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對夜墨巖動手,卻是將目標瞄向了蘇憶然。
只見她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來一把手術刀,朝着蘇憶然的臉就劃了過去。
“小心!”溫良最是瞭解容佳佳的性情,一反應過來,就撲過去,擋在了蘇憶然面前。
鋒利的刀刃劃過他的手臂,瞬間鮮血橫流。
“溫良!”蘇憶然大驚,沒有想到這個少年會擋在自己面前。
他不是怕自己怕的要死,怎麼會幫自己?
容佳佳也沒有想到這個平日裏在自己面前膽小如鼠的男孩,會替別人擋刀,她變得異常憤怒。
她覺得自己平日裏養的小寵物,背叛了她,“簡直是找死!”
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表情,讓蘇憶然狠狠的皺起了眉頭。
這個叫容佳佳的女孩好像精神不太正常。
京都大學竟然還收神經病做學生的嗎?
蘇憶然伸手,想要扶起受傷在地的溫良。
容佳佳趁機再次朝蘇憶然刺了過來,可是還沒靠近蘇憶然,就被夜墨巖一腳踹飛了。
“你竟然敢踢我!”容佳佳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她想爬起來,卻發現自己居然動彈不得了。
作爲醫學生的她,一下子就明白,自己只怕是肋骨骨折了,這個男人真是太狠了!
可她真的……好喜歡!
“我的叔叔嬸嬸,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夜墨巖冷嗤一聲,“是嗎?那就讓他們來找我好了!”
“哼!你會回來求我的!”這個世上就沒有她得不到的東西,包括人。
就在這時,一羣黑衣人一擁而進,威廉詫異的看着眼前的房子,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樓上隱隱傳來的血腥味,讓他心頭一顫。
三步跨作兩步,一下就上了二樓。
房間裏,蘇憶然正在給一個少年包紮傷口,而夜墨巖黑着臉端坐在椅子上,嗜血的眼神,緊緊地盯着另一頭半躺在地上的女孩,壓抑不住的殺氣,讓他心頭髮涼。
“爺!”
“威廉,你不應該跟我解釋解釋嗎?”夜墨巖現在無比的鬧心,好好的約會,鬧成這樣,都是因爲這個房子。
“爺,是我的疏忽!”雖然他還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但是眼前的發生的情況,確實是他的工作失誤產生的後果。
這個房子莫名其妙的被人鳩佔鵲巢,而他這個管理者竟然毫不知情。
夜墨巖被氣笑了,“好一個疏忽啊!”
威廉膽顫心驚,默默得垂下頭去。
“這個人,”夜墨巖指了指地上的容佳佳,殘忍的說道,“兩隻手都廢了,扔回容家!”
容佳佳愣住,沒想到這個男人一出手,居然要廢她的手,“你敢!”
一種恐懼感瞬間佔領了容佳佳的心,她反應過來,自己只怕是惹上了不能惹得人。
夜墨巖一聲令下,幾個黑衣人就朝着容佳佳的方向走去。
容佳佳想要逃走,卻動彈不了。
絕境之下,她將目光投向了旁邊的溫良,“溫良,你是死人嗎?竟是在一旁看着他們欺負我!我嬸嬸不會饒了你的!”
“可是……”
“沒有可是!你忘了,我們纔是應該共進退的【同黨】?我好不容易纔幫你止了血,你要是再亂動,又得裂開了!”蘇憶然不甚在意的口吻,莫名的讓人安心。
“你認出我了!”溫良訝異。
“我看起來有那麼傻嗎?”蘇憶然像看白癡一樣的看着溫良,“我又不是瞎子!”
溫良:“……”
所以小丑只有他自己。
“你叫什麼名字?”他們見了兩次,他也不知道她的身份。
“蘇憶然!”
“你是這裏的學生嗎?”
“不是,我是來參加競賽的。”蘇憶然沒有隱瞞,“你呢?這裏的學生?”
溫良失落的低下了頭,“以前是,現在不是了?”
“爲什麼?”蘇憶然蹙眉,“輟學?”
溫良搖搖頭,“我是……是被開除的。”
蘇憶然一愣,想到那個流裏流氣的裝扮,想着是不是混社會被開除了。
剛要安慰幾句,溫良又解釋道,“有人污衊我偷竊!所有人都不相信我!”包括他的父親。
所以他氣不過自暴自棄,就輟學了。
“啊!放開我,放開我!”容佳佳歇斯底里地叫聲打斷了他的思緒。“溫良,你居然見死不救,我不會放過你的!”
溫良瑟縮了一下,蘇憶然十分淡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沒關係,不用怕!”
“那個容佳佳不過是隻紙老虎!”仗着家中寵愛,作威作福罷了。
“可是,姑姑,姑姑她會殺了我的……”溫良的話,引起了蘇憶然的困惑。
“溫良,溫情再兇悍,也只不過是你的姑姑!若是我沒有記錯,你有自己的父母,你把這些事跟他們解釋一下,我相信他們不會怪你!”蘇憶然指了指夜墨巖,“你知道他是誰嗎?”
溫良不敢看夜墨巖,只是搖搖頭。
“夜家家主夜墨巖,你覺得你能從他手裏救出容佳佳嗎?”
蘇憶然覺得今天就算是溫情本人在場,也救不了容佳佳。
一聲慘叫,容佳佳暈了過去。
夜墨巖的人,直接用那把刺殺蘇憶然的手術刀,剔了容佳佳的手筋,鮮血流了一地。
溫良嚇尿了,這個男人比容佳佳還可怕。
夜墨巖只是冷漠的看了一眼,就吩咐道,“威廉,你親自將人送回容家,另外把這套房子的房本也送過去,替我轉告他們,既然容家已經窮到了這樣的地步,我也不是小氣的人,就當……打發叫花子了!”
威廉鬆了口氣,知道夜墨巖這是放過了自己,他連忙稱是,喚人擡起昏迷不醒的容佳佳,就往容家而去。
“阿墨,你真要將這裏送給容家?”蘇憶然疑惑的問道。
好歹也是花錢買的,不喜歡也可以轉賣掉,白白送給別人,蘇憶然捨不得。
“然然,我敢送,他容家不一定敢接!”
夜墨巖這話說得肯定,蘇憶然竟無語凝噎。