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衆人高興一下,程卓便再次說道,“以降卒爲引導,朝官署前進。”
程卓又朝阮小二他們幾個說道,“帶領艦隊往東,封鎖鹿兒島通往外界的海路。”
“卞祥兄弟!”
卞祥激動地走上前,方纔看了一場大戰,此時正熱血沸騰,連忙拿着大斧拱手道,“在!”
程卓如是說道,“卞祥,辛苦你跑一趟,帶領一千梁山軍,往鹿兒島北邊去,佔領那裏。”
程卓拿出一幅草圖,指着鹿兒島與熊本的交界地方說道,“這是鹿兒島與外界溝通唯一道路,我只有一個要求,鹿兒島只准進,不許出!若有大軍來襲,則派人來報!”
“如此一來,便可以將鹿兒島與外界徹底斷絕開。”
雖然沒有戰事,但總算有了任務,卞祥趕忙領命!
程卓又與解珍說道,“兄弟,你們要更辛苦些!勞你們領着山地營的弟兄,跟着卞祥兄弟一起去,只是你們要在鹿兒島北部搜尋金礦礦苗。”
程卓又給幾人講解了一下,這礦苗是礦脈自然裸露在外的部分。
“兄弟,我再給你幾個會講倭國語的弟兄,你們注意那附近的村民,若是有金礦存在,附近溪流定有金砂,必有村民以此爲財路。你們小心行事!”
“是,哥哥!”兩人領命退下。
程卓將刀一頓,大聲道,“其餘弟兄,與我攻取官署!”
“殺,殺!”
很快,卞祥、阮氏三雄以及解珍、解寶各自帶着自己的隊伍迅速離開。
程卓率領的梁山軍直接朝着鹿兒島府衙殺去。
在降卒的引路下,程卓放棄了當初攻打耽羅時假扮耽羅軍隊的做法。
如今已經剿滅了鹿兒島一支軍隊,按照從降卒那搞來的消息,鹿兒島內官軍還有數百人而已。
夕陽漸落,程卓帶領梁山軍已然看見隱沒的城牆。
這鹿兒島如今尚未開發,尚屬蠻荒之地,這城牆也甚是簡陋,不過丈許高。
馬勥在一旁說道,“哥哥,殺過去吧!”
“不急!”
程卓搖了搖頭,此時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程卓便轉頭與隨軍的藍棠說道,“藍兄可有辦法,讓我們靠近城牆?”
藍棠左右環顧,看着周圍兩千多人,點了點頭道,“此事易爾!”
藍棠鐵扇一合,緩緩念道,“回頭下望人寰處,不見長安見塵霧。”
一道藍光隱現,接着便看見一道渾厚的大霧將梁山軍上頭籠罩。
“如何?”
“撻叭”一聲,藍棠打開鐵扇搖了搖,輕笑道,“儘快!這霧可堅持一炷香時間!”
“綽綽有餘!”
程卓低聲一喝,偃月刀前指,與林沖帶頭衝上前去。
在濃霧遮掩下,雖有少許聲音,但是依舊讓程卓這些人靠近了城牆。
“殺!”
程卓與林沖相視一眼,齊聲高喝,同時周身罡氣猛然爆發。
程卓一道百丈刀罡犁在城牆之上,將城牆打出一道巨大豁口,林沖也緊隨其後身化巨槍,直接將城門轟得粉碎。
“進城!”
鹿兒島的官兵還未反應過來,便被衝殺在前的重甲兵團碾得血肉橫飛。
武松更是化身陸判,手中雙刀就是他的判官筆,隨手一畫便收割數條人命。
梁山尚未到人人都是凝氣境那般強盛,但是眼下,軍中凝氣境的不在少數!
這些人多爲精兵,手拿監造營特製的精良武器,一躍便跳上了不過丈高的城牆,雖然有人被反應過來的倭兵擊落,但是大部分還是落在城頭,直接大殺四方。
只餘下倭兵的慘叫聲在夜色下回蕩!
城牆上的戰鬥結束的很快,城內官署也聽到動靜反應過來,但是程卓卻並未見到有軍隊來援。
等程卓帶領一衆頭領來到官署時,早已人去樓空。
“哥哥,我們來晚了!”
史進拿着三尖兩刃刀走進廳內和程卓林沖說道,“那些大官眼見情況不妙都往北門逃了,我們沒來得及包圍城池!眼下我已讓楊春陳達帶兵前去追趕!”
