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猛然升起的百丈神將身影頓時鎮住全場,就連官軍那邊也是震撼不已,心智不堅定的連手中兵器都有些拿不穩了!
“先祖!”
關勝雙瞳擴散,口中喃喃自語。
“希律律!”
赤焰飛虹啼鳴一聲,邁開步子往前衝去,接着,馬背之上程卓大刀一晃。
然後,那神將動了!
斬天絕地一般的氣勢將天空之中雲層盪開,百丈刀刃凌空斬下,刀刃之下,帶起一陣狂風!
“將軍!”
“大哥!”
幾人從震驚之中醒轉,見關勝站立場中,一動不動,好似連靈魂都被神將吞噬,連忙驚呼出聲。
郝思文更是繮繩一提,領着精銳大軍就往前衝去,身後戰陣連成一片,一道赤紅光柱升起,轟然撞在那光刃之上!
“轟!”
如同悶雷在眼前炸響,所有士卒都下意識地捂住耳朵,凝氣境的也不例外,外顯境稍稍好點,不過也只有真罡境的武者才能在這種情況下站定。
而在這巨響爆發源頭的關勝自然承受最多,胯下戰馬早已支撐不住,口鼻溢血躺倒在地。
關勝一身戰甲也成了碎片,整個人灰頭土臉的躺在一邊,失去了意識。
“哈!哈!”
宣贊勉強站定身形,手中鋼刀止不住顫抖,虎口已然流出鮮血,與郝思文倆大口喘着粗氣。
郝思文稍強一點,不過手中那杆槍同樣抖動不止。
但身後那些普通士卒可就扛不住了,受到極大反噬,個個哀嚎不斷。
畢竟能成軍陣的士卒都在凝氣境,到了外顯境基本上都是軍官!
一萬人大軍之中,能有千名凝氣境之上的精悍之卒,這就已經是絕強之軍了!
就連梁山如今也只能保證十個裏面有兩人是凝氣境之上!
其餘的都是身強體壯的普通人!
只是打鬥起來,沒人有空顧及這些普通士兵!
“哼!不過如此!”
程卓將刀緩緩放下,心中對這個戰陣的實力也有了估計!
這差距也太大了!
雖然軍陣合力一擊確實非凡,可那也要看是誰在領軍!
關勝領軍和郝思文領軍顯然不是一個層次。
平日裏他們也在梁山之上試過,剛纔那一擊若是換成關勝或是林沖這樣的悍將領軍,程卓最多最多也就只能打個平手。
林沖等人雖然對程卓甚是放心,卻也沒想到程卓竟能一擊將這軍陣擊潰!
不過程卓既然一擊建功,他們就得把剩下的事做完!
“發信號!”
林沖擡了擡手,身後一個弟兄擡手便朝天上發射一枚火箭,很快便在夜色之中炸開,煙花格外顯眼。接着,北邊也炸開了一朵同樣煙花。
程卓擡頭瞧見,便知北關的戰鬥已經結束。
“咿呀!”
西關厚重的城門緩緩打開,一隊騎兵當先出關,接着便是裝備精良的精銳士卒,邁着整齊步伐,朝着官軍開進!
“踏踏踏!”
梁山大軍每前進一步,那些官軍就往後退一步。
很快,關勝就被幾人捆綁,程卓親自封住其大穴,由幾位弟兄帶回大寨。
“將軍!”
眼見於此,哪怕心中焦急,宣贊也只能在一旁看着。
可郝思文卻是不一樣!
說完便舉槍朝大軍殺來!
大軍之中,同樣有隨關勝自蒲東而來的親隨,當即朝宣贊拱了拱手!
“將軍,小人去也!”
同樣大喝幾聲隨郝思文一起朝梁山大軍衝殺!
“你們!”
此番舉動頓時讓宣贊一驚,不過他也不是怕死的人,心中熱血同樣涌起,同樣舉刀殺向梁山大軍。
“怕死的還不是爺們!”
“有膽氣!”
程卓看在眼裏,與林沖說道,“不愧是深得唐斌稱讚的兄弟!”
盧俊義來了梁山,自然大部分頭領都知道了關勝的消息。
唐斌當然不例外!
當初唐斌甚至和程卓請命下山勸服關勝及郝思文,不過被程卓將此事押下。
既然眼下如此時機,那還是讓他們蒲東三傑在梁山團聚吧!
“兄長,留這幾人一命!若能降伏,當是山寨之福!”
林沖點了點頭,當即縱馬高喝一聲,衝出隊伍,三下五除二便將郝思文和幾個官軍擊落馬下,然後一招將宣贊連人帶馬抽翻!
等待他們的是梁山的麻繩!
大局已定,程卓也就不用再管了。
只見大軍衝殺過去,一衆官軍丟盔棄甲。
與徐槐那邊不一樣的就是,這邊的官軍軍心亂了,眼看梁山大軍衝殺而來,紛紛轉身就逃。
少頃,索超李應領軍歸來,來到程卓身前道,“寨主,大軍盡數擊潰,俘虜數千!”
“好!”
程卓撫掌大笑,“今天大夥都辛苦了!”
又擡頭見天色已然快要亮了,便說道,“明日無事,大家都好生休息一日!”
“是!”
衆人相繼回營,只是程卓卻是不能,一場大戰下來,他得看看梁山的情況。
以程卓如今的境界,別說熬個通宵,就是幾天幾夜不睡,也只是等閒!
等程卓回到聚義廳,卻見有人等候在此!
“軍師!武松兄弟!”
正是許貫忠與武松二人,一番大戰,兩人好似全然無事一般!
見到程卓,武松先上前說道,“啓稟寨主,北寨此戰殲敵五千有餘,俘虜兩萬餘人,其餘的都在第一波大水時被沖走了,死傷正由水軍弟兄們在統計!”
程卓聞言大笑,“好!早有準備之下,此番戰果確實奇大。”
程卓又問道,“徐槐他們幾人可曾擒獲?”
不想許貫忠搖了搖頭,沉聲道,“徐槐,顏樹德,任森三人誓死不降,皆戰至最後一刻!”
程卓聞言沉默片刻,雖爲三人可惜,卻也欣喜除了一大患!
“總算是將梁山周邊的隱患都除乾淨了!”
程卓輕舒了口氣接着道,“這場大戰動靜之大絕瞞不過朝廷眼線,不過經此一遭,朝廷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派大軍前來!”
“不錯!”
許貫忠也說道,“朝廷的人也不是傻子,這一遭超過五萬人折在梁山,再要來也要有這個膽量纔行!”
程卓點了點頭,朝廷那些官員什麼德行他一清二楚,似徐槐這等人物終究是少數!
“不過徐槐既沒,這濮州鄆州濟州便是掌中之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