦明與阮小二等幾個弟兄在清風山上狂奔,追趕着帶走宋江的那道流光,轉頭看着山上的情形也不免咋舌。
“走。”
秦明回過神來,忙說道,“這位兄弟,你帶着幾個弟兄往那邊搜吧!”
又指向另一個方向,說道,“還請兄弟給我派幾個人,我們朝那邊走。”
阮小二點了點頭,指着幾個頗爲精幹的弟兄說道,“你們幾個留下,好生跟着將軍。”
“是。”
而在山上,程卓將花榮放在地上,看着滿身傷痕的花榮,程卓嘆了口氣,朝林沖說道,“大哥,還是將花榮交給秦明帶回去吧!這樣在慕容彥達那裏也有交代,我們也好藉此機會搭上慕容,今後或有大用。”
……
方纔一戰程卓並未留手,相反更是全力拼殺,只是最後見花榮暈了過去,這才放棄了上前補刀,今後是生是死那就看他花榮自己的造化了!
林沖點了點頭,看着遠處鬧騰的弟兄們,說道,“清風山已經改頭換面,這些弟兄留在這裏也好,免得徒增事端。剩下的事我不便出面,就交給你了!”
程卓自無不可,點了點頭,兩人朝着山下走去。
行進半路,便看到回返的秦明與一衆弟兄。
阮小二上前說道,“哥哥,我等未能擒獲宋江,讓他走脫了。”
秦明垂頭喪氣的模樣在程卓意料之中,宋江又豈是這般好處理的?
程卓安慰道,“無需在意。”又轉頭朝秦明說道,“將軍,那宋江無德無才,翻不起什麼浪花來,莫要記掛在心。”
秦明搖頭嘆息,說道,“也許是天意弄人,本來那宋江已是近在咫尺,誰知道竟然起了大霧,再回過神來,就不見宋江蹤影了。”
“大霧?”
程卓轉頭看向二龍山方向,暗暗想到,“吳用,不會又是你吧?”
可轉念一想,是又如何?
罷了罷了!
程卓看着秦明說道,“將軍還是先把花榮帶回去吧,也算有個交代。”
秦明看向遠處馬車之上的花榮,那傷痕累累的模樣,讓他也頗爲動容。
秦明說道,“花榮實乃義士,我自當在恩相面前爲其說上幾句,希望可免死罪。”
“將軍隨意就好。”
說着就和林沖一起送幾人下山。
程卓回頭和林沖開說道,“哥哥且在此休整,小弟隨秦將軍回青州一趟。”
“嗯。”
林沖點了點頭,說道,“我在此等你,再與你商量看這清風山後續如何安排。”
程卓便與秦明帶着花榮往青州去了。
……
“此情就是這般,下官折損了這些人馬,只帶回了花榮,那宋江卻是讓他跑了!還望恩相恕罪。”
只是片刻,一額頭綁白帶,胳膊吊着的中年人走來。
“見過知州大人。”
慕容彥達說道,“花榮已經歸案,劉知寨日後當小心管理清風寨,莫要再出現花榮這類情況,竟然與宋江這種人有所勾結。”
又撇了劉知寨一眼,緩了緩說道,“爲了一己之私,竟敢隻身闖寨,在你這知寨面前將宋江帶走,還一箭把你射下馬來!哼。你這知寨可真有臉面。”
劉知寨拜倒在地,說道,“下官日後定當小心管理,只是花榮實在厲害,下官手下無這般能人,還望恩相點撥一番。”
慕容彥達想了想,說道,“此事日後再說吧!”
說着轉頭看向程卓,笑道,“此番還要多謝程卓壯士啊!”
程卓走上前來說道,“大人言重了!也是機緣巧合碰上了,不然怕是要害了秦將軍。”
“哦?”慕容彥達奇道,“我只知將軍帶隊,雖然被請上山去,不想還有內情?”
秦明無言以對,低下頭來,將王英假冒青州軍士一事合盤托出,又將宋江的事說了一通。
“砰。”
慕容彥達怒火中燒,拍着桌子喊道,“宋江此人竟敢如此藐視我大宋律法,斗膽害我青州大將,來人啊!”
“給本官發海捕公文,緝拿宋江。將花榮押入大牢,擇日審理。”說着便一拍堂木,又招呼程卓幾人進了內院。
…
既然是大案,又是由知州大人親自審理,一切進行地快而穩妥。
花榮身纏鎖鏈,周身被銀針封穴,防止其運轉戰氣。
花榮大枷壓身,跪於廳上,神色出奇地淡然。
慕容彥達座於上首,開口道,“罪犯花榮,身爲知寨,竟然包庇囚犯,打傷劉知寨,知法犯法,之後上清風山嘯聚山林,謀財害命,傷我大宋軍民,依律,秋後處斬。”
“大人。”
秦明躬身說道,“花榮實在是被人矇騙的,還請饒他一命。”
此時程卓也開口道,“其中惡事多爲清風山賊首王英所爲,它事也是那惡徒宋江教唆,還望知州大人明察秋毫,如今首惡已除,還請大人輕判花榮。”
花榮沒想到這兩位會這般爲自己求情,一時語塞。
好在二人早已與這位慕容知府商議好了,如今不過是在唱唱戲罷了。
慕容彥達便開口說道,“兩位受害者既然這樣與花榮你說情,那便判你受人挑唆,行兇傷人。”
如此便將花榮下獄,將這文書發往東京,交由刑部審批。
好在是由慕容彥達判的案子,刑部官員特事特辦,便議下花榮之罪。
脊杖二十,刺配恩州。
一旬已過,花榮受了刑罰,好在是煉氣成罡境界的武者,雖然戰氣被封,但是身體遠超常人。待體內之傷略微好轉,便是要上路了。
待讀過判書,兩位押運公人押着花榮出發,前往恩州,纔行不過數裏,剛出青州,卻在山道之上碰上兩位意外之人。
“還請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