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開銀白之樹枯萎的枝幹,公主將枝條輕輕豎在上面。拿出一把尖刀,公主毫不猶豫的割破了自己的手腕。
與此同時,祭司在樹下最後一次跳起了禱告神靈的舞蹈。
“銀白之樹啊,我將我的鮮血獻給你。我是在你的枝葉下誕生的,就讓我用我的血,來將你喚醒。”公主將自己的鮮血滴在了枝條與樹幹的交接處。
前一天晚上,祭司獲得了神的啓示。神說,要用誕生在樹下的少女之血,來灌溉銀白之樹。當他來跟女兒說了這件事後,知道了這一點後,公主沒有猶豫,答應了這件事。
於是,就有了之前的那一幕。
鮮血一滴滴的滴下,公主的臉色變得越來越蒼白。但是她並沒有停下。拯救自己的國家,是她最強烈的願望。
但是,當少女的生機隨着鮮血流逝之時,銀白之樹的枝條卻也變得枯萎了。
“神啊!爲什麼?您欺騙了我......”法魯希發現了這一現象,哭着向古樹跪下,“您爲什麼要這樣做?您拋棄了我們!”
隨即,他衝過去將女兒抱在了懷裏,失聲痛哭。
“我已經很久沒看過晴空與綠地了。不知道應該用什麼樣的藍色,什麼樣的綠色,才能畫出父親想要的,冰雪消融的景象。”公主用自己最後的力氣,擦拭了父親臉上的淚水,便再也無法醒來。
老祭司的手顫抖着,將那把割破少女手腕的尖刀,插入了自己的咽喉......
當雪葬之都的女兒與嫁接無果的銀色枝條一同凋零時,揮舞大劍斬開冰雪的異鄉人正在遠方尋求答案。皎潔如月光的她,最後的思念也沒能傳達給遠行者。
......
伊蒙洛卡再次踏入了古國的土地。
手拿銀白枝條的他來到古樹前,映入眼簾的是少女和祭司的屍體。
勇者將枝條碾成粉末,灑在了古國的土地上。
“就連這裏,也沒有我值得守護的事物了嗎?”
“天上的你們,只是想要看到生靈塗炭的慘狀吧?”
“既然如此,就用鋼鐵與血的歌,給你們消遣吧。”
眼前所有的景物消失,衆人發現自己處在一個石臺上。
“哇,那個公主太可憐了。”派蒙低落說道,“自己寧願放棄生命去拯救自己的國民,到最後卻發現只是一場騙局。”
“還有伊蒙洛卡,千辛萬苦取回銀白枝條,卻發現......”空的情緒也不高。
“呵呵,你們是在同情我嗎?”一到聲音傳來,一道人影毫無徵兆的浮現在衆人眼前。
“同情你?啊!你是伊蒙洛卡?”派蒙驚訝,“可是,你不是已經死了好多年了嗎?”
“沒錯,我是已經死了。”伊蒙洛卡點點頭,“但是在這片祕境中,地脈保留了我的殘魂。而且,在這片祕境中,我,就是神。”
“哈?神?”阿加雷斯不屑的笑笑,“就憑你也配稱神?”
“你們已經瞭解了整個沙爾·芬德尼爾覆滅的過程。”伊蒙洛卡沒有迴應阿加雷斯的話,“這片充滿生機的國度,因爲天空的殘害不仁而毀滅。那麼,知道了這些,你對天空的態度是什麼?”
伊蒙洛卡走到了空的面前。
“我對天空的態度?”空有些懵。
“看來你還沒有理解啊。”伊蒙洛卡搖了搖頭,“在我死後的幾千年時間裏,我曾經在地脈中看到過一些東西。一個和你很像的女孩曾經在裏面出現過。”
“熒?你見過她?”果然,一聽到妹妹的消息,空哥就不淡定了。
“當時她所在的國家也被天空覆滅。”伊蒙洛卡說道。
“什麼?那她怎麼樣?”空十分着急。
“她沒事,還活着。”伊蒙洛卡搖了搖頭,“那麼,現在你對天空的看法呢?”
“我更相信自己親身經歷的。”知道了妹妹沒事後,空也恢復了冷靜。
“提瓦特的星空是虛假的,提瓦特的天空是自大的。它無法忍受冒犯自己的存在,它無法理解自己不喜歡的事務。”就在伊蒙洛卡一臉失望的時候,阿加雷斯的聲音傳來。
“哦?看來你對天空的認識很深刻。”伊蒙洛卡吃了一驚,看向阿加雷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