“放心,他們跑不掉!”
程卓點了點頭,“不過楊春陳達前去也好,雖說卞祥已帶人守在要道,若是不小心讓這些人跑了,也是麻煩!”
程卓便開口道,“各將領兵巡視縣城,絕不容出一點差錯!”
“藍兄!”
程卓轉頭朝藍棠說道,“勞你寫一封安民告示,以按民心。”
程卓可不喜歡搞什麼屠城,更何況等解珍解寶找到金礦,這挖礦也需要人手不是?
程卓在這鹿兒島上一路走來,這上面的百姓果然不愧於鹿兒島蠻荒之地的稱呼,都是窮的可以。
到時候程卓給他們安排一份活命的工作,恐怕就是倭國想要收回鹿兒島都收不回去!
這些官員一路北逃,期待能闖出去,只要人活着,一切都好說!
一行約莫百人趁着夜色在山道上疾馳,馬蹄聲響徹山谷!
“父親!”
一錦衣男子在馬背上說道,“那些人是從哪來的?”
“聽說是大宋過來的官兵!”
“大宋!”
不少人都驚呼出聲,只是被馬蹄聲所掩蓋。
“咈哧!”
一路奔馳,這些馬兒可不比程卓他們的精良戰馬,此時都是有些累了。
可是被圍在中央的中年男人回頭看了看,雖見無人追趕,可依舊心有餘悸!
“不能停!”
中年男人一拉繮繩,馬兒又加快了速度!
“趕緊逃出去纔是要緊!”
只是在前方數裏之地,一隊人馬正閒的無事!
“將軍,下次你要不和哥哥說一說,讓我們打頭陣吧!這守在路上也不是個事啊!”
“是啊!”
一衆兄弟都在和卞祥抱怨,看着其他兄弟攻城拔寨,他們就在守營守路,怎麼可能心裏沒點氣呢?
“好了好了!”
卞祥坐在地上嚼着一根野草,朝着衆人說道,“都像什麼樣子?軍令如山,別說是守路,就算是讓你去挑糞,你也得老老實實地去,知道嗎?”
“沒看到我也在這守着嗎?”
卞祥怕真的讓人走脫,便將千餘人分爲十隊,沿着這條線來回巡視,自己則帶着手下守在這唯一的一條大路上。
卞祥還想在說什麼,可是耳邊陡然響起一陣馬蹄聲!
“噤聲!”
卞祥喝了一句,接着便趴在地上仔細聽着。
“來了!”
卞祥雙眼一張,連忙起身翻身上馬,大聲道,“哥哥料事如神,還真有人從此逃跑!弟兄們,跑了一個,就拿自己的頭顱抵賬!”
聽到卞祥說有仗可打,頓時精神抖擻,紛紛舉起武器嗷嗷叫。
卞祥微微一笑,拿着大斧一斧頭便將兩旁的樹木砍倒,直接將這唯一道路堵死。
“兄弟們,且去山上埋伏,那羣人過來還有一會。”
卞祥何許人?同林沖他們那般也是真罡境巔峯的實力,趴在地上怎麼可能聽不出那羣人還有數裏之地!
等弟兄們往兩邊的山林之中躲藏,卞祥則定睛看着遠方。
果然,才一小會功夫,真的跑出來一隊人馬。
隊伍中的中年人看了一眼前方倒塌的樹木,心中暗罵,可又只能無奈地停下腳步。
“快去將樹木搬開!”
“是!”
卞祥看在眼裏,等十數人翻身下馬,走到一般時,縱馬衝出,手上大斧閃耀着赤紅色罡氣,一斧頭砍在隊伍後方。
“哪裏走!都給爺留下!”
一聲怒喝,兩旁弟兄瞬間騎馬衝刺下山,轉瞬之間便殺傷一大半。
卞祥大斧一揮,光刃再帶走幾條人命,雖有抵抗,可畢竟先下手爲強,後下手遭殃!
這一行人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連有效的進攻和防守都組織不起來。
倭軍如割草般倒下,眼見逃無可逃,倭軍之中降者甚衆。
卞祥見此便讓兄弟將這羣人圍住,雖然他聽不懂這些人說的什麼,但是不放跑人就是他的任務。
看着這些人,卞祥又朝遠處瞧了瞧,心中暗自計較,“要不都殺了了事!我也好繼續巡視各地,免得走脫